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尸体！”陆意欢把手中的抱枕扔出去泄愤，“你一个人生赢家系统为什么非得要围着尸体转圈！”
正在飞舞的001突然卡壳，“啊，这不是检测到有需求么..”
在陆意欢逐渐瞪大的双眼中，001咻的飞回了她的脑海里当成了缩头乌龟。
“真是的。”陆意欢在无语中调出了演技培训室功能准备上几节演技课。
凌晨一点，陆意欢在上完了两个小时的演技课之后认命的跌进了角色共鸣空间。
陆意欢戳着空间光幕上血淋淋的伤口特效，“上回战壕腐尸课程害得我在顾医生面前吐了三次！这回又来这种血腥的特效。”
“这次是现代化医院场景！”系统慌忙调出全息投影，“附带《急救失败微表情管理》赠课！”
“好吧好吧，你继续吧。不过这之前你先给我调去年无国界组织发布的《战伤黄金五分钟》视频资料。”
无数无国界医生的经历最后汇集到了林悦这一个人的身上，淡蓝色网格地板延伸成ICU病房，监护仪的警报声刺得她太阳穴直跳。001切换成手术无影灯形态。
勉强建成的医院里，林悦躺在病床上，身上是在野战区沾染的灰尘，一身护士服被鲜血染投，几乎分不清是谁的血液。
这是第二十三场，林悦为了救人被炸弹的碎片割伤导致心脏骤停的情节，陆意欢喃喃自语。
顾临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记住，真实的心脏按压会让抢救者前额暴起青筋，而不是像偶像剧那样妆容精致。”
“宿主是否开启同步体征模拟？”001弹出选项框，“痛觉反馈等级建议调至......”
“直接拉满。”陆意欢扯开护士服领口，倒在被模拟成专业角度的病床上，“来吧，从第三肋间按压开始，也让我真正的体验一下濒死是什么感觉。”
剧痛在胸腔炸开的刹那，她突然理解顾临洲为何总强调医疗剧的严肃性。机械臂施加的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复刻AED使用指南，汗珠顺着脊椎滚进腰窝时，她对着空气喃喃：“这时候应该出现手指不自主抽搐......”
“正确！”系统突然将环境切换成硝烟弥漫的野战医院，光影弥漫间，换成了第四十五场的情节。
“现在叠加爆炸耳鸣效果，请表演发现战友遗体时的应激性失语。”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出现在耳边，并没有估计陆意欢此刻糟糕的状态。
陆意欢踉跄着撞翻器械车，玻璃药瓶碎裂的声响惊得她脊背弓起。
这个动作让链接这她医疗手表的顾临洲暂停了夜班里的工作——康复中心同步数据突然显示患者心率异常，而此刻本该在家的陆意欢，肌肉群竟出现同步急救训练的收缩波形。
凌晨四点，陆意欢浑身湿透地退出空间。床头的手机里亮着三条未读信息：
顾临洲02:47：【远程监测显示你右腓肠肌异常痉挛，如有需要建议购买冰敷袋进行冰敷。】
顾临洲03:16：【如需镇痛喷雾，给我个地址，外卖给你送过去。】
顾临洲04:03：【晕倒了？不要滥用止痛药。】
陆意欢盯着对话框噗嗤笑出声，挂着汗珠的手指飞快打字：【只是在练习表演罢了，顾医生不用这么紧张。】
对方秒回：【确定不是表演型肌张力障碍？】
【当然不是，我健康的狠。不过也说不定是被演技系统绑架不得不深夜练习。】她故意在消息的最后补上个哭脸表情，把001吓得在脑内乱窜。
聊天框显示的“正在输入”持续了三分钟，最终发来的却是份PDF版《创伤患者复健期睡眠管理指南》。当她翻到第17页的"幻觉与认知混淆干预方案"时，手机突然震起来电。
“陆小姐。”顾临洲的嗓音裹着电流声，“深夜不睡觉可不是个合格的病人应该做的事情。”
“顾医生不是也没有睡么？”陆意欢不甘示弱。
街道传来环卫车驶过的轰鸣，陆意欢忽然察觉通话背景音里持续着某种规律声响。那是她曾在医院听惯的响动。
“你还在医院？”
“陆小姐。”顾临洲的嗓音裹着电流声，“你窗台第三盆多肉该换沙质土了。”
陆意欢差点打翻水杯。这人好奇怪，怎么连她三天前拍进朋友圈的绿植都记得？
“明天剧组想用你病房里的监控视频当宣传素材，”他话题骤转，“记得签好保密协议。”
通话挂断，陆意欢望着手机里的聊天框轻笑出声。身后浓重的夜色透过玻璃打到她手中的剧本上，那些曾经被顾临洲划下的加粗批注格外引人注目。
当太阳已经挂在正上方的中午，陆意欢迷迷糊糊的被电话吵醒。
“喂，您好。我是陆意欢。”
“看来是我打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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