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贝勒府内。
董时宁与他塔喇氏两个人,又交谈了一些穿着打扮的小诀窍以后,便起身带着青黛回府去。
他塔喇氏欲送董时宁到府门,被董时宁婉言谢绝了。
董时宁带着青黛穿花绕林,刚行至府门,便遇上了刚下马车的五阿哥胤祺。
“见过五哥。”董时宁福身行礼道。
胤祺微微颔首,脸上扬着和煦的笑,“九弟妹。”
许是董时宁将自己,带入了他塔喇氏的境地,如今看着温文尔雅的胤祺,董时宁只觉得道貌岸然的很。
“五嫂绣工精妙,我是来讨教的。”董时宁压下心头涌出的厌恶情绪,扯出一抹违心的笑容,来与胤祺寒暄两句。
胤祺听罢,倒是没有怀疑什么,他那福晋也就针线活儿,拿的出手,遂客气道:“原来如此,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九弟妹留下,用了膳再回去。”
董时宁闻言,微笑婉拒道:“不了,府中还有事要料理呢,改日,我可要与九爷一同上门叨扰呢。”
胤祺点头道:“那也好。”
寒暄过后,董时宁扶着青黛的手,上了自家马车。
待马车行驶出一段距离之后,坐在董时宁身旁的青黛,方才开口问道:“福晋,您为何这么帮衬着五福晋?”
从前,因着九爷与八爷、十爷走的近,福晋反而与性子爽朗的十福晋更合的来,与亲嫂子五福晋的关系,却是平平常常的。
董时宁闻言,扭脸看向不解的青黛,缓缓道:“因为都是女人。”
她是在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长大的,对于依仗丈夫鼻息而活的他塔喇氏,是不忍,更是同情,所以想尽一点儿自己的微薄之力。
当然,前提是他塔喇氏这个人,值得她帮。
——
另一边,胤祺进入贝勒府后,没有如往常一般,去侧福晋刘佳氏的屋子,而是径直去了,他塔喇氏的院子。
昨日他命人给他塔喇氏送栗子酥后,他塔喇氏只回了一句,“多谢贝勒爷”,若是以往,他塔喇氏定然会借着这个机会,满心欢喜的来自己面前道谢,百般殷勤。
彼时他还没有多想,可今日中午,他特意让人给他塔喇氏传话,说自己在宫中陪额娘用午膳,得到的回话却是,“妾身知晓了。”
胤祺这才意识到,一向好脾气的他塔喇氏不但不欢喜,反而是像在与自己置气。
他倒是想看看,他塔喇氏生的哪门子气。
“见过五爷。”
坐在小榻上,做绣活儿的他塔喇氏,听到外面的请安声,先是一喜,后来想到董时宁的叮嘱,便敛了脸上的笑意,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缓缓起身,待胤祺跨进门槛以后,方才施礼道:“爷回来了。”
因着胤祺来正院的次数不多,所以每次来,他塔喇氏都是满脸笑容的在院子里迎接他,今日却只是在屋子等着,还真是与他置上气了。
“起来吧。”说话一向温和的胤祺,语气中罕见的带了几分愠气。
他塔喇氏听出了胤祺的语气不悦,但还是缓缓起身,将身子站直,抬眼正视着胤祺。
视线落在他塔喇氏身上,胤祺才发觉今日的他塔喇氏,好像有些不同,一身山茶红的海棠花纹样的苏缎旗装,将他塔喇氏完美的身形勾勒出来。
胤祺意外道:“你这衣裳……”
他塔喇氏直视着胤祺,微笑着问道:“衣裳怎么了?”
“这衣裳衬你,挺好看的。”胤祺发自内心的夸奖道。
他的福晋在穿着上素净不说,还端庄过了头,整个人在他面前更是小心拘谨,今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明艳、大方。
话音落下,丫鬟春雨已然端着漆木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置着胤祺的一件湛蓝色锦袍。
胤祺伸展双臂,等着福晋为他更衣。
他塔喇氏步履优雅的走过去,不紧不慢的为胤祺解官服上的盘扣,二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胤祺的目光,毫不遮掩的,打量着他塔喇氏的面颊。
福晋的容貌算不得上等,可他不得不承认,今日的福晋确实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塔喇氏明显的感觉到,胤祺炽热的视线,但心中谨记董时宁的叮嘱,依旧大方自信的为胤祺更衣。
而胤祺早已将来正院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待更衣完毕,胤祺将马蹄袖翻好,抬步走到小榻旁坐下,与他塔喇氏话起家常,“今日回府遇上了九弟妹。”
他塔喇氏移步坐到小榻的另一侧,从容答道:“闲着无事,和九弟妹聊聊绣活儿,首饰什么的。”
胤祺点了点头,随后命人上膳,当晚更是罕见的留宿在了他塔喇氏的屋子里。
——
胤禟回到九贝子府,在前院脱了官服,换上了常服,正准备往董时宁的正院去,却被李尽忠告知,董时宁去了五贝勒府还未归。
胤禟有些意外,福晋好好的去五贝勒府作甚?
就在这时,完颜格格身边的丫鬟竺香过来请胤禟。
胤禟听罢,便起身往浮云轩去了。
完颜格格见到胤禟,先是柔柔的行礼奉茶,而后娇滴滴的坐在胤禟身旁,把董时宁罚她跑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更是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来,请求胤禟为她主持公道。
胤禟听完后,将手里的茶盏,缓缓的放在了手边的矮桌上,言道:“福晋做的对,你们日日有人伺候着,身子骨都躺软了,不多多锻炼,怎么给爷生个健康的孩子。”
完颜格格一愣,而后身子向胤禟的方向倾斜,扯着胤禟的衣袖撒娇道:“爷,锻炼也用不着,顶着太阳跑圈吧。妾身今日跑圈回来,是妆也花了,头发也松了,叫底下的奴才们看着,像什么样子啊。”
若是从前,胤禟定然相信了这番说辞,做主免了完颜格格的跑圈。
可现在的胤禟,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瞧后院中的弯弯绕绕时,已然能看的透彻了。
胤禟抬了抬手,袖口已然从完颜格格手里挣脱,扭脸问道:“你的意思是,福晋存心刁难你?”
完颜格格听着胤禟不太温和的语气,微垂着头道:“妾身绝无此意。”
“府内一切事务,都由福晋做主,福晋有差遣,你照办就是。”胤禟的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威严。
完颜格格闻言,还不死心,悠悠道:“可,前几日倒春寒,我们都没事,就福晋病了,福晋的身体,也该好好锻炼锻炼才是。”
福晋既然打着,为她们身体好的旗号,那自己不也得做个表率出来,才能服众。
胤禟听罢,眉头微颦。
几日之前,福晋因倒春寒生病之前,自己还与福晋起了口角争执,福晋的病,说不定还有自己的原因在内。
思及此,胤禟心底又生出几分愧疚来。
胤禟看着眼睛里,充满期待的完颜格格,一本正经道:“你如何能与福晋相提并论,福晋是身子娇弱,自当要用好东西滋养,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心,将腿脚养懒了。”说罢,胤禟直接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完颜格格。
爷何时,这般心疼福晋了。
胤禟出了浮云轩,直接回了前院书房。
待到用晚膳的时候,胤禟才往正院的方向去。
听着外面丫鬟的请安声,董时宁刚抬眼,便看见了满脸春光的胤禟,不禁问道:“爷有什么喜事?”
只见胤禟在青柳捧着的铜盆里洗过手,又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手,方才看着董时宁,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与福晋一同用膳,不算喜事吗?”
一脸期待的董时宁:……
胤禟怕不是吃错药了。
用过晚膳,绿水与绿雪收拾桌子,董时宁与胤禟移到一旁的小榻上说话。
青柳将两盏茶,放在小榻中间的矮桌上,便捧着托盘下去了。
胤禟抬起左手,悠哉的端起茶盏,右手掀起茶盖,撇去茶汤上的浮沫,忽的笑出声来。
坐在小榻另一侧的董时宁:???
今天的胤禟是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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