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靠在神女像下坐着,前方一小汪水,望去,竟发现神女像额头上的额饰正倒映于水汪之最中处,在细一看水汪之中的倒影。
水中竟模糊看到最下处有一个东西,可并不知晓到底什么,贸然下去,很是危险。
可,前方无路,回去也不知是福是祸。
杨槿又望着那神女像,额饰!
若是机关就在额饰上呢?
杨槿想到此处,便急着去验证,可总是差一截才够到,可恶。
身后的林锦清说:
“你,莫不是有了什么头绪?是要在神女像上寻机关吗?可你为什么不找我呢?我可以够得到啊。”
杨槿一愣,忘记林锦清这个硬性条件了,虽然一直都不是很靠得住,但这又没什么技术,只是去摸摸有没有什么机关而已,想来,林锦清也不会搞砸。
杨槿便下来,让林锦清去摸神女像上的额饰,果然,可以按下去。
水汪的水轻颤,水下的那个东西开始向上走,到与水面齐平,这才停住。
杨槿上前拿起,打开,是地形图,盛着地形图的箱子一被挪开,那扇门也随之打开。
有了这图,至少可以知道这里面是如何布局的,只是里面甬道众多,画的又很是难懂,一时也无法分出现在到底在哪里。
但中间倒是留了一处很大的地方,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林缃照起身:
“走吧,往前走虽是未知,但也是生机。”
杨槿回道:
“是了,走。”
不知走了多久的路,见了多少堵死路又折返,终于见到一处从未见过的大门,但这倒是没有了机关,轻一推门,便开了。
这里面,竟是如此别有洞天。
是水宫,建在山里的水宫。
打开门,门口处便是一条又一条的四方水道,每隔二尺便生一处。再往里走,便是主台,四根盘龙柱立于四方,中部一女棺放置其中。
女棺上部,顶雕神女像,与最开始见那女像为一人,女像手中握玉珠,玉珠上有金丝向下垂钓。
盘在女神像旁的龙,每一处鳞上皆接上金丝,向下垂着。
北处,整面墙雕满了符文,南处,是无尽海,西处是压山松,东处,仅刻两字——茵陈。
所以这是茵陈的墓?
可茵陈又是谁?
杨槿走近看,北处角有一个新棺,之所以觉出是新棺,是这棺材,杨槿见过,且买它的人,杨槿也见过。
再看新棺前的刻文,杨槿看到了两个字“墨迢”。
是了,是施语华买给墨迢的墓,那女棺施语华也知晓?
杨槿又返回去望女棺,女子肉肤无一处受损,若不是没了呼吸,真像只是在休息。
林锦清走近一看,吓得后退几步:
“表姐!”
林缃照听此,上前看去:
“是,是阿姐,阿姐怎么在此?对了,茵陈,茵陈啊,阿姐就是茵陈啊。”
杨槿没听懂,林锦清稳住后,复说:
“她是表哥的亲姐,大婚之时死于她夫之手。”
杨槿皱眉:
“可,方思无说,他阿姐是墨迢毒死。”
林缃照摇摇头:
“我们只知阿姐在大婚之日死去,与阿姐成婚之人在她去世后散发谣言,说什么阿姐是茵陈星转世,故此才叫茵陈。又说什么一大师所言,必得与阿姐成婚之日,她最盼望之时,灌她符水,方可转运。但阿姐未转成,去了无尽之狱。”
杨槿气道:
“什么话,不愿成婚退了就是,伤人性命,还,还污蔑人。”
林缃照却又说:
“只是,你可知,与阿姐成婚之人,是谁?”
杨槿摇摇头,林缃照指着墨迢的棺说:
“是施语华监视了数年的墨迢。”
杨槿很是震惊,怎会如此?方思无说杀阿姐的墨迢,墨迢死前说,阿姐与他夫君情投意合,最是恩爱,方思无说是墨迢记恨阿姐碰他玉环才下毒手,怎会如此?是谁说了谎话?
林缃照脸上泪落不止,自顾自说着:
“阿姐与墨迢初见之时我亦在场,是有些不愉快,他很小气,阿姐碰了他东西,不依不饶,很是凶。可后来不知为何,便转了性子,又与阿姐定了终身。可人底子是坏的,怎么会变好呢?我该早些提醒阿姐的,墨迢不是值得成婚之人。
阿姐成婚前一晚,把她藏了许久的首饰都送了我,我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是阿姐知道自己马上要离去,故此送我遗物,让我好日日见此好入梦寻她。”
林锦清上前握着林缃照的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
“阿姐与墨迢之间,有她们自己的事,表哥说过,阿姐和墨迢有大事要做,阿姐的死也是大事做成的一步。后来墨迢也死了,我便日夜守着表哥,我怕那件大事里,表哥也是死局。阿姐死了,我无力将人死而复生,但表哥还活着,我便不能让任何事情带走我表哥,他自己也不可以。可我还是不懂,什么大事,要搭上阿姐的命。”
其实,杨槿也不懂,什么事,值得付出自己的命去换呢?
人本就生一世,我能来此,也是无常之中的机缘,并不是多数。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值得一个又一个人献出自己的命去换?
而墨迢又是为什么要那般行事,阿姐与墨迢存着什么交易?
方思无到底知情多少?阿姐的死,方思无有没有参与?
方思无你有没有和我说假话?
你因得罪世家而躲村子里,现因机遇回洛阳,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计划里?
又或者说,我与你的相遇,搀着多少假意?
我真的也是棋子吗?
可我又有什么值得与你交易的呢?
就连杨家女的身份也是来了许久小刨子才捏好的身份,初来时,我可什么都没有。
或者说,我,另一个我,不是小刨子捏出来的提线木偶、挂线人机,是方思无阿姐的魂进了我的身子,所以我才来得这里?
那小刨子可不可信?方思无可不可信?林锦清、林缃照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参与?
我若只是一个壳子,那他阿姐的魂既然已经入我体内,为何还要多做无用之事。
方思无,你的话,是否可信?
就连你说要答应我写信都未曾写过,你的谎话这么多吗?
又或者说,小刨子是不是阿姐?
这个世界有小刨子的存在,我亦去过无尽之景,就证明这里,并不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之地,鬼神之说不可全然不信。
而自从进来之后,小刨子的消失,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一切的答案,要去追寻,很是难解。
先顾好眼前吧。
杨槿见茵陈棺旁的石阶上刻着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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