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与美强惨反派绑定后》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归星宗”这三个字如石砸水激起千层浪,季遥想起许多事情来。
曾经,她曾应叶非修邀约,在归星宗小住一段时日,在她想离开之际,叶非修挽留她,说要教她归星宗秘传的剑法。
她与叶非修一同修习归星宗的秘传剑法,不说学了全部,至少也学了七七八八。
那黑衣人有意隐瞒,但情急之下还是暴露了手脚。
他所使剑术,与归星宗的秘传剑法,非常相似。
季遥还想起来,待在归星宗时,她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好像有点难受,精神恹恹的提不上劲,但又没什么实际的影响。
那时她简单地归结为自己与归星宗的气场不合,而今细细想来,在那段永无天日的黑暗里,她被囚禁在阵法里,那种身上力量流失的无力感,与在归星宗时是有相似之处的,只是在归星宗时是隐隐约约的不舒服,但在那道阵法里,那种难受的无力感要强烈千百倍。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归星宗做的吗?
归星宗与上清宗世代交好,师父与玄正仙尊赵衍息也是好友,没理由做这种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季遥不信归星宗对混沌出逃一事毫不知情。
那黑衣人是谁?
是叶非修吗?
季遥自己否定了这个念头:不可能是叶非修。
她与叶非修交手太多太多次,太熟悉彼此的身手,那黑衣人不可能是叶非修。
那会是谁?难道是……赵衍息?
季遥想不明白,她努力寻找着线索。
朔川已被烧毁,一无所获,她想再度回到暗市,可这次却连暗市的入口都消失不见了。
前途未卜,迷网重重,所有痕迹都像被人给抹了去。
归星宗是季遥能抓住的唯一线索。
她设法联系了叶非修。
季遥不知道叶非修那时对待入魔的她是什么态度,但她还保留着一丝希望,希望叶非修能看在往日同窗的份上,与她一叙,替她解惑。
叶非修没有回信。
出乎意料的,季遥收到的是赵衍息的回信。
赵衍息说,他愿意相信季遥是无辜的,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辩白,公平起见,他会邀请其他宗门德高望重的前辈一同评理。
季遥按信中地点赴宴。
她一心寻找凶手,断掉的线索重新摆在眼前,不管这一趟是凶是吉,她都一定要走一趟,别无他法。
而她手上仅有一个证据,就在那个黑衣人身上。
时间再拖久一点,那证据恐怕也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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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知听着季遥讲,一直揪着一颗心,听到这,不禁问道:“什么证据?”
季遥:“狱火留下的疤,那是我当时唯一的证据。”
在与黑衣人的打斗中,狱火伤到了他的后背。狱火不是普通的火,当时时间没有过去很久,黑衣人的后背一定还留着痕迹。
那时她赴宴,在场的确实有些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前辈。
太微宗的掌门,万象宗与北辰宗的长老,以及其他大大小小门派的门主与长老总计十七位。
从前这些前辈见到季遥时无一不是称赞她“年少有为”、“后生可畏”……
可如今再见,面上再见不到以往的亲善。
季遥没有看见其他熟悉的面孔,与她相识的朋友、上清宗的门人,一个都不在。
赵衍息的解释是为了避嫌。
季遥心生警惕,但她还是先将她所有的遭遇说出来,还没来得及询问混沌一事,那些前辈便开始咄咄逼人,质问她,证据呢?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就入了魔?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何魔族至宝红莲狱火会在你体内,被你驱使?
事到如今,你说你没有勾结魔族,证据呢?
一张张怒目圆睁的、或质疑、或厌恶、或鄙夷的脸在她眼前旋转,逼问着她。
证据?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望又无助:她尚且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何来证据?
唯有的线索,便是自己的直觉。
她直直看向身居主位的赵衍息。
赵衍息面色无奈,好似在说:看吧,都给你机会了,是他们都不相信你的,我也没办法。
他们高高在上地审判,季遥心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狱火再次燃烧起来。
一旦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季遥就不可抑制地去思考这个荒缪的可能:他们凭什么说是她勾结魔族,怎么就不可能是归星宗勾结魔族呢?
怎么就不能是赵衍息自己与混沌勾结?
或许是走投无路,或许是亟需一个发泄仇恨的目标,季遥没由来地钻牛尖,认定就是赵衍息就是幕后之人。
赵衍息当日有没有去过朔川,看他后背便知。
她质问:“赵衍息,你敢不敢验伤!”
赵衍息尚未应答,她这声质问已经引得群情激愤:“魔头,休要再狡辩!”
也就是这个时候,赵衍息一个眼神,其他人迅速行动起来,以手结印就要筑起法阵将季遥抓住。
所幸季遥一直有所防备,她拼尽全力,狱火再度席卷天地,她趁此突出重围,逃了出来。
混乱中,她受了重伤,凭着求生的本能一路出逃。
再来,关于她的流言再度传开——
玄正仙尊顾念旧情,本给剑仙徒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邀请了众仙门一同公证,哪知她狡辩不成,突然狂性大发,杀了一位太微宗的长老后畏罪潜逃了!
杀了自己师父还不够,还去迫害其他无辜的宗门,那还得了?!
归星、万象、太微等几个仙门由此正式对她展开追捕。
听到这些流言时,季遥已经麻木。
那时狱火将她仅剩的理智燃烧殆尽,浑浑噩噩的,她只记得自己确实还手伤了人,但有没有杀人,她已经记不清了。
但无所谓了,所有人都认定人是她杀的,那便是她杀的吧。
她在之后已经想明白了。
赵衍息也好,太微宗掌门那些人也罢,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专门设了一个局,就等着她自投罗网,谁知竟然还是被她给逃了。
想到这,她竟然久违的笑了起来。
看来,她命不该绝。
没关系的,以身入局,已经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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