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渔需要为自己争取时间,一段能转移鬼王注意的时间,一段足够她执行计划的时间。
她倒了一杯冷水,往里加了点料。陪伴系统虽然是最低级别的1.0版本,但收录的基础资料足够她使用了。
天镜宗药王谷的药方也被收录在册,祝之渔白日在鬼域晃悠没累着也没闲着,除了探路计划逃跑,还拔了些新生的灵植捣药。
【哇噻!皮肤饥渴配上春药,超级加倍!】
系统啧啧赞叹,觉得这届宿主下手也忒毒了。
祝之渔有贼心没贼胆,手心被冷汗浸湿,紧张得不行,壮着胆问:“你……是不是很难受?”
寂临渊没有回答,无声的视线落在她头顶,黑夜中愈显沉重。
祝之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不让声线打颤:“需要喝点水冷静一下吗?”
托着杯盏的手臂还在抖动,水液沿边缘洒出些许。
寂临渊滚烫的掌心突然按住她颤抖的一双手。
祝之渔全身一僵,连呼吸都凝固了。
寂临渊夺走她手中杯盏重重按在桌案上,水花“砰”一声溅开。
“过来。”他的身体很烫,音调却极冷。
祝之渔僵硬地挪动一小步。
“过来。”寂临渊语气重了几分,预示耐心即将告罄。
祝之渔又挪动一小步,身体朝门侧微微倾斜,随时准备起跑。
庞大的蛇尾突然滑过她的脚踝,捆住分开的双腿,紧紧缠上腰肢将人拽了过来。
祝之渔后背撞上寂临渊坚硬的胸膛。
“想跑。”
“跑得掉吗?修为太弱了,你甚至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蛇尾撕裂她衣裳,鬼王终于汲取到渴望已久的气息,粗糙鳞片紧贴肌肤,隐忍而快慰地颤抖着。
滚热的体温将祝之渔淹没,寂临渊浑身都烫,只有贴在祝之渔耳廓的唇齿仍是冷的。
“我最厌人欺瞒,为什么又骗我。”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骗呢,祝之渔嚼嚼证据:“我没有……”
刺痛骤然爆开,她身体一僵,全部注意都随血液汇聚于颈下。
寂临渊低头,突然用力咬在她锁骨上。
血液的腥甜滋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寂临渊埋在她颈间吸吮鲜血,体温起伏不定,艰难地喘息着。
吸血鬼!
祝之渔大脑一片空白,吸吮声混合男子的喘息萦绕耳畔,强烈的恐惧感掩盖了身体的疼痛。
逃亡计划还是晚了一步。
她要被吃掉了。
“要死了要死了……”祝之渔求生欲爆开,推搡挣扎:“不要吃我啊啊啊……”
寂临渊攥住她作乱的手,掐着下颌抬起祝之渔的脸,俯身狠狠堵住她唇。
鲜血经鬼王渡入她口中,舌尖化开腥甜,祝之渔惊慌地睁大眼睛。
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脏……”祝之渔快疯了,血渍沾红的唇轻轻颤抖。
“不脏,”寂临渊盯着她的唇,指腹蹭去溢出来的血珠,“很甜。”
祝之渔不习惯这种古怪的味道,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
变.态,太变.态了!
燥郁感在她的气息安抚下趋于镇定,寂临渊逐渐恢复冷静,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肌肤上那排牙印,唇角扯起一抹恶劣的笑。
“忽然觉得,这门婚事还不错。”
好你个鬼!
祝之渔受了惊吓,只觉自己的魂在天上飘。
下一步,该吃她身体的哪一部分了。
寂临渊低着头,自背后伏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滑过锁骨上的红痕齿印。
伤口渐渐止住了血。
“这是什么意思?”祝之渔疑惑地转头,冷不丁对上寂临渊那双深邃的眼,瞳孔中突然晕染开奇异的光晕。
是幻术。
鬼王眼底血色闪烁,俯首压在祝之渔颈间,嗓音低哑,蛊惑她:
“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蛇尾缓慢滑动,缠绕着少女的腰肢。
“你不叫祝黎。”寂临渊凑近她,双目直勾勾盯着。
祝之渔失去意识,神情空洞,僵硬地启唇道:“……祝……祝之渔。”
“祝之渔,”寂临渊重复念了一声,忽然幽幽地笑了。
“祝之渔,我记住你了。”
***
“啊啊啊!”
祝之渔尖叫一声,手忙脚乱从床上爬起来。
她掀开衣裳一看,锁骨上印着男鬼清晰的齿痕。
果然不是梦魇!
“逃!统子别睡了!我们现在就跑路!”祝之渔强行唤醒陪伴系统,双手掐诀口中低念隐身咒。
她的身影突然凭空消失。
“成了!”祝之渔欢呼。
【成了?!】系统惊奇,【宿主学习竟然如此高效!】
“不要小瞧我们期末考ddl的效率。”祝之渔按照规划好的路线跑得飞快。
【宿主,中元夜百鬼夜游,鬼王很容易便能找到你的。】
“怕什么,我顶着祝黎的名号,寂临渊又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既然祝黎让我替她背锅,那么礼尚往来,我闯的祸便通通算她头上。”
祝之渔依照计划一路顺顺利利,很快便到了忘川渡口,正准备尾随游魂上船渡河,突然听到一声拖得长长的唱腔:
“祭妹祝虞,小字之渔,生辰:昭乾二十一年腊月廿三。”
“嗯?”
点的是她的生日,祝之渔吃了一惊,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
她转身望向忘川渡口的鬼差,发觉他们守在河畔分工有序,将人间祭来的河灯一个个清点记录下来。
鬼差方才念的便是她那一份。
祝之渔隐藏踪迹,悄悄跟在鬼差身后打量那河灯。
是祝黎的口吻,这意味着,天镜宗的人都认为祝之渔已经死了。
“写的真好,情真意切,若不是亲眼见过他们舍我而去,我都要信了这番鬼话了。”祝之渔笑了笑。
既然那么“思念”她,她当然要回到人间去见上一见了。
祝之渔登上了船只,离开忘川渡口。
***
天镜宗。
喻晏川已闭关修炼数日。
被祝之渔剥夺的神力虽未全部恢复,但也足够他修复损伤的断臂了。
“都是为了我,晏川才会被鬼王重伤。”祝黎哭得梨花带雨,弱柳扶风般伏在喻晏川膝上:“事已至此,祝黎唯有戴罪立功,亲赴鬼域劝解鬼王弃恶从善。”
有这么一种人设,怀有一种盲目的自信,爱出风头。譬如霸总小说中,明知是名流云集的场合,非要穿着奇装异服闯入,泼炮灰女配一脸红酒再收获男主邪魅一笑:“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非要彰显自己的独特?”
祝之渔听着系统里实时转播的剧情进度,表示不理解。
“为什么一定要改变所有角色,劝鬼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天呐,都已经堕入恶鬼道了,还为难他做什么。”
船舶停岸,祝之渔忙着下船,不再接收系统信息。
另一边。
喻晏川当然不会同意,让女主出头有损他升级流大男主的尊严。
但眼下实力悬殊,他暂且无法同鬼王相抗衡。
喻晏川望着自己修复的断臂,轻叹:“若能寻到菩提木,吾便可豁然开悟,破镜再上一层。”
“菩提木?这是什么。”祝黎起身,“我告知父亲,去向药王谷长老索要。”
“不,”喻晏川道:“菩提木失散千年,天地间只此一株,乃菩提树精魄所化。大彻大悟,明心见性,成就涅槃之智慧,以证无上菩提。”
“千年之前,女娲筑浮屠塔,供养菩提木。女娲辞世后天道崩塌,浮屠塔应天劫沉入海底,自此再无声息。”
喻晏川下凡也有这么一个原因。
他要寻得菩提木,获得上古神力。
“浮屠塔,沉入海底……”祝黎沉吟片刻,“有了,后山关押着深海鲛人,听闻活了几百年,想必见识颇深,何不审问它?”
“鲛人?”喻晏川皱眉,“鲛人深藏海底,天镜宗如何捕得?”
祝黎道:“不是宗门弟子捕获的,是早年沿海地带的信徒供奉给宗门的祭品,能人语,通人性,只是性情凶残,故而以锁链束缚,镇魂钉穿凿,囚于后山水牢之下。”
喻晏川深情地望着她:“阿黎,你总能为吾带来意外之喜。”
祝黎依偎在仙尊怀中,羞涩道:“晏川,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这样很好。
喻晏川对女子的言行很是满意。作为命簿定下的大男主,他可以拥有无数段露水情缘,但正宫必须是一位合格的贤妻良母形象。
他垂眸看着祝黎,心想,只有这样贤良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两人情到浓时,正欲亲近。
空中倏然冒出一簇烧焦的物件,掉落跟前。
祝黎尖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那是她为了展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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