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过亲后,陆凝就一直住在王府主院,日常事务都有管家负责。管家这么多年终于见着王爷娶了夫人,激动不已,时刻跟前伺候着,生怕怠慢了。
一会儿问:“王妃住着可还习惯?还需要添置什么,尽管跟老奴说”一会儿说:“下人用得可还顺心?”“王妃喜欢吃什么?老奴让人去做”
陆凝站在屋檐下看他忙前忙后,一时无奈,道:“我一切都好,管家不必如此”
新婚过后几天,谢长渊一直睡在书房,陆凝自从那日严三说过,自觉不太好去打扰,便没再去。后来一连两天发现后厨送来的饭菜翻来覆去皆是一样的菜色,无甚新鲜,吃的有些腻。她闲来无事,便去后厨瞧了瞧。
厨房伙夫丫头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开口。陆凝说:“我瞧着每日的饭菜基本都是那几样,是有什么讲究吗?”
一阵无声。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是这样的王妃,那些都是小的们观察了许久总结出来的王爷喜欢的菜色,而且王爷瞧着也爱吃,所以.....”
陆凝不由的笑起来:“再喜欢的菜,吃多了也会厌烦啊”
那人低声说:“小人看王爷每次都吃完了,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就没更改”
实际上是,谢王爷某一日心情甚佳,吃饭的时候顺口说道:“今日的饭菜做的不错”,被传到了厨房里,大家就以为王爷喜欢,从此以后王府的菜色就定下来。而谢长渊本来对吃什么不甚在意,一向是送什么吃什么,一点不挑再加上忙起来连菜都没看清,胡乱吃了几口就走了,因而一直就这样下去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陆凝就说:“今日的饭菜不如就我来下厨给你们王爷做一餐试试?”
在陆府时没这个机会,但其实她在庐山村那几年已经学会了自己摆弄各式各样的饭菜,还能做的有模有样的,只是当时只她一个,没人分享,现在倒是可以试试。
一群人连忙摇头:“王妃可使不得”
管家在一旁也道:“厨房油污大,王妃还是回去歇着?厨房这里老奴会盯着他们每日改一改菜样,必不会再像往常一般偷懒了。”
陆凝其实也不是只为了谢长渊下个厨,只是自己最近在王府简直要被供养起来,再不找些事情做,她自己都要无聊的生芽了。往日还能和秦棋她们溜出去听听书,现在只能在王府里四处溜达,尽管王府很宽敞,但实在有些凄凉。
陆凝发现,原来她还是喜欢热闹的。
正想再说什么,就听严三在一旁道:“王妃难得想做些什么,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管家何必拦着”
陆凝暗暗给她竖起大拇指。
严三得了赞同更加来劲了,接着说:“再说了,这是王妃对王爷一片真心,你们做的菜,那能一样吗?”
陆凝抽了抽嘴角,这严姑娘还真是时刻语出惊人,她有这样说吗?她不过是一想到脱离了陆府一时有些开心,所以以往那些兴致复而又起罢了。
管家恍然大悟,一脸喜色,忙对厨房里的人说:“将厨房打扫干净,你们几个,好生给王妃打下手”
于是厨房里的一众人连忙行动起来,他们在陆凝面前穿来过去,让她觉得这可能是王府最热闹的地方了。
待她们将后厨收拾妥当,陆凝便走到桌案上开始忙碌起来。看见陆凝利落的动作,一群伙夫丫头在一旁私语起来。
“没想到王妃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拎起刀来却是十分干脆啊”
“别家夫人琴棋书画,但我们王妃可是会真本事的啊”
“就是就是,全京城放眼望过去,估计也就我们王妃能亲自做羹汤给王爷了”
陆凝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瞧见案上放着的食材,心底思索着做什么才好。据她这几日的观察,谢长渊和她一样有些嗜辣,她就做了一道辣子鸡。看见厨房缸里还有一条活鱼,便让人杀了又做了一道辣鱼和几道素菜,煮了锅汤。
刚好临近晌午,就让管家给谢长渊送去了。
她自己却呆在厨房里没有要起身的样子,管家将食盒收拾好,问:“王妃不如亲自去给王爷送?”
陆凝想了想,还是说:“算了,管家你去送吧,王爷想必在忙,我就不去打扰了”
严三道:“王妃,你亲手做的饭自然得亲自送才好啊”
陆凝说:“不过一顿饭而已,不必这么大张旗鼓”
管家自去送了,陆凝让厨房里的人收拾了一张桌子,然后将余下的饭菜端上来,直接在厨房用起膳来,看的旁边众人一阵惊慌:王妃怎么在这吃起来了?
严三也惊了,她走上前,道:“王妃,我们还是回院子里去用膳吧?”
陆凝一向随意惯了,即便是在规矩森严的陆府,她也是和金嬷嬷她们一起用的,没那么多规矩,于是摆了摆手,道:“我人就在这里,再让他们拿过去吃,太麻烦了,索性就在这儿吧”
一众奴才心中暗想,这王妃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
那边管家将饭菜给谢长渊送去时,隋之正和谢长渊商议事情,见管家送了餐过来,当即捂着肚子说:“刚好饿了,吃过饭再说”
谢长渊也净了手坐下,隋之已经拿了筷子吃起来了。管家看着隋之的样子,想说什么,但看王爷吃着也没什么反应,心里不由的为王爷摸了一把汗。
隋之吃了两口,道:“今天这菜不错,挺对口味的”
谢长渊有些心不在焉,道:“不是跟往常差不多”但暗自想,确实挺合胃口的。
用过饭,隋之道:“朝堂上说的那荆钒,你怎么看?”
谢长渊擦了擦手,说:“廪州知州空置数月,确实需要人补上,荆钒此人虽行事过于谨慎,倒也没什么问题”
隋之说:“就是没什么问题才奇怪,谢昭怎么会知道荆钒这人?还好心将人送上知州的位置”
自谢昭被皇上剥了太子之位在宗人府关了一阵,再出来倒是老实了不少,还能一本正经地做事了。
谢长渊看着案上的书信,一时没说话,过了会儿说:“他图的,可能是荆钒身边的幕僚范孺豪”
那荆钒身边有一最受重视的幕僚叫范孺豪,荆钒此人才学一般,官场之中为人处世也不圆滑,全靠范孺豪在身后提点才能有如今的成绩。所以荆钒对这个幕僚的重视非比寻常。
范孺豪此人有才能,却于官场无意,只甘心当个幕僚,但他手底下有一双儿女偶有一次被容妃所救,所以一向对容妃感激涕零。算起来,荆钒也可以算得上是太子那边的人了。
隋之道:“原来如此”
谢长渊不知想到了什么,问:“这几日怎么没见陆铭臣上朝”
“听说是旧伤复发,在家养伤呢”
谢长渊哧笑一声:“就怕人去了其他地方养伤,惠祁县县衙那边怎么样了?”
隋之说:“还未抓到,会不会是人听到风声跑了?”
谢长渊拧眉,不这样认为,说:“继续等着”
隋之嗯了声,随即又说:“胡塞之前交代了私兵可能藏身的地方,在靠近江州地界有一处山拗,就在山坳的最深处”他骂道,“那地方进几个人都费劲,他们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要不要现在禀告皇上带兵去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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