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七问:“王爷,什么事?”
谢长渊道:“跟严六说,最近王妃要是出门,让他跟着,照看好王妃”
峰七连忙道:“是”
陆凝道:“今天就是个意外,应当没什么事吧”
谢长渊严肃道:“以防万一”
接下来的两天陆凝就没有出门,倒是秦棋,陆凝自成亲后还没和她见过面,所以当秦棋来王府时,陆凝除了惊讶,更是惊喜。
管家带着秦棋穿过门厅,秦棋头一次来王府,看什么都新鲜,左右张望着。看到陆凝,忙上前牵她,又看见她额头上的伤,忙上前关心,问道:“你这怎么弄得?肿成这样”
陆凝带着她往梅苑走,一边走一便说,说到严三将那人踹了两脚时,秦棋直拍手叫好。
陆凝笑着:“我看你和她脾气倒是挺像的”
两人坐在院子里,管家送了一叠果盘过来,秦棋抓了些放在手里,说:“前些日子陆家发生那样大的事,我就想来看你,但毕竟你已经嫁进王府,我就不太好像从前那样随意上门了”
她憨笑道:“不过现在看你一切如常,我也就放心了”又道:“不过有一说一,王爷对你还挺好,连身边的丫头都有些身手,生怕你磕着碰着了”
陆凝点头赞同:“严姑娘确实身手挺好”
秦棋点点她的脑袋:“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王爷对你的态度啊!”
陆凝问:“什么态度?”
秦棋叹声气,又拉着他说:“王爷能把他身边的护卫派去保护你,说明他是在乎你,在乎你才会时刻关心你的安危啊”
陆凝重复说着,似乎在确认,低声道:“在乎......吗?”
秦棋看着她摇了摇头:“你看看你,都成亲了,还这么一副不通情感的样子,看你这样,我倒是有些同情王爷了”
陆凝无奈的看着她:“你又知道了?”
“行了行了,不说了。不过还好你没大事,否则,就涂山那样的人,要是没有你那个婢女,你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还真不好说”
说起这个,陆凝有些事情还真只能问秦棋这个百事通,她道:“听说涂山虐杀家奴的消息是陆笙传出来的?”
秦棋道:“应当是她,我听我母亲说陆笙刚嫁去涂家的时候,涂山还能装的一副很好相与的模样,但人能装一时,又怎么能装一辈子呢?陆笙怀有身孕的时候发现涂山跟府里的丫头乱来,当场发怒把那丫头处置了。涂山没忍住发了脾气,当场把陆笙推的小产,之后就本相毕露了。陆笙估计也是因为被虐打过,所以才逃跑了,不过跑是跑了,倒是给涂家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陆凝点点头,想着以陆笙的脾气,怎么也不会逆来顺受,只是不知会逃到哪里。
看着陆凝发呆,秦棋道:“好啦,她再怎么样,也是她自己的命数,别人管不了,你就别操心了,更何况她以前待你也不好”
陆凝笑了笑:“算了,那就不说她了。说说你吧,最近在做什么?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说起这个,秦棋脸就苦成一片,道:“唉,还说呢。自从你成亲以后,我们连去半日闲听书都凑不齐了,更别提芳惠她最近”她说了一半停了下来,道:“算了,不说了,都是糟心事”
陆凝看她愁容满面的样子,不由追问起来:“怎么了?”
秦棋塞了一把果仁进嘴里,咔嘣咔嘣地用力嚼着:“芳惠她爹娘给她相看了一户人家,但芳惠不满意,正跟她爹娘闹别扭呢”
陆凝问:“哪户人家?”
秦棋道:“吏部尚书蒋绶的儿子,蒋知营”
陆凝目光微睁,有些惊讶,吏部尚书已经年近五旬,那他那个儿子年纪应当也不算小了,于是问道:“那人如何?芳惠不是喜欢那个张家的儿子么?”
说起这个,秦棋就来气,原本看那张羽清平日里对芳惠柔声细气的样子,或许也对芳惠有些意思,但没想到前段时间突然就迎娶了傅家的女儿傅和宁。
“芳惠听到消息的时候,消沉了许久”
陆凝怔愣住;“这倒是没有想到”
猛然想起前几日管家送了一封请帖,似乎就是一封婚帖,莫不就是张家?
秦棋说道:“这不又碰上杜家最近不知怎么了,杜大人和杜夫人突然就给芳惠张罗起了婚事。你是不知道那个蒋知营,虽然身有官职被蒋绶重视,但前两年因为犯错被贬职去了外地,这样一来,芳惠岂不是要孤身一人去外地,嫁一个不知底的人?”
陆凝也是一脸忧惧,问:“那芳惠现在如何了?”
秦棋一摊手,说:“还不是一直哭闹,整日跟她爹娘缠磨”
陆凝不解:“可是,芳惠是杜大人的亲生女儿,而且杜夫人一向很宠她,怎么会这样?”
秦棋看着陆凝,说:“亲生女儿又如何,你不也是陆大人的亲生女儿?不也”她说了一半,觉察到这话有些不妥,就没说下去,单叹了口气,又说:“她家那个二叔你也知道,之前做了那样的事,杜家一门学子的仕途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
她低声说道:“所以想和吏部尚书攀攀关系,换回些声誉吧。”
两人不约而同叹气,看着对方都是一脸无奈,秦棋道:“所以我就想找你说说话,散散心,结果没想到又看见你一头伤”
她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坐在院子里边吃边聊,才渐渐散了那些不快,只等到快日薄西山时,秦棋才依依不舍离开,离开时,同陆凝说:“等改日有空,我再来瞧你。”
晚上谢长渊来了梅苑,如今他一日三餐会准时来梅苑和陆凝一起,所以陆凝从早上的早起,到晚上会多等一会儿,谢长渊用过膳后再去文竹楼歇息。
晚膳端上来,见她心情不错,谢长渊道:“今日秦家小姐来了?”陆凝啊了一声,就说:“是,来看看我顺便说了会儿话”
谢长渊点着头:“在府里若是闷得慌,也可以邀人上门来”
陆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了,府里那处空地你让人种上了花果?”那地方自他母亲去世后,已经空置许久,今天回府却发现满院子的绿色,他诧异不小。
陆凝已经种了许久,便问道:“我看那地方常年空着挺可惜的,就自作主张收拾了一番,有什么不妥吗?”
谢长渊就说:“没什么,你喜欢就好,若是觉得辛苦,可让管家帮着你打理”
“好”陆凝说,“不辛苦,我还挺喜欢弄这这些的”
他说话时眉眼温和,不自觉带上了宠溺,道:“好,头上伤口觉得怎么样了?可还疼?”
陆凝摸了摸脑袋,红肿已经退下去不少,如今也已经不疼了,遂答道:“没事了”
谢长渊想到陆凝对陆家二房的关心,便说:“陆二夫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你若是想见他们,我可以让严六把她们暗中接到王府来”
陆凝左右思量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说:“还是算了,我看那地方挺好,人少是非少适合安养,也不是很远,我还可以去看他们”
要是带来了王府,虽然说王府的下人大多守规矩,但万一被人知晓了,恐怕会给王府带来麻烦。谢长渊便没再强求。
只是过了两日,涂家却出了事,陆凝正蹲在地上给花浇水,不远处抬水的两个丫鬟脑袋凑到一起开始私语,言谈间说起涂家那个儿子被带走审问还被关了起来,听说被打的不轻。
谢长渊再来时,陆凝拨着一双筷子想了半晌,问他:“涂山被抓起来了?”
他挑着眉看她:“嗯,涂家后院挖出来全是家奴的尸首,皇上十分生气,就将人抓起来关了,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陆凝狐疑:“皇上怎么突然知道了?”
权贵人家都不当家奴是回事,听到归听到,也没人愿意张口沾上这等事,她低眉看了谢长渊一眼,嘀咕道:“不会是你说的吧?”
谢长渊虚空点了点她:“不是什么大事,好了,赶紧吃饭吧”
用过膳已经很晚了,梅苑里掌上了灯,他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空气里一片温情,他们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月上柳梢,迈过门窗照射到他们脚边。谢长渊才站起身,轻声道:“时间不早,你早些休息吧”
他走出门去,陆凝跟在后面走到院子里,婢女在前头提着灯笼,他向外走去,影子却伸展到她脚下,陆凝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到底没说出口。
中秋节很快就到了,午时宫里备了贡品准备祭月礼,是皇家每年中秋的例行礼仪,谢长渊下午就去了宫里,临行时对陆凝说,他待行过礼就回来,应当不会太晚。
谢长渊出府后不久,陆凝就去了后厨,金秋几个丫头看见陆凝过去都十分高兴,说:“王妃好几日都没来了”
陆凝指着自己的额头笑了笑:“你家王妃这几日受了伤,不能见油烟气”
金秋跑上前来看,看完语气含怒,说:“早听说那涂家的不是好人,竟然还敢对王妃下手”
他们早几日也听说了,只是粗使丫头进不得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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