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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请命

小说:

瘦马她能观生死

作者:

魏泊之

分类:

穿越架空

深宅大院里行贿之事不罕见,但被正头主子搬到台面上来说,就不只是几两银子这么简单了。

一时间,梁沉香惊觉来者不善,她下意识望向冯长训,果真见对方宽了帐幔,缓缓往外间待客的正堂走。

众人忙不迭紧随而上,转眼间纷纷落座。

这是要细细审问的意思。

梁沉香是贱籍,又疑罪未脱,只得孤零零跪在廊下,听冯长训问道:“梁氏,这可是你的簪子?”

经过一番周折,锦盒已被侍女托于掌中,闻言朝着梁沉香逼近。那木料漆着松香绿,上绘莲纹彩,东边朝上的尖角磕破一点,看成色是个老物件,而银簪就卧在当间藕荷软缎里,斜端飞着四朵缠枝花。

簪子是她的,锦盒却不是。

梁沉香家中富庶,曾见过不少古物,一眼便知这漆盒华而不贵,多半不是正房里的东西。

既由冯诚则拿过来,应当是钱姨娘的旧物,可见他方才是从后院绕过来的。

是钱姨娘寻了他去?还是冯诚则一早就知自己贿赂了送茶侍女?

想不透彻,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既不能轻易承认自己贿赂了送茶侍女,恐有谋害冯老爷的嫌疑,又不能直言“我预知到冯家有灭门之灾,所以才想法子来了前院”。

若如此,她恐怕比谋害冯廷昌的真凶还像真凶。

“大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

正当梁沉香踟蹰之际,一妇人哭天抹泪地闯进来,二话不说便跨过梁沉香身畔,期期艾艾地去扯冯长训的衣袖。

系统突然道:“检测到关键人物钱宝真,已为宿主调出相关资料。”

梁沉香如今演技小成,心下倏而一惊,面上却岿然不动。

“钱宝真出身良家,本是屠户之女,出嫁前被冯廷昌强行占有,于是被迫退亲,做了冯廷昌金屋藏娇的外室。”

“她在第二年诞下一子,即三少爷冯诚则,而后趁赵襄君父母双亡、哀恸抱病之际,哄劝冯廷昌带幼子回府,间接导致赵襄君气绝身亡,赵氏死后数年,钱宝真才被接回冯府。”

系统难得给出如此细致的资料,梁沉香心神一动,暗道冯长训一众与冯诚则果然不只有家产之争,更兼隔着血海深仇,如今居于同一屋檐底下,难免两看相厌。

再细思冯廷昌说的那些疯话,恐怕赵襄君的死另有缘由。

倘若冯廷昌手上也有孽债,那么他如此畏惧妻妾索命,也就可以想见了。

上首处,冯长训微微躬身,顺势避开了钱姨娘的触碰:“我招婿在家,和从前是一样的,姨娘莫唤我姑奶奶,倒显得生分。”

“大小姐,”钱姨娘抓了个空,神色却不见恼,只捏帕拭泪道,“你当家立纪,是有大才干的人,自打你出嫁以后,掌了家里铺子的营生,这进进出出的,没有一桩事不要你料理,只是后院里事情杂,总不好再仪仗您,索性叫我继续管着了。”

冯长训但笑不语:“姨娘不要抬举我,您若想提银簪的事,不妨直说吧。”

钱姨娘道:“你年纪轻,不知道这些婆子们欺上瞒下,仗着自己奶大几个少爷,就无法无天、胡作非为,若不是今日下头来禀,连我也被蒙在鼓里,这些人欺我出身不显,比不得夫人身边的旧奴体面。”

此话一出,虽未点名道姓,却也无人不晓得是骂刘嬷嬷了。

冯长训叹息道:“世上钱财倘来物,哪是长贫久富家呢?”

钱姨娘不接话茬,哭得一颤一颤:“老爷若是不好,我又有什么活路?我不怕粉身碎骨,就算拼上一条命,也要为老爷讨回公道,那婆子膝下有个女儿,叫冬花,做的是奉茶的闲差,便是她收了那支银簪,在院子里招摇,被我的人瞧见了。”

说着,她含泪去看冯长训,随冯长训侧目示下,冬花也被侍女带了上来。

“韩嬷嬷。”冯长训吩咐道。

梁沉香与冬花遥遥对望,待走近了,一个叫韩嬷嬷的老妪也步上前来,她身披锦罗,简直比正头主子还气派。

韩嬷嬷慈眉善目,各自问了二人是否相识,又问了银簪的来处。

二人先是异口同声:“认得。”说罢,纷纷愣在原地。

待听见第二问,又错声道:“银簪是奴家的。”

“银簪是梁姑娘的。”

言辞不同,意思却无甚差别。

这回连韩嬷嬷也有些诧异,不知所措地回望了冯长训一眼。

梁沉香一见钱姨娘,便摸出了此事缘由,钱姨娘把持后院多年,不会不知道下人收贿,偏偏早不提、晚不提,只在冯廷昌病重的当口,推出刘嬷嬷的女儿冬花。

她这是打定主意要与冯长训争高低,如今梁沉香推脱不得,只能先认下,依形势再做打算。

梁沉香道:“奴家出身江南藕水渡,本是风月场中人,命如孤舟,身若浮萍,如今能得老爷垂幸,被赎身接回府中,是奴家此生难还的恩情。”

“奴家早已倾心老爷,这才连日哭泣,恳求冬花姐姐在为老爷送茶时,替奴家一诉相思,因怕姐姐劳累,这才递了支簪子请姐姐吃酒。”她辩白道。

冬花眼珠一转,也连连磕头:“求大小姐开恩!奴婢也是可怜梁姑娘,想着递一句话也不妨事,没承想老爷会忽然发病……”

“够了!”冯诚则越听越不对,连忙一声断喝,陡然驳了二人的辩解。

他怒气冲冲:“今夜廊下无人,梁氏又岂会承认?依我看,此事多半就是这个梁氏……”

“是梁氏与刘嬷嬷合力所为,”钱姨娘抢过话头,娓娓道,“诚则呀,姨娘知道你心善,但如今事关老爷的安危,你断不可饶了这些黑心肝的婢子。”

冯长训冷笑出声:“大夫说了,老爷的病是气急所致,依姨娘的意思,这天底下竟还有引人动怒的毒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地打起机锋,梁沉香细细琢磨,末了才从钱姨娘口中听出来意。

钱姨娘尖声细嗓:“做姑娘的敢拿人簪子,做老娘的就敢夺人家财,此事本就是刘嬷嬷奴大欺主,犯下滔天的祸事,为何大小姐不亲自审问,反而叫韩嬷嬷轻声细语,给了这二人辩白的机会?”

此话如同平地惊雷,惊得满堂无人敢言。

刘嬷嬷表面侍奉着四少爷,实则倚仗的是大小姐冯长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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