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彧发怒,使者急忙解释道:“荀公听我一言。”
荀彧余怒未消,道:“你说。”
使者面露苦涩,略一犹豫,道:“好叫荀公知道,那传国玉玺并不在陛下身上,而是留在了寿春。”
荀彧道:“此话当真?”
使者道:“传国玉玺事关重大,陛下如何能随时带在身上,便是光武皇帝当年,难道临战之时,每每会带了这等天下气运所钟的宝印在军中吗?”
荀彧看了使者一眼,道:“我听闻此番袁公路之所以能压服众将,聚兵以攻许都,多亏了袁本初于后一力支援,这传国玉玺,莫不是被袁公路送与袁本初了吧?”
使者正色道:“陛下乃天子,袁绍为陛下亲族,为陛下而动岂非正常?”
荀彧笑了笑,道:“你此话也有道理,那传国玉玺当真还在寿春?”
使者道:“确实如此。”
荀彧道:“袁术悖逆不臣,丧心病狂,还能有你这等‘忠臣孝子’,今日也是让我开了眼界。”
“左右推出去枭首,其后挂在许都城墙之上。”
荀彧此话一出,使者顿时楞在了原地,直到左右拿手把他按住,这才恍然而醒,大喊道:“荀彧,你怎能如此!”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我乃颍川陈…啊!”
使者的叫喊戛然而止,片刻,有兵士提了首级进来,向荀彧道:“侍中,人已杀了。”
荀彧把那还带着满是不甘的头颅瞧了一眼,淡淡道:“去挂在城头上吧。”
兵士受命而去,荀彧心中计较,如今传国玉玺既不在袁术身上,便无需顾忌军行杀戮之时会否使宝玺遗矢,袁术此人,已无需留了。
荀彧心中定计,袁谭处派往袁术处的使者已在路上,荀谌与袁谭领兵往东郡方向准备接应袁术,而另有数人,正急忙往洛阳方向去。
寿春。
经了半夜折腾,徐披终于领军入了寿春城。
随着水势渐大,一路上不时见落水百姓挣扎呼救,徐披只做不见,这些老卒也沉默着跟在徐披身后,每个人都知道,在这等水漫城下,激流卷地之时,便是古越国那些断发纹身的弄潮儿,也不敢说入水之后,能全身而还,更何况还要从水里救人出来。
再者,乱世至今,这些老卒的心早已在所见的无数惨状中,锻炼的坚逾铁石,除非至亲骨血,不然又哪有人能令他们动容呢?
到了城墙之上,众人用负在马上,未曾为水所侵的引火之物点燃火堆,把打湿的衣甲晾起,这才算有了些许暖意在身。
寿春不远处一处高坡上,张郃静静看着城头上的许多火光,座下坐骑正不安的用蹄子刨着土地,未曾寻到机会的张郃道:“这大水,不知何时才能退,回军。”
身边副将道:“若来时趁水势未起时冲杀一番,敌军心裂胆丧之下必不敢入寿春城而居,此刻说不得已经葬身水中了。”
张郃像看傻瓜一样看了这副将一样,此人名袁驷,乃是袁绍侄子,故在张郃军中任了副将一职,平日里想来喜欢指手画脚,自以为兵法之上,无人可出吾右。
虽然不想搭理这等傻瓜,但毕竟是袁绍亲族,此时不解释的清楚了,说不得来日便是一场杀身之祸。
张郃耐着性子答道:“敌军布阵严整,哨探四出,营前鹿角拒马,一应俱全。我军虽众,但想要一击直溃亦不可能,水势未起,一旦交战,便是胶着,到时大水来时,可分不清你我。”
这解释本无任何问题,偏偏袁驷便有能从任何问题中找出问题的能力,他看着张郃,冷冷一笑道:“便是大水分不清你我,但同在水中,我军亦可尽杀敌军后从容而返。”
张郃看着急流,忽然失去了和袁驷说话的欲望,也不拿正眼瞧他,兀自调转马头,顾左右道:“走。”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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