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自去收拾行李,蒯良一边令人去传黄忠,一边拟了献祥瑞书,仔细检查了一遍,语句通达,薄有文采,作为上表再合适不过,遂到刘表府上让刘表用印,再去取那只红毛兔子。
闻听府人说去了后宅,蒯良便请府人通禀,自己自在前厅等候。
等了好一会,刘表方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过来,草草将表文一观,取出印信盖上,又匆匆回后宅去了。
蒯良手拿表文,拎着兔子出府,心中感慨不已,区区数年光景,刘表当日连杀十五宗贼之首的锐气已然消失不见。
不过说来,这种情况也正是他们这些荆州世家心中所愿。
牧守之人若是饱有雄心壮志,终日想着饮马黄河,问九鼎之轻重,无论是否穷兵黩武,大家日子总不会太好过就是了。比如兖州那些奉迎曹操,又叛迎吕布的蠢货们,不但兖州几乎打成白地,有几家曾经赫赫有名的大族也受创不轻,几乎灭族。
而牧守之人耽于逸乐女色,只要不如袁公路那般横征暴敛,搞得天怒人怨,便是世家们喜闻乐见之事。如此大家只要保得一州平安,待天下局势明朗,再举州相投,不管龙椅上坐了哪家哪性,总要仰仗着大家来治理荆州就是了。
荆州世族的这种心态,也是为什么刘表甫到荆州时,灭贼平乱,有如神助,待得荆州平定,却仿佛才干能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一般,困于一州之地十余年而不得出。
蒯良来到孔融所居驿馆,黄忠已奉命等在该处。
蒯良远远见一魁梧健壮之将,须发半白,正是黄忠,其人身旁数十人皆腰配长刀,背负弓箭,目光坚毅,肃然而立。
想着刘表数次感叹荆州无将,蒯良在心里摇了摇头,上前几步道:“汉升此次护送天使及祥瑞还都,一路之上务必小心。”
“又要送兔子?”黄忠身边一副将模样的人不满地嘟囔道。
蒯良看了此人一言,只见生的威武粗犷,却有几分面熟,不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黄忠。
黄忠道:“此亦壮士。因张羡在叛,刘将军恐祥瑞于途中有失,故令与此人暂充末将副将,同送祥瑞来襄阳。
“这是顺手安排个监督之人呐。”蒯良心中了然,对这名出言不逊的副将失去了兴趣,将红毛兔子递给黄忠,嘱咐道:“冬日生灵易寒,汉升一路上还需将祥瑞妥当照顾。”
黄忠也有些不乐意在这数九寒冬为一只红毛兔子来回折腾,但他毕竟年长,小心翼翼接过兔笼,交给军士照看,回答道:“主簿宽心,某自当尽心尽力,绝不使祥瑞有失。”
蒯良点头,作别孔融后,便安排着众人启程北归。
孔融不晓军事,但也经历过数次大战,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他见黄忠所领众人沉默内敛,动静有度,行走如飞,俨然天下一等一强军模样,精锐之处甚至还要胜过如今皇帝倚为心腹的羽林卫士。
好奇之下,孔融与身边那名雄健副将攀谈道:“将军,荆州士卒皆是如此精锐吗?”
该副将正是方才黄忠口中的魏将军,他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了孔融一言,道:“某听说天使来时是张允护送,张允领的那些废物是什么模样,难道天使不曾得见吗?”
孔融想到来时急行,自己尚能坚持,而张允所领骑卒却已叫苦连天的场景,一时为之语塞,心中对这名副将如此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深为不喜。
此时队伍已出了城门,黄忠遣了士卒充做斥候远远哨探警戒,这时打马过来正看见孔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遂上前道:“文长,你且去看守祥瑞。”
桀骜副将看起来对黄忠颇为心服,黄忠话音一落,也不废话,向几名负责守着红毛兔子的士卒方向走去。
副将走开,黄忠方对孔融道:“此人骁勇异常,固有几分桀骜,还望天使莫要见怪。”
孔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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