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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章 意外的援手

小说:

我的能力太常见啦

作者:

此夜曲中

分类:

悬疑推理


“天人五衰”落下的瞬间,白镜只觉心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块正在腐烂的树根。

那股力量没有惊雷般的爆烈,却带着一种不可逆的衰败之意,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钻,所过之处,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生机。

最先出现的是“衣衰”。他身上那件用白狐皮**与冰蚕丝织成的锦衣,本是刀枪难入的护身之物,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起皱。

原本光洁的皮**变得干枯发黄,一缕缕脱落下来,混着雪沫子飘落在地;冰蚕丝的纹路里渗出灰败的气息,袖口、衣襟处迅速磨损,像是被放置了百年的旧物,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

连他束发的玉簪都蒙上了一层灰翳,温润的光泽消失殆尽,变得黯淡无光。

紧接着是“华发衰”。

白镜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前一刻还在寒风中飘动,此刻却如被秋霜打过的草木,从发根处迅速泛白。

不过弹指间,青丝已成白雪,而且不是那种洁净的白,而是带着枯槁的灰,发丝变得脆弱易断,风一吹就断成一截截,落在肩头如同碎草。

他抬手去抓,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粗糙,再无往日的顺滑——这不是玄霜云珀的寒气所致,而是生命本源的枯萎。

“身形衰”来得更猛。他本因宗师境而变得挺拔的身躯,突然像被抽走了骨头般佝偻下去。

脖颈上的皮肤松弛下来,堆出层层褶皱,原本紧致的脸颊塌陷下去,眼窝深陷,嘴唇干瘪,露出青白的牙齿。

手臂上的肌肉以诡异的速度萎缩,原本能硬扛张玉汝重拳的臂膀,此刻细得像根枯柴,连抬起的力气都快没了。

玄霜云珀还在掌心散发着微弱的寒气,却再也无法滋养他的肉身,反而像是在加速冻结他残存的生机。

最可怕的是“气力衰”与“智慧衰”。

白镜想调动空间之力撕开裂隙逃遁,却发现体内的能量像是被堵住的河流,别说撕裂空间,连凝聚一丝微光都做不到。

碎空镜从他无力的掌心滑落,摔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镜面映出他此刻的模样——一个头发花白、皮肤干瘪、眼神浑浊的老者,哪还有半分宗师的威严?

更让他绝望的是,脑海里原本清晰的招式、算计,此刻都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他想不起张玉汝的破绽在哪里,想不出破解“天人五衰”的方法,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在嘴边打转,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嗬……嗬……”白镜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浑浊的气息从喉咙里挤出,带着腐朽的味道。

他看着张玉汝收回手掌,看着对方身上的能量渐渐消散,看着自己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发黑,终于明白——自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玄霜云珀从他掌心滚落,在雪地上弹了两下,最后停在张玉汝脚边。那枚曾被白镜视作翻盘希望的宝物,此刻像一块普通的冰石,再无半分光华。

而白镜的身躯,正以更快的速度衰败下去,皮肤失去最后的血色,化作与冰雪相近的青白,最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摔在雪地里,再也没有动弹。

风雪卷过,覆盖在他枯槁的身躯上,很快便堆起薄薄一层雪。

“天人五衰”本是张玉汝为那些自诩高洁的天人们准备的专属杀招。

那些生而无垢、居于云端的天人,一旦中了这招,便会褪去所有神圣光环,露出衰老、丑陋的姿态——华美的天衣会变得褴褛,璀璨的神光会化作浊气,连说话的声音都要染上腐朽的沙哑。

凭着这招,张玉汝杀了不少的天人,不知多少自视甚高的天人在他掌下露出仓皇丑态,也让他得了个“天人屠夫”的凶名。

天人们恨他入骨,却又怕这等丑态与败绩传扬出去,动摇他们在世间的神圣地位,便拼命掩盖张玉汝的存在,销毁所有关于他的记载,甚至派专人追杀一切知晓内情的人。

可越是遮掩,越是引得其他势力好奇——能让高高在上的天人如此忌惮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或许是追杀张玉汝耗费了太多精力,或许是他们骨子里的傲慢让他们低估了世人的探查能力,总有些零碎的信息如同漏网之鱼,悄悄流到了各大势力的案头。

先前张玉汝动用“颠倒”“枯木逢春”“刹那芳华”时,远处观战的雷鸣、雨萱等人虽觉他实力强悍,却也只当是某个隐世强者,并未过多联想。

可当“天人五衰”这四个字伴随着那股衰败之力响起时,四人脸色齐齐一变,眼中闪过震惊与恍然。

“是他……那个被天人追杀的张玉汝!”雷鸣失声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自然教会的资料里曾隐晦提过这个名字,说他是天人族群的眼中钉,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天人失态的存在。

丁璎珞握着折扇的手指猛地收紧,红裙下的**险些滑落。

天道教与天人素有交锋,她曾在一次密会中听过长老们提及“天人五衰”,说那是能让天人褪去神性的禁忌之术,施术者正是那个让天人恨之入骨的张玉汝。

雨萱与林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虽隶属不同势力,却也或多或少听过关于天人的秘闻,此刻终于将眼前这个从容狠厉的身影,与那些只言片语的传说重合——原来他就是那个搅动风云的家伙。

而被衰败之力侵蚀得不成样子的白镜,在听到“天人五衰”四个字时,浑浊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一丝清明。他佝偻着身子,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雪地,像是想从记忆深处挖出某个被遗忘的片段。

“原来……是你。”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个……几年前在我手里……挣扎的小鬼……”

零碎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在豫州的所作所为,想起了自己当作玩具戏弄的几个年轻能力者。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在自己手里如同玩物的小鬼,如今竟能成长到这般境界。

“噗——”又一口黑血从白镜嘴里涌出,他看着张玉汝平静无波的侧脸,心态再次失衡。

张玉汝指尖的黑白能量球脱手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射向白镜的头颅。

那球体在空中不断旋转,黑色的能量如同墨汁般吞噬着光线,白色的能量却泛着刺眼的光泽,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相互撕扯、碰撞,散发出足以扭曲存在的威势。

就在能量球即将触及白镜眉心的刹那,一道灰影如离弦之箭般从冰崖后激射而出,堪堪挡在了白镜身前。

“砰——”黑白能量球在冯难胸口炸开,两股性质相悖的能量瞬间爆发,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能量冲击波。

黑色能量疯狂湮灭着接触到的一切,白色能量则在疯狂增生,两种力量的冲突如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将周围千年不化的寒冰炸得粉碎。

有的冰渣在白色能量中直接升华成虚无,有的则在黑色能量的催化下化作水珠,漫天飞溅的水珠还未落地,又被雪山的寒气冻结,化作一场狂乱的冰雨,噼啪作响地砸向四周。

冯难被这股冲击力掀得连连后退,胸口的衣袍瞬间被炸得粉碎,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焦黑与冰霜交织的痕迹。

冰雨落在他身上,打得他狼狈不堪,发丝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像只落汤鸡般摇摇欲坠,却依旧死死挡在白镜身前,用身体护住了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家伙。

“为什么会是这个家伙?”雷鸣、雨萱等人同时在心底冒出这个疑问。

冯难与白镜素无交情,此刻却用身体为白镜挡下致命一击,这举动实在让人费解。

若换成雷鸣或雨萱出手,好歹能扯上自然教会的同门情谊,可冯难此刻的挺身而出,就像一块突然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激起满湖困惑的涟漪。

与众人的惊疑不同,张玉汝的面色自始至终没有半分波动。他看着挡在身前的冯难,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仿佛对方的出现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黑白能量在他掌心再次凝聚,这一次的光芒比刚才更加浓郁,显然是动了真怒。

“碍事。”他吐出两个字,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在他看来,挡在白镜身前的无论是谁,都只是需要清除的障碍。

冯难既然敢插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冯难咳着血,抬起头看向张玉汝,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杀不了他。”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笃定,“白镜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话音未落,张玉汝的第二记能量球已破空而至。

这一次,冯难没有硬接,而是猛地拽起地上的白镜,借着冰雨的掩护向冰崖后掠去。

他的速度不算快,却总能在能量球及体前的刹那,躲进冰棱的阴影里,仿佛对这雪山的地形了如指掌。张玉汝眼神一凝,脚下的“刹那”再次催动,身形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

黑白能量在他指尖跳跃,随时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刹那。”低沉的喝声裹挟着破风锐啸,张玉汝的身影化作一道纯白流光,几乎与雪山的反光融为一体。

他左手凝聚的黑白能量已彻底化作一柄锋利无匹的短刃,刃身流转着湮灭与增生的双重光晕,在触及冯难后背的刹那,毫无阻碍地破开了那层看似坚韧的灰色气流防御。

“噗嗤——”利刃入肉的声响在风雪中格外清晰。

短刃毫无滞涩地**冯难的胸口,几乎没至柄处。

冯难的身体猛地一僵,嘴角喷出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却在剧痛袭来的瞬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狠厉。

他没有后退,反而猛地收腹,全身肌肉与骨骼同时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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