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那便是将你之命交予我手,也不畏惧;你不信我,那我扼你命弱之处,你必然心生厌恶。
——题记
杨槿感叹:
“这些人还以为是得了势,谁成想一入美梦即破碎,睁眼便是无尽地狱。”
杨槿转头看向方思无:
“哪有什么长生成仙之道,就算成了仙,也是沾了数万人的鲜血而得以飞升,倘若都是这等恶人去做了仙,明日就该处处皆焰火,人间无宁日。”
方思无捡起那个药丸:
“是如此。”
杨槿讲:
“方思无,我们把它扔到那水潭里,定然不会有人在寻到。”
“好。”
那颗药被扔入水中,连一层涟漪都不曾起,正如那数万人的死。
连带着被投进去的,还有那箱子,搬箱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它摔在地上,倒是摔出了里面的暗层,里面夹着十三颗一模一样的药丸。
杨槿蹲下捡那些散落在地的药丸:
“方思无,哪里来得如此多骄子供他们剜肉、取血啊。”
方思无握住杨槿发颤的手:
“有一事,施语华说得不错,如若我为人棋子,定是我位居其之下,位下者,本就藏着被饮血啖肉的路。”
方思无抓起杨槿的手放到心口处:
“五年前,此处被剑贯伤,你只须寻一尖物,一击便可刺死我。”
杨槿皱眉,想挣开:
“你说这些做什么?”
方思无紧握住杨槿的手,脸凑近几分,轻声说着:
“杨槿,现下,你知我命弱之处,我位下,你位上,我甘愿做你棋子,你的局,我甘之如饴。”
杨槿见挣不开,便向后倒,扯着方思无也向前倒去,方思无另一只手护在杨槿脑后,杨槿倒地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之远。
杨槿轻轻用力按了按方思无的心口:
“方思无,你这处可要护好,只有我能于此处杀你。”
方思无眸中笑意甚多:
“定当竭尽全力。”
“好了,还是快些把这些害人的东西都扔水里去,我们也走吧,我不喜欢这里,我还是喜欢我的荷花院子,明天我们都要起得早早地,一刻都不想多待。”
“好。”
方思无起身,拉起杨槿,将湖心亭内又搜寻了一番,见再无其它,也回了屋子休息。
只是。
杨槿坐在桌前,屋内烛火一盏未熄,直直地望着那书柜缓缓动着,以及方思无被发现后仍不羞愧的脸。
方思无抱着被子,一步一步走近:
“你我有了婚约,现下此处又何等危险......”
杨槿就望着方思无,也不讲话,方思无终是忍不住,把被子放在床榻上,坐在杨槿对面:
“我醒得早,明日我定做你我二人之中第一个起来的那个,我在此处,明日早早叫醒你,我们也好快些离开。”
杨槿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回道:
“方思无,我说了婚约我不认。”
方思无听后,僵住了,只问:
“为何?”
杨槿回:
“你忘了,你我路不同,来鱼祥后我更深感如此。原先我来鱼祥,只是想着家中财物不能平白落入他人之手,回来收拢一些。可近几日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你很快会离开。方思无,我说过的,我走不了,我,走不出村子。”
方思无紧握住杨槿的手,望着她的眼睛:
“即便如此又怎样?鱼祥与洛阳又不是天地之距,你我又不是永不可再相见,你不信我?你觉得我不日日与你跟前会变坏?”
杨槿回:
“爱不能相守,就如你告诉我你之弱处,我每日拿刀子量在那儿,虽不致死,但心难安。”
顿了顿,杨槿想:
“方思无,你只当我可恶便是......”
方思无不想听下去,用手捂住了杨槿的嘴,又立刻放开,脑袋倚在杨槿肩头,轻轻蹭了蹭:
“可我好喜欢你,你也好喜欢我不是吗?你我婚约既定,我们便是绑一辈子的,就算某一些时日不能日日相守,但你信我,我不会让此等日子过久。”
杨槿长叹一口气,和方思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始终无法统一,算了,管它什么往后,既然现在还伴在彼此身旁,那就合该多想些开心事。
杨槿说道:
“那你睡软榻吧。”
“好。”
杨槿推开方思无,拿出三日前从河边拾起的玉佩:
“对了,下次保管好它,不许拿它做引子。”
方思无应好。
这一夜,杨槿总是难以入眠,但鱼祥这些麻烦事,也算是解决了吧。
一大早,杨槿就被小刨子吵醒,要不是屋内还有方思无,杨槿定然要和小刨子友好交涉至少一个时辰。
“好人好人,快醒醒,我查到了,我查到买的那些铺子为何干净的让人生疑了。”
杨槿眼睛空洞地望着屋顶:
“嗯。”
小刨子倒是挺精神:
“原来是方夫人,也就是方思无母亲托她于鱼祥认识的朋友去查看过杨家名下的财物,想来是担忧如若自己来此,恐无法应对。”
“如此说来,倒是欠了方夫人好大一个人情。”
小刨子回:
“是了,不过方夫人久居洛阳,这个人情也不急着还,等咱们什么时候攒得东西多了,挑些好的送去给方夫人也可。”
杨槿坐起身:
“少来,你宝贝可多得是,抠门刨。”
“好人,你!我不和你说了,我生气了,我不理你了,我走了。”
杨槿听见一阵叮铃咣啷的声音随着小刨子一起走了,要是小刨子有实体就好了,至少那样可以检查有没有背什么宝物来。
转头看见方思无,眉头紧锁,似是做了噩梦,杨槿轻轻走到方思无跟前,轻轻点点他的额头。
突然,方思无睁开了双眼,许是因为噩梦,心口处起伏甚大,方思无一把讲杨槿捞进怀中,两人相面而对躺在软榻上,方思无轻声讲:
“杨槿,别因为我暂离一些时日就爱上别人。”
讲完,眼中泪落,浸湿了枕头,杨槿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梦是反的。”
方思无将杨槿抱得更紧了些:
“还真是好可怕的梦。”
被方思无紧箍在怀里的杨槿,说话声音都有些嗡嗡的:
“方思无,你梦到什么了?”
“不想再回忆。”
“那就不想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好吗?”
“好。”
回去的马车上,杨槿问:
“为什么昨日你说多亏施夫人相救呢?”
马车碾过一块石子,颠簸一下,杨槿一个晃神,差点摔到,方思无把杨槿扶稳后,手一直扶着,怕她再被摔:
“施语华一开始就是施夫人放在墨迢身边的一个棋子,自墨迢能理事后,家中过不了明路的事情都是他去做。许是为了掣肘墨家,从墨迢下手。施语华十岁起便一直跟在墨迢身旁,为他治病。”
“治病?”
“施夫人为送施语华去墨家,总得想些法子,说来也怪,那又不是毒药,找尽了天下所有出名的大夫,都说无毒,且身子康健,但每隔十日,头便疼得很,怎么都不管用。”
杨槿回:
“施语华就出现了,解了他的头疾?”
方思无回:
“是。”
杨槿问:
“那墨迢知道是施夫人下得手吗?”
“知道。”
“知道?”
“是。”
杨槿这下很是惊奇:
“他知道得话怎么能和施语华和睦相处呢?”
方思无回:
“同为棋子,何必相互为难。”
杨槿长叹一口气,还真是憋屈得很。
方思无看杨槿有些沮丧,便换了个话头:
“我走前让人在一个满翠楼打一个簪子,正好你的那支坏了,我们一会儿去拿。”
杨槿一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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