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披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被自己带跑偏了,反问郭勒道:“方今天下,你觉得何人可称英雄?”
郭勒认真想了想,道:“温候武艺绝伦,骑射无双,可称英雄。”
徐披道:“那我问你,温候妻妾如何?”
郭勒道:“温候一妻双妾…”
徐披道:“不错,然而温候虽然天下纵横,终不免败于曹孟德之手,至于曹孟德,其人固一世之雄耳,以不得不臣服于陛下也。”
“曹孟德妻妾十余人,陛下后宫佳丽三千,大好男儿岂能系所望于一女子之身邪?”
郭勒听在耳中,只觉得平日被母亲所教导的为人处世之道,硬生生被郭勒撕了一个口子出来,且如果仔细想想,似乎确是徐披所言更有道理。
其实弱水三千桃花满还是一封音书守一人,要选择哪种生活,无非是看做出选择的人更倾向于哪一种,毕竟是一种永远相信着对自己有利的正确活下去的生物。
郭勒如今年纪,正是少年方慕少艾之时,又不曾经历过艰难苦恨,在意动之人面前,会作何选择,自然是不问可知。
徐披见郭勒意动,乃拍了拍他的背,留他一人在原地遐思,自己则转身回到屋内,问仍在屋中等候的干儿子刘底,道:“最近你家家主在做些什么?”
刘底道:“每每四方串联,撰写书信,意图联合众人而谋将军。”
徐披闻言,暗忖道:“老匹夫真是不知死活,若是对其不管不问,万一这老匹夫果然掀起偌大风浪,本将亦未必能毫发无损,且郭勒那小子似乎真动了心思,到时郭勒亦因那小娘子而间身其中,本将岂不害了这小子。”
这般一想,徐披眉头一皱,心中歹毒之念顿起,对刘底微微一笑,道:“今日月亮甚好,本将未从军时尝闻月华满盈时常有路边野犬因捞月落水。”
刘底听音知意,小心翼翼的问徐披道:“父亲是指让…?”
徐披道:“本将无有所指,只是想到幼时所居,有些感怀罢了。不过正所所谓将不可一日无帅,家不可一日无主,贵家主年老体衰,又短短时间历有悲喜,若事有万一,就由我家孩儿来做这家主之位,本将是喜闻乐见的。”
刘底听了,对着徐披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道:“孩儿不图这家主之位,只求能为父亲分忧即可。”
徐披轻轻点头,刘底告别而出,刘三石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平日里高高在上,“孝”不离口的长房三子,只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徐披看着刘底出外,小心翼翼的将房门缓缓合上,生恐弄出一点声音,惹得徐披不快,微微一笑,并不记挂心上,不换穷而患不均,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改换起门庭来,比之武人也是不遑多让的。
似眼前刘底,乃是刘勓第三子,前日里徐披所阉杀的正是其一母同胞的长兄。只因平日里刘勓倚重老大,不甚重视其人,如今老大死后,又托付老二,刘底吃了几日粗粮后便为了一口吃食在徐披帐下献媚,恰逢徐披欲掌握刘勓动向,便顺水推舟收了这等门前走狗。
房门终于缓缓合上,徐披对刘三石道:“你为本将办事,如今这寿春城中只怕不少人欲杀你而后快,就说本将这孩儿,你看了他这等丑态,他又岂能无感。所谓斩草除根,只待本将一走,莫说留下性命,就是老母幼子,也断不能可能活着。”
徐披说的轻描淡写,刘三石听在耳中却如平地惊雷,这些日子领着徐披四处“借粮”以来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但看着妻儿日渐红润的脸,和母亲一日比一日康健的身体,他心中总是自欺欺人的把徐披走后的问题埋藏起来。如今被徐披主动说破,刘三石福至心灵,道:“小人为将军之事,无不尽心竭力,恳请将军给小人指一条生路。”
徐披道:“本将自然知道你这些日子辛苦任事,若非如此,本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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