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一团青紫色的烟花升上天空,炸开的一霎那照的人脸明明灭灭,然后又迅速的昏暗下去,等待下一个绽放光亮的时刻。
“你倒是看得清楚,离这么远还能认出来她”
隋之笑嘻嘻地说“是啊,陆三小姐确实面相不错,不过,要不是你几次三番对破例对她施以援手,我倒是没注意到她”
谢长渊脸色也同那天色一样,晦暗不明,只听他道“是吗?”
隋之也不调侃他了,说:“说实话,你这态度着实有点让人难以捉摸。你到底对人家有意无意?要是有意,直接上门提亲多好,郎才女貌。若是无意,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跟人家很熟的样子,让人家小姑娘难做”
谢长渊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我失踪那段时间?”
隋之道“记得啊,怎么了”
谢长渊说“当时我流落到宿州,我说的那个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人,就是她”
隋之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所以说,陆三小姐说的外出休养的地方,也在宿州?”
“嗯”
隋之惊叹道“你们俩这是什么缘分!那你还等什么,这还不是天赐良缘?”
谢长渊道:“与我而言,不能一概而论说男女之情,况且那时我们都年纪尚小,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她毕竟救过我,所以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会保她周全,至于其他的,我暂时并不想过多考虑”
隋之道:“你现在如此说,到时候可有的你后悔的”又说“再说,你光说护人家周全,连人家半夜差点被人烧死都不知道,你这也算护?”
谢长渊不解“什么烧死?怎么回事?”
隋之便将听来的关于陆家的小道消息一一说来,末了,道:“我看这陆三小姐在陆家的境遇也不太好,头上被陆家夫人和那个装模做样的二小姐打压着,爹不疼娘不爱的,偏又没什么人可以依靠,还能这般想得开,也是不容易”
谢长渊不知道还发生了这种事情,这几天他一直忙于赈灾之事,确实不太清楚陆凝的境况。
他说“她一向是这般坦然”
隋之说:“要我说,你要娶了她,也算是救她出苦海”
谢长渊看着远处笑得一脸灿烂的陆凝,声音低沉,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倘若,是另一个苦海呢”
陆凝和秦棋芳惠几人从东大街一直走到西街,只走的脚跟酸疼麻木才终于找到了个看起来干净又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后,三人不约而同都揉着自己的脚。
“秦棋,我就说坐马车吧,你偏不让,这下三个人脚酸成这个样子,待会还怎么回去?”
秦棋嘿嘿笑着:“哎呀,我哪里知道这走路要这么远啊”
没说两句,烟花就升上去了,陆凝激动的扯了扯芳惠的袖子:“快看快看,放烟花了”
几人的脸色照的明明灭灭。
看了一会,芳惠问:“阿凝,一直都想听你说说京外的生活,我从小在京城长大,还没出过京呢!”
秦棋也道“对啊对啊,我爹也不让我出远门,你倒是给我们讲讲有什么有趣的事”
陆凝笑了笑,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于是她讲起庐山村每逢祭祀节时村里唱起的大戏,有时跟京城比着也不遑多让,但京城里的人听的是戏里的门道,山村里的人只图个热闹。说起庐山村后面那座山,大家进山捡山货采果子,坐在集市上从日出到日落,还能到隔壁牲畜场子里挑看一下关在笼子里的鸽子猫儿。山里跑动着的野狸子,偶尔碰见了还能对视一眼,到了秋天满山的红叶和泛黄的落叶交相辉映,落日余晖从山间缓缓小时,夜里一片寂静,只有村人的狗叫的欢愉.....
说的兴起,秦棋和芳惠也听的一脸向往。
三人聊的兴头上,旁边青萝和冬秀几个突然站起来,喊了声:“王爷,隋大人”
三人齐齐转了头,就看见谢长渊一身黑衣和夜色融为一体,隋之也差不多,于是赶忙起身行礼,道“王爷好,隋大人好”
隋之朗声笑着“三位小姐如此雅兴,看烟花呢?”
秦棋心道,这隋大人简直明知故问,若不是为了看烟花,谁来这地方,嘴上却还是说道“是啊,王爷和隋大人也是?”
隋之道:“当然,一年也难得见一次”
烟花已经放的差不多,谢长渊看了按周围,似乎并没有马车的踪影,便问“你们如何回去?”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陆凝的,于是陆凝便答“我们车子停在东大街,可以坐车回去”
“东大街?那可有一段距离呀”隋之道
可不是么,想想方才脚酸的滋味就不好受,但陆凝道“还好,权当散散步”
但谢长渊看见几人方才起身时皆是一副脚不敢用力的样子,对隋之道“你不是刚好要去东街取东西?顺便去把她们的马车带过来吧”
隋之一脸疑惑:我取什么东西?
随后看着谢长渊一脸淡定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心里暗骂,嘴上说道“是,我是要取个东西,你们马车在哪儿?”
秦棋立即说了地方,隋之便去了。
经过了前几次谢长渊的拔刀相助,秦棋现在也不是很怕他,又看她对陆凝态度不一般,于是大着胆子说“王爷来找阿凝的?我们刚说完话,王爷若是有事,尽管去说”
陆凝听的一愣,看着秦棋:你在乱说什么?他们能有什么话说?
好在谢长渊反驳了:“无事,恰好碰上而已”
秦棋又道“王爷可不知道,我们今天算是专程陪阿凝出来散心的”说着说着,泫然欲泣“她刚经历了一遭火灾,可得好好压压惊”
她这样子,活脱脱像是跟主子告状的丫头!
谢长渊看向陆凝:“是吗?身体可有碍?”
陆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已无碍了,谢王爷关心”
“那就好”谢长渊道“若是需要帮忙,可以同本王说”
陆凝微低着头“嗯”
想起上次他也说过这样的话,陆凝觉得,这人说这话,似乎是认真的?一时心中泛起了些波澜。
秦棋在后面抱着芳惠的胳膊,简直要将人的胳膊掐疼了,好在没一会隋之驾着马车回来,几人才顺利坐上车。
清王府中,峰七见谢长渊回来,殷勤着上前伺候,谢长渊转身问他“陆家的事你可清楚?”
峰七问“陆家?王爷是指”
谢长渊说“陆凝”
“哦,王爷说陆三小姐啊”峰七偷笑着,说“确实听说了一些”
谢长渊正换衣服的手停住了,他转身看了一眼峰七:“怎么不禀报?”
峰七大喊冤枉“属下倒是想报,可王爷这几日出门都不带属下,属下想说都没机会啊”
他想起隋之在酒楼时说的,便问:“她在陆家处境很不好?”
峰七打听过才知道陆凝是陆文远先前那位夫人的女儿,后来染病去世,这位蒋夫人才上位成了陆夫人。她其实是妾室上位,不能算上得了台面,但胜在会周旋,所以名声倒是还好。
但是据他所知,蒋氏对原先夫人留下的这个女儿十分苛刻,不至杀人害命,但在生活各处却极尽为难,再加上陆文远对这个女儿并不太关注,所以蒋氏才会在八年前无所顾忌地将她送出府。虽说如今回来了,境遇却没有改善太多,蒋氏和陆筠本性不改,所以陆凝的生活,虽过得去,但总是艰苛的。
峰七道“陆小姐性子恬淡,处处不怎么计较,但挡不住有人就是阴损,所以难免受些委屈”
谢长渊拿了一个册子看着,但半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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