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压抑着心头愤怒,刘闿令手下往左右散开,露出中间袁耀等人及冯方女所乘马车。
于禁把眼一扫,淡淡道:“还请将军掀开车帘。”
刘闿怒斥道:“于禁,你莫要欺人太甚!”
于禁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怎么,车中坐的是将军家眷吗?”
刘闿咬牙切齿用枪挑开车帘,于禁细细看了,见一如花美眷和两名侍女正面带惊恐的看向车外。
“这等姿色,当是袁术那个艳名在外的正室了。”于禁没由来想到淯水之战后,自己日渐受曹操信重,一日谈及袁术,曹操不加掩饰的轻蔑语气:“袁公路此人,除了拣选女子上有几分天分以外,全无是处。”
“曹公明明知人,怎么却错看了天子呢?”于禁见到冯方女之时,已可确知这队骑兵确是护送袁氏降人之用,再加上经过这番耽搁,于翔等人业已走远,必可先刘闿等人一步到达中军大营,完成了自己职责的于禁,令麾下让开通路,然后对刘闿微微一笑,道:“职责所在,不得不为,还请将军见谅。”
刘闿寒着脸不说话,于禁也不在意,一边看着刘闿等人前行一边有些促狭的想到,“皇帝意在围城打援,进而迫降寿春,如今援还没打,城已先降,也不知皇帝见到袁氏这些人会是个什么表情。”
事实上,非独于禁如此,即便早得了于禁通传,在这支队伍晚些时间到达中军时,高顺也是惊大于喜的。
曾见过丁建阳及董仲颖死不瞑目眼神的高顺,第一时间披挂上马,令全军戒备,弓弩大张。
其实这倒不是于禁、高顺对徐披不怀信任,实乃徐披久不在朝堂,不知军将领精锐前行,未得诏令便遣人回返是何等为上位者所忌的事情。
尤其徐披所领,本就是中卫军中优中择优之锐士,徐披为确保传国玉玺无恙,又在这优中择优的锐士中再挑选精锐,虽只区区数百人,以有心算无备之下,提了马速,凿穿十万军或万军中取上一二上将首级,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天子亲领中军,徐披就这样大喇喇地派了这么一支队伍回去,以于禁这般反应,已是保持了极大的善意和信任,否则必是全军截断道路,等大军上来再作计较。
刘闿目瞪口呆的看着戒备森严的大营,难以置信道:“将军何以相疑至此?”
高顺瞪了他一眼,也不理睬,令人传令道:“全军下马,入营暂歇。”
一众兵卒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本着对高顺敬畏和信任,并无一人抗命,连刘闿也在高顺令下之时,第一时间翻身下马,行军中礼节后,半跪在地上等待高顺安排。
高顺不意外众兵听命,他本就甚为信任徐披,不然也不会挑了徐披做了先锋。但有些事情,信任与否其实并非首要,程序如何才是成败所在,毕竟丁原、董卓,在吕布刀刃加诸己身的前一刻还以吕布为肱骨之人。
高顺在马上示意,张辽领了虎贲营上前带走袁氏众人,高顺这才对刘闿等人道:“你等摧敌有功,天子赐下酒肉,各自回营受赏吧。”
众军面有喜色,齐齐谢恩,只有刘闿心事重重的看着高顺,做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跟我来。”高顺说完,转身往自己帐中而去。
刘闿随高顺进帐,高顺用鞭梢在刘闿兜鍪上重重敲了几敲,斥道:“徐披不用脑子办事,数千人中就没一个晓事的吗?袁氏既降,一帐可囚,大张旗鼓的送到中军来,是深怕旁人不知道你等的功劳吗?”
刘闿委屈的看了高顺一眼,解释道:“事涉传国玉玺,徐将军也是深恐有失,这才…”
高顺听了这话,把刘闿兜鍪敲得更响了几分,道:“把人看好了,难道传国玉玺会自己长脚跑了吗?”
“就是!”已经半个月没见过荤腥的高图,见父亲以天子之名赏赐数百人酒肉,心中艳羡不已的他虽然人还在高顺身边,但心早已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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