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领了百人往西北而去,行有百里,路上渐渐出现零星的马蹄车印,道路两旁的森林也隐约可见砍伐痕迹。
张辽见状立刻示意众人停下,同时对身边一少年道:“岑宁,你下马听一下。”
岑宁听到张辽吩咐,下了吗,走到队伍前方,将耳朵静静贴在地上听了片刻,面上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岑宁飞快跑到队伍后面,再次将耳朵贴上地面仔细聆听。
“将军,前后均有马蹄声。”岑宁脸色难看极了,此时的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被包围了吗?”张辽心中念头急转,对方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等人的,又是何时设伏的?
中卫军一直往四面反复哨探,对方绝无可能在大营近前留有探子,也就是说,自己是在奔走时为敌发现的。
而且敌人应该也是匆忙而来,否则只要扯上绊马索,立起大盾,架上劲弩,自己领这百人恐怕匹马不能得还。
这般一想,张辽先看了一眼众人,只见这些虎贲之士脸上虽有几许意外之色,却无多少惊慌之意,到底是西凉铁骑!
张辽心中大定,刀指前方,道:“全军听令,随我向前。”
这时有人道:“将军此时往前,岂非自投罗网?”
张辽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岑宁,岑宁会意,再次在队伍前后各自贴地听了一番,道:“后方来人似乎停了下来,前方仍在向我等疾行而来。”
“我等一路行来,两侧皆是森林,敌军却能绕行于后,必是另有小路,其既绕道于后,便是为防我等突围而去,想来此刻定是在做拒马鹿角,辅之以强弓厚盾,只待我等自投罗网。”说着,张辽冷冷一笑,道:“虽不知何人在此,但想驱我张文远如猪狗,未尝太看得起自己了。”
众人为张辽的自信所感染,亦纷纷露出笑容,张辽对岑宁道:“你也上马来,跟在本将身边把自己保护好,稍后若是不能拿到活口,还需你来辨认道路。”
张辽约马缓行,神情自若,直到对方出现在自己视野里,马蹄声声打破夜的寂静,张辽心中闪过一丝庆幸,若是敌军临近,如绕后之兵一般,先遮断道路,再缓步推进,那自己这些人只怕要被其包了饺子,如今这般托大,张辽面上露出狰狞之色,脚后跟轻踢马腹,来到队伍最前方,带领队伍逐渐起速,恰在马速提到最高时和对面骑兵狠狠撞在一起。
其实这便是名将与凡庸之将的区别,名将也会有因各种原因陷入不利态势之时,然而名将往往在这种时候能够抓住对方细微的失误将局面一点点挽回,以静致胜;至于凡庸之将,则往往惊慌失措,因乱而死。
张辽不退反进,对方领兵之人微微有些错愕,但随即自信一笑,道:“来得好,看我颜良…”
然而颜良话没说完,枪未握紧,马速提到极限的张辽如一道闪电般来到身前,见对方因猝不及防而破绽百出的随意之态,张辽奋力将刀掷出的同时,抽出月牙短戟在手,在颜良用枪去拨大刀之时,闪电般刺出一戟,只见献血飚出,颜良难以置信的看了张辽一眼后软软倒了下去。
突然其来的变故让对面士卒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面面相觑之后,竟然纷纷调转马头,仓皇而逃。
张辽掩杀一阵后,信手抓了一名兵卒,把割下来的颜良脑袋在他面前一晃,道:“这附近小路你可认识?”
那人畏畏缩缩看了张辽一眼,道:“我带将军行小路,将军脱困之后,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张辽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道:“如今江淮乱战,放你你也活不下来,你老老实实带我离开,我将你带回大营,待此间战事结束,赏你十两黄金,任你离去。”
听张辽这般说,那人安定了不少,对张辽道:“小路还要往前行上十余里。”
张辽皱眉,指着头颅道:“此人是谁?”
那人道:“此人是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在将军手中一回合便杀了,将军真是神威惊世。”
张辽不理会此人的马匹,转而问道:“除颜良外,还有人领兵来吗?”
那人道:“大营在离此五十里处,引兵来截将军的除颜良外,还有高览自小路绕行将军之后,将军既然问小路之事,想是已经知道了身后有人。”
张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问出了自己心中最为不解的问题,道:“本将来时,速度甚快,你等是如何早早知道本将动了,以致竟能提前做出布置,前来截断本将归途?”
那人向天上一指,道:“将军且看。”
张辽借着月色向天上看去,只见一只苍鹰正在高空无声盘旋,张辽毫不犹豫,拽起弓箭,一箭射去,这鹰微微一侧身子,躲过张辽之箭,然后发出一声好似嘲弄的叫声,展翅飏去。
一箭落空,张辽也不尴尬,继续问该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军中可有职位?”
那人道:“小人名叫李银,在大将军军中并无职位。”
张辽道:“如今坐镇中军的乃是何人?”
李铁道:“此处乃袁谭公子领军,麾下张郃,高览,颜良三人辅佐。现颜良为将军斩了,高览在将军之后,中军帐只有袁谭与张郃。”
张辽不解道:“公孙瓒已经为袁绍所破了吗?”
李铁道:“这便不是小人所能得知的了,但小人来此地时,大将军仍在与公孙瓒相持。”
张辽点了点头,正待说话,这时岑宁拿着一小袋东西上前,道:“将军,袁绍军都穷的狠,只有颜良身上有些好东西。”
张辽看也不看那袋东西,骂岑宁道:“你还有心思去搜刮东西?还不赶紧听听高览动静。”
岑宁献殷勤却挨了骂,讪讪地趴在地上认真听了听,然后冲张辽摇了摇头。
这时李铁建言道:“将军不妨从小路走,路虽稍远,但免了厮杀,若是加快脚程,袁谭纵是有心,也追之不及。”
他小步上前,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右手却悄悄自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捅向张辽铠甲缝隙处。
目光并不在李铁身上的张辽,眼见便要为李铁所趁,就在这时,只见张辽轻轻一让,错过捅来的匕首,然后信手一戟将李铁砍翻在地,笑着问倒在血泊之中的李铁道:“你知道你是哪里露了破绽出来吗?”
看着李铁不甘心的眼神,张辽道:“本将箭术,不说举世无双,但也算略通一二。鹰目虽然锐利,然而本将以有心算无备,却被这鹰轻易躲了开去,想来这扁毛畜生一直便盯着此处。”
“鹰可熬养,但到底不能聪明似人,能分辨大将兵卒,所以这鹰盯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本将身边有它认识的人。”
“一个没有职位的普通兵卒,能被这鹰记住吗?”
说话间,张辽在李铁身上又补了一戟,道:“本想留着你的性命带到陛下面前,探问袁绍军虚实,但你自寻死路便怪不得本将了。”
李铁口中吐出献血,惨然一笑道:“鼠辈,不是颜将军大意,斩杀尔等如探囊取物耳,李铁深受颜将军之恩,今虽不能杀贼,与大义无缺,死而无恨!”
张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将领皇命到此,袁氏四世三公,如今满门篡逆,尔等既助袁绍,便是乱臣贼子,有何资格妄谈大义。”
“将军小心!”有军卒提醒道。
原来那鹰不知何时又回转此地,见到李铁负伤,竟然俯冲而下,前来攻击张辽。
张辽把短戟横过,一戟斩下鹰头,把仍在扑棱的鹰尸丢弃在李铁身旁,道:“畜生尚知为饲主而死,袁氏世食汉禄,却对汉天子刀兵相向,真是可笑。”
李铁想要反驳,奈何这时血漫喉咙,已无法说出话来。
张辽不再管垂死的李铁,再次问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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