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人后,李松树心道:
她刚刚不是还在地上吗?
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惊吓一阵过后,李松树自然是不承认和不愿还,他立刻想逃,趁其不备,抬手将剑修的兜帽使劲向下一扯,拦住她的视线。这番突如其来的动作果然令她头往下一低,且微微一滞。
李松树是想用这点小动作拖延她一刻。但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这个剑修,却是下山后的谢谣息。
她即使视线被挡,不用眼睛,动作依然比李松树更快,丝毫不乱。与强大的妖魔相斗时,一些反应几乎是凭借本能,这种本事用来拿捏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少年不在话下。
她反手一掏,精准地抓住了李松树的后领,将人给扯了回来。李松树逃跑不成,反倒没过两招后,整个人就像只鸡仔一样被人拎着,双脚脱离地面。
谢谣息单手提起一个人,虽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也毫不费劲。她再次对李松树重复道:“还我。”
只要还了东西就会放了他。那不是个普通物件。
李松树手脚并用,在空中扑腾了两下,但无济于事。被这样提着,他使不上劲。他只好叫道:“给你给你。你先放我下来!”
谢谣息倒也没真为难他,约莫是觉得这样拎人是对人不尊重,没多想,依言将他放了下来。
待到双脚一落地,李松树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物件,飞快地往檐下的地上一扔,趁着谢谣息眼神追去的功夫,狠狠回头往她手腕上咬上一口。
他嘴上是下了狠劲,瞪着个狼眼,即使隔着薄薄一层衣物,很快牙口上就沁了血味出来。谢谣息一时不察让他挣脱了出去。
碎裂的瓦砾在脚下急促地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响,留下一阵湿漉漉的血迹后,李松树从屋檐上直直跳下去,扑通一响,一下就在眼前窜不见了。
至于他丢下的,并不是谢谣息的锦囊。那只是一个包着石子的破布,滚落到了黄衣姑娘的脚边,散落开来,发出当啷几声脆响。
黄衣姑娘立即说:“是假的,别放他走!”
可是来不及了,李松树已经跑得没影了。
他倒是快!
见人跑了,谢谣息还立在原地,王大爷也是惊奇道:“女娃娃,你怎么不用法术去追啊?”
“随便丢个术法,打断那小子的腿,看他还怎么跑。断了,听话了,再接回去就是。”
王大爷是真不会对不礼貌的小辈客气。
这话李松树要是听到了,怕是要腿一软。
谢谣息只得默了一下。她将目光放在脚侧瓦片上的血迹上,反倒没去在意自己手腕上带血的齿印,说:“他脚上有伤。”
原来是顾及李松树的伤。李松树丢了鞋,光脚踩在粗糙的瓦片上,不用谢谣息懂事,就在她手中挣扎时被割伤了脚。
黄衣姑娘方才没听清谢谣息在上面讲话,在王大爷这么一说后,这才知道兜帽下的是个姑娘,更为生气,仰着头在屋檐下头往上张望,忙问:“姑娘,他拿了你什么东西?”
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又叫李松树这家伙惹事了。她竟然都没发现。
谢谣息的目光因此转到黄衣姑娘身上,这是个圆脸的姑娘,抬着一双眼睛,黑亮亮如曜石一般,与她一上一下对望。谢谣息如实说:“乾坤袋。”
居然还是个仙家法器。黄衣姑娘听到后,一捏拳头,只能先代人向谢谣息道歉,并自我介绍道:“我叫钟小芸,是白骨门的。那家伙是我师弟,我之后一定好好管教他。”
谢谣息从没听说过白骨门这个门派,但跳下来,兜帽向上抬了些,与人平视,回应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名字:“在下谢奚。”
在黄衣姑娘看来,谢谣息的面容秀美中又透着几分俊朗,瞧着就是个光明磊落的正派人士,才会心软放过李松树。
钟小芸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李松树,当即就拉上谢谣息的胳膊,说:“谢姑娘,走,我去帮你找回来!”
…
两个人心里想着事,脚程也快。
钟小芸要带谢谣息去的地方,是却乌镇外的一座破庙。日暮西沉后,夜色也如墨一般倾泻。一轮黄月高垂挂在枝头,四周寂静得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
靴子踩在及膝高的杂草上,用手脚挑开肆意生长的乱树枝丫,谢谣息刚想说:“钟姑娘……”
“叫我小芸就行。”
钟小芸扒拉开挡路的杂草,在前头带路,听见谢谣息叫她,回头说。
谢谣息从善如流:“小芸姑娘,你为何确认他会在这儿?”
这里地处偏僻,附近更无灯火人家,不像是会有人的样子。
钟小芸却说:“除了这个地方和白骨门,他无处可去。我今日追了他一路要教训他,他定然不会回白骨门里,若是想找一个安稳的栖脚地,就只有这里了。毕竟,在这种距离奉城近不近,也远不远的,随时会出现妖魔的地方,夜里还在镇外乱晃,可不安全。他虽然混,但惜命的很。”
她担心谢谣息不明白,又继续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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