谢长生愣住。他是特殊的?
法尔肯又亢奋起来,“特殊?长生,我就说我的眼光绝对不错。”
在「我见」含笑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邀请你上列车,绝对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哈哈…老师您继续说。”
车厢暖黄的灯光轻轻摇曳,窗外的星空静谧包容。
「我见」看向窗外,亿万年前的星光在眼前绽放。他缓缓解释。
“从星光预知的未来里,我并没有看见你的身影。在列车行驶于那条航线的万千种未来中,没有你的存在。”
“这……特殊吗?”谢长生迷惑。“难道其他人的的命运都能被预见,都是既定的?”
他从不相信命运。
“如我所言,你是特殊的。”
「我见」笑着注视两位疑惑的“孩子”。
“命运并非既定的轨道,而是由无数个可能织成的绸缎。一些可能性的波动荡起的涟漪,只会改变其上的纹路,但绸缎就是绸缎。”
谢长生:试图中译中……
怎么回事,每句话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就不懂了?是在肯定他的问题吧,既定的命运什么的。
谢长生有些懵,发散的目光捕捉到法尔肯了然的样子。
嗯?怎么法尔肯听懂了?
“计算、推演、感应、观看,宇宙中总有存在能在浩瀚的命运之海中,寻找到最初涟漪与最汹涌的波涛……又或者那涟漪与波涛,本就是祂们一手造就。”「我见」的声音带着些许叹息。
“啊……好像听不懂。”谢长生挠头,一脸懵。
领航员之前讲故事不是这个风格吧,冒险故事可好听了。对了,他刚刚是在问什么来着?
“让我们从一个小小的故事开始理解。”「我见」拿起桌上的书本,随意地翻开到某一页。看上去只是做做样子,他的目光并未投向书页一眼。
法尔肯见状,迅速端来三杯纯水,动作很熟练。
“代表「智识」的存在(智识星神博识尊),不息地演算着宇宙的所有可能,祂定下了三个时刻。三件宇宙注定会发生的事件。”「我见」尽量用简单的语言讲述久远的故事。
第一个时刻,边星贸易战争爆发。星际和平公司在不同世界不断贸易、殖民,无尽财富涌入两个人之手。边缘星系被剥削、被压榨,贫富的极度不平衡点燃了星海边缘的战火。第一个时刻如期应验。
谢长生:诶?这个之前讲的故事是不是也涉及到了。某一任领航员好像也经历了这场大战。是殖民与反抗啊……
第二个时刻,帝皇战争爆发。
觉醒自我意识的无机生命——帝皇鲁伯特,怀揣着对有机生命的仇恨,研发出终结有机生命的“反有机方程”(因此被「智识」星神瞥视,成为天才俱乐部第27号会员)。
反有机方程感染一切无机生命(甚至能感染没有意识的螺丝、齿轮),所有感染“反有机方程”的无机生命,无论自我意志如何,都被帝皇的意志支配,杀戮一切有机生命。在清理完自己世界后,鲁伯特陷入沉睡。
在第二个时刻,为窃取反有机方程而来的公司雇佣兵唤醒了沉睡的帝皇,战争的齿轮转动,无机世界对有机文明宣战。
在反有机方程的影响下,战争没有缓和的余地,只有杀戮。
帝皇战争与边境贸易战争交织,杀戮的阴云笼罩了大半宇宙。死伤之恐怖可以与寰宇蝗灾相提并论。
谢长生:反有机方程?无机生命……金人叛乱?仙舟上的金人叛乱也与此有关吗?大半个宇宙啊!那会是多少文明、多少人的死亡……
第三个时刻,帝皇鲁伯特之死。战争持续十几个琥珀纪后,波尔卡.卡卡目(天才俱乐部第4号会员「寂静领主」智识令使)依照博识尊的预言击杀帝皇。
谢长生:啊?这么轻易,自己指使的结果也算是预言应验吗?等等,十几个琥珀纪是多少年?
你就说是不是如期发生吧.jpg
“观测会影响结果,祂停止了对宇宙未来的演算,也或许,祂在那时就已经演算完毕。”「我见」的故事平淡结束。他拿起杯子,抿了抿水。
法尔肯也跟着喝水,缓解困意。这个故事他以前已经听过一遍了,完全没有想再认真听一遍的想法。
老师还是那么喜欢讲故事啊。
“祂是「智识」星神吗?”谢长生刚问出口就知道了答案。
他有些低沉,攥紧了拳头,眼里却燃着火光,“可是……若未来已经知晓,为何我们不能改变那些灾难?”
“那或许就是人们试图改变后的结果。由「智识」计算出来的时刻,即便星神干预,因果律也不可逆转。 ”「我见」微微叹息。
在那些时刻中,「神秘」星神多次插手试图改变被「智识」星神锚定的未来,但时刻如期而至。
“哦,俄狄浦斯悲剧。是因为想要避免预言,反而造就了预言吗?”
谢长生垂眸片刻,突然意识到什么,直直地看向「我见」。
“那带给无数生命死亡的灾难,真的不是祂造就的,对吧?”
“也许?除了祂谁也不知道。而且,这只是一则流传下来的故事而已。”
「我见」露出神秘的笑,合上了手中书本。厚厚的书面,八芒星的鎏金图案反射着金色的光。
“人类不过是在星神博弈的棋盘中挣扎的棋子……又怎么去揣测棋手的意图?”
谢长生沉默。
星神博弈……星神离他这个层面实在太远,但又好像好近的样子。药师,阿哈,阿基维利……岚,他竟然与祂们有了这么多联系。
话说,那个很闲的阿哈是不是还在看?他实在是不懂阿哈的意图。乐?
阿哈:D
“所以,长生特殊之处就在于算不到吗?老师您看不到,他们也算不到。”法尔肯拉回话题。再讲下去就跑到没边了。看时间,是不是该吃饭了?
「我见」微微点头,“某种意义上,他在命运之外。”
谢长生:谢谢你,课代表。
“在命运之外,不被观测,听起来是不错,是好事吧。”谢长生撑头笑着。
“很遗憾,在这一点,我并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命运之外,我反而不能断定你的未来。”
「我见」补充,“就如同列车撞到你的那次。”他用水杯掩住嘴角的轻笑。
列车创飞他……
“等等,我记得你说过,是阿基维利开的车?你没有预见,祂可是星神,祂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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