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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狼引嚎作封豕 稚犬咽血化长蛇

小说:

枕舟记

作者:

王倚山

分类:

穿越架空

《枕舟记》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此番过后,叶凝竹、赵未雨、凌簌三人径直赶往石头镇。而陆霄、童冲二人则暗中尾随那持信的侍卫,势要摸出个究竟。二人几经反转,隔了两日也跟至了那石头镇上。

那侍卫方一入镇,便四处张望寻觅。几番摸寻便见他走进一家名为“醉仙”的酒肆。只见那侍卫朝小儿手中丢去几粒碎银,便被那小二点头哈腰地领去了后间。陆霄见那酒肆空空如也,亦无客人进出,自也不敢冒然跟进。

说来甚巧,便在那“醉仙酒肆”一侧,正挂着一块“福汇客栈”的招牌。陆霄惊诧,眼珠子滴溜一转,便欲碰碰运气。

只待陆霄一跨进门,便迎来一个掌柜,那掌柜粗眉横脸,还未抬头便已然令那陆霄大喜起来:“陈五哥,怎地是你?”

“少主人,且随我来!”陈五也不寒暄,只沉着脸将陆霄、童冲领至二楼一处偏房。陆霄刚一进门,便嗅到一股血腥气味扑来。自探步而去,便在那房的床榻上见得一满身是血的男子。

男子奄奄一息,身上皮肉寸裂,全身骨断筋折,自被几十块木板夹住才还了人样,想必时日无多。

陆霄不解,骇问道:“这......是何人?”

陈五只站在一侧,不忍去望,声颤道:“少主人,此人便是咱们铁剑门凉州把头......唐兄弟......”

陆霄听罢,两眼一傻,扑身蹲伏床边,扶住那人的手臂。那手臂虽被纱布层层包裹,经来陆霄轻轻一碰,竟渗出了脓血。陆霄骇的连忙抬手,不知要放去何处,此人浑身上下竟瞧不见一寸完好皮肉。

“唐兄弟,为何如此遭遇?”陆霄实未见的过如此惨状,两眼频眨,心悸不迭。

“少主人......”那人脖颈一紧,看样是想起身,却无奈除了口舌,竟无一处动弹得了,只强忍剧痛断续道:“沈管家......是细作......”

陆霄听来却不意外,只愁眉顿住片刻,又赶忙止了那人的口,说道:“唐兄弟先好生修养,待养好伤病再说不迟!”

此时却听陈五半带哽咽地说道:“少主人便莫要拦他了,唐兄弟憋着这口气便是要将这话亲口告诉少主人,已然活挨了七八日了......”

陆霄瞠目,想这唐兄弟身受重伤竟能挨忍如此之久,心中骤然一痛,扼腕道:“唐兄弟,你......说罢......”

“沈管家与鬼手门......暗通已久......且与相府......大有关联......沈管家武功高强......便是他将小人一掌打成......这般样子......还有......沈管家密谋在......在封龙谷剿灭......剿灭众门派......然......然后......”那人话至此处,忽而两眼眦瞪,下颌猛颤,竟是憋得连咳喘声也发不出一丝,自呕出一滩鲜血,溢了满脸,滴浸在床褥上染了通红。陆霄不停晃动那人的身子,却见他两眼失神上翻,再没气息。

“少主人......唐兄弟......去了......”陈五掩面抽泣起来。

陆霄仍不住地晃动着那副残躯。虽与这唐兄弟素未谋面,却是话到深处。想这唐兄弟只身探入暗涌,却不为钱财,不为名利,更甚抱了身死之心,一腔忠义孤勇只为铁剑门安危。陆霄心中愧责难当,只恨自己纨绔不羁,只顾纵情享乐,却不曾将自家兄弟放在心上,事到如今,已然悔之晚矣。

“有兄如斯,夫复何求,唐兄弟,且受我陆霄一拜!”陆霄伏地,便作长跪不起,自是声泪俱下,心痛如绞,颤声问道:“陈五哥,我这位哥哥,可有父母高堂、兄弟姐妹、妻室儿女?”

“听闻唐兄弟之妻早逝,遗有一女尚在襁褓......”

“这女儿今后便是我陆霄之亲生,此生定要让她衣食无忧,富贵平安,难报我哥哥恩义之万一!”

陈五听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失声点头。

童冲待在门口,正见陆霄顿伫久久不愿离去,便欲进屋劝解。待瞥见那人尸首之时,登时哑然一惊。

“此人......”童冲忙跨至床边,拨开那碎烂衣衫,正见寸裂肌肤。此伤重之势奇惨,却又似曾相识。

“你认得?”陆霄回过神来,那红肿的双眼透出一股恶狠狠地凌厉神色。

“人不认得,但此伤认得!”童冲回过身来,两眼微阖,若有所思道:“那神机门惨死的尸首中,大半也如此般。

陆霄顿了顿,思掇半晌,却道:“陈五哥,隔壁那家酒肆,你可相熟?”

“少主人,这条街上的铺子都是咱们铁剑门置下的产业,不管相熟与否,少主人一句话,我立马便去掀了那酒肆的招牌!”陈五忿声道。

“不用,有劳陈五哥替我将那酒肆的掌柜唤来!”陆霄说罢,便又走回床榻边,将那唐兄弟的双眼抚阖,而后两拳紧攥,悲极怒生。

待那陈五哥携来酒肆掌柜,陆霄也未相迎,只背身背手将牙咬得咯咯作响。

掌柜见床上那人浑身是血,皮肉模糊,自是骇破了胆子,“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哆嗦道:“东家,所为何事唤小的来这儿?”

“方才你酒肆进去个灰衣男子,我且要知道他与何人会面,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便是几声叹息,几句骂口,我也要你描出个全样,一个字儿也不能落下,你可明白?”陆霄沉声厉喝,一股狠恶夺扑而去,正砸在那掌柜的脸上。

“明白明白,东家稍候,小的这便去探!”掌柜连连作揖,一边不住地抖嗦哼唧,一边跌撞地跑出了屋子。

却待一个时辰过后,见那掌柜急急忙忙地跑来,递上一张纸,便道:“东家,小的记性太差,只得用笔记下......那二位客官所道,便都在这了......一字不落!”

陆霄将纸接过,便道:“掌柜的,我仍有一事交代与你......”

“小的知得东家意思!”这掌柜倒也机谨警慎,连连拱手道:“小的只忙于抄写,却是写了后头忘了前头,此事小的自当从未未发生过,亦与东家未曾相见过!”

陆霄点了点头,便朝陈五道:“陈五哥,这酒肆此后五年的租子,便免了罢!”

此话一出,惊得掌柜连声道谢,作揖不迭。

待遣去了掌柜,陆霄与童冲便坐在案边,将那纸上所写细细过目:

不想竟是敕仁将军亲至赴面。

此番不容有失,国师审慎,特遣我来。

然也,此信乃相爷亲笔,望将军当即拆阅,阅罢焚毁。

哦?若然有此书信,何不写明时日,却要另做筹谋。

事关重大,相爷怕有闪失,届时须亲自赴会密谈。

相爷此番谨慎,在下佩服之至,只不过。

将军但说无妨。

只不过先前十六里亭一役,我军死伤十万余将士,怕是相爷也要给个交代罢。

有所耳闻,此事甚是蹊跷,在下所知不多,想必届时会面,相爷定会将此中原委与贵国国师言明。

那便甚好。

敕仁将军,今日便与将军言罢于此,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告辞。

阁下保重。

将军保重。

陆霄看罢,登时怒火中烧,难忿声难咽,只一掌便将桌子拍折:“苟且鼠辈,妄图不轨!”

“看来,李将军此番大胜凯旋,亦是福祸难料。”童冲叹道。

“离那封龙谷之期尚有几日,我便要好好地招呼招呼这位敕仁将军!”陆霄两眼一眯,意欲狠手。

时至傍晚,童冲正将那敕仁捆在椅背上。陆霄自端来一碗滚水,二话不说便朝敕仁脸上泼去,登时闻来一阵惨嚎。

敕仁怒目切齿,只觉脸上皮肉火烫若烧,剧痛难忍,喝道:“你等谁人,胆敢如此待我!”

“我是你大爷爷,他是你二爷爷,乖孙还不快快唤来?”陆霄哼笑道。

“黄口小儿,胆子不小,你可知我是谁?”敕仁气得嘴歪眼斜,满脸皮肉经那开水一烫,渐渐鼓起了水泡。

“你若还敢如此口出狂言,顶撞爷爷,那爷爷便要好好招呼招呼你了!”只见陆霄又捧来一碗酸醋,缓缓浇在敕仁脸上。

敕仁顿觉一丝凉意,脸上水泡经那酸醋咬蚀,竟“啪啪”崩破开来。那凉意渐作剧痛,如生扯硬撕那般。想来这敕仁也是个硬汉,自是紧咬牙关强忍下来,只是那一脸筋爆骨突,甚是骇人。

“如此便好,你爷爷有话问你,你且要老实交代,不然......”陆霄又拎来一只罐子,伸手舀出一捧咸盐,搓碾起来。

“要问什......”

此话未罢,陆霄顺势将那捧咸盐朝前一甩,撒了他满脸。敕仁顿时面目狰狞,痛得浑身不住颤抖,喉中嘶声不迭。陆霄嗤笑道:“啧啧......你忘了说‘爷爷’二字!”

这敕仁也是嘴硬,眦眼怒视,颤颤道:“今日之仇,来日定要你加倍奉还!”

“你以为你还过得了今日么?”陆霄一边说着,一边又将一捧咸盐撒在敕仁脸上:“你若记性如此之差,爷爷便要教你好好记住!”

敕仁虽是武将,自是身经百战,视死如归,却难耐这般反复羞辱,便是怒吼着挣扎起来。

陆霄见此,便摇了摇头,叹道:“你若执意受这活罪,我也不再强迫于你。”说罢便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朝那敕仁脸侧一划,便将一只右耳割了下来,而后丢在那滚沸地锅里咕嘟起来。

此番疼痛却不如之前那般剧烈。敕仁反而讥笑起来:“阴险小儿......有胆子......你便给我个痛快!”

“那你便要老老实实地回爷爷的话了!”陆霄持来锅铲在锅里搅了一搅,说道。

“你问!”敕仁见此人如此毒辣,着实不好应付,自也半怂了下来。

“你家主子是何人?”

敕仁听罢,先是一愣,而后斜眼瞥了瞥二人,嘶道:“李曾恺李将军!”

“那你又是何人?”

“副将!”

“为何来此?”

“探亲!”

“何亲?”

“妻儿!”

陆霄听罢,不禁捧腹大笑起来,自顾摇了摇头,便用小刀将那敕仁的左耳连同两只小指一并割了下来,丢入锅中。

这敕了方才歇缓住疼痛,又经此番折磨,登时怒嚎连连不绝于耳,两眼只忿恨地凝着陆霄,浑身哆嗦起来。

哪知陆霄此时忽而转身走出柴房,未待片刻,竟牵来一只恶犬。那恶犬见敕仁满身是血,腥臭四窜,霎时间呲起獠牙,频频溜舔鼻头,蠢蠢欲动,不住发出“呜呜”地闷声。

陆霄将那恶犬拴于柴房对角,再用锅铲捞出那煮熟地耳朵与手指,丢掷恶犬身前,笑道:“此番你说了四句谎话,我便拿你身上四件东西喂这蠢物。”

那恶犬仍惦记着股血腥味道,只是这锁链挣脱不开,只得缓缓低头闻起地上的熟肉,自先做一番舔舐,而后慌忙撕咬起来。陆霄此番诛心之术着实狠辣十分,骇得那端在一旁的童冲也恶心起来,却见那恶犬一番啃噬,着实耐受不住,只一阵干呕夺便门而去。

若说此术阴狠毒辣,却不是陆霄本意,只是这蛮夷意欲不轨,本就死不足惜,加之方前那唐兄弟死得惨烈,便迷了心窍,以至不管不顾,定要将此股仇怨抖泻出来。实则陆霄也煎熬难耐,只是故作镇定,此番事关重大,若不能探得虚实底细,恐便不再是那一人之危难,一家之不幸。

敕仁耐得住剧痛,经得起折磨,连命也说丢便丢,自不在话下。却是眼见此番残暴□□,实感恐惧不已,心中惶惶,口中哼唧,已然骇得防备尽失。

“我且再问你一遍,是该如何回答,你便要好好想想清楚!”陆霄一边用铲子敲打着锅灶,一边问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津律言!”

“甚好!”陆霄说罢,便将铲子丢甩入锅中,拍起掌来。“那你又唤作什么?”

“敕仁乌里里!”

“官居何职?”

“东征大将军!”

“来此所为何事?”

敕仁听罢忽而顿了一顿,只见那陆霄又拾起铲子敲打起来,便是心头一紧,咬牙道:“密会!”

“密会何人?”

敕仁顿了一顿,低声道:“宰相!”

陆霄忽而又擒来小刀,缓缓将敕仁的拇指割下丢入锅中。敕仁吓得猛摇着头,嘶吼道:“当真是密会你朝宰相......”

“不是疑你,而是怪你。”陆霄拾起铲子,在锅中搅和起来:“怪你说得太慢,你瞧这蠢物,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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