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叶云珠跑了好久,始终没有听见后面有人追来,她小心地看着四周,四处都是茂密的草丛和高大的树木。
慢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裳上全是被荆棘划伤的血痕,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失血过多,头脑有些发昏,全身发冷,甚至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难道自己就这样一个人死在这深山老林中吗?
还不等她想到答案,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江渚熟悉的棕色瞳孔。
“江渚……”她再次没出息地抽泣起来,就像见过了自己最放心的人。
江渚抱着她的手是颤抖的,觉得有一丝的不真实感。云珠就应该被人宠在手心小心呵护。
他从来都以为自己考虑周全、运筹帷幄,但是这次的意外让他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不是万能的,他的身边很危险,是他让珠珠一次次地陷入危险之中,更何况他将来要走的路更加危险,他怕再失去珠珠一次,他会彻底发疯。
珠珠失踪以后,他知道自己失控了,放任自己杀了朝廷命官,但是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已经掌握了大同一众官员的犯罪证据,几句话就说服了李天顺既往不咎,将所有贪污的罪名都帮李天顺推到了那倒霉的张澜清身上,将李知府以及其余人的罪名摘得干干净净。
这样李天顺满意了,丞相府也会满意这样的结果。除了张澜清,小人物总是死不足惜。
江渚觉得自己不算好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是可以和这些人暂时同流合污的,但是他的云珠肯定不会赞同这样的处理。
等叶云珠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之后,眼含着泪水望着江渚,这才发现他眼尾的红血丝肆意蔓延,几乎布满整个眼部,周身弥漫着阴郁,仿佛回到了当初见到他的时候。
她细细地抚摸着他的胡茬,立马擦干眼泪,露出甜美的笑容:“江渚,我没事了。”她有些心疼这个人,明明看上去强大无比,又好似整个人随时都要碎掉一样脆弱。
她忽略自己昨夜的恐惧,只想好好的安慰他。
江渚的嘴角终于努力扯出一丝淡笑,好让叶云珠不要担心他。两人都饱含着对对方的担忧,努力表现自己很好的样子。
“嘶……”江渚微皱着眉头,口中发出气音。
“江渚,你受伤了?”叶云珠的秀眉蹙得很紧,脸色更加煞白起来,好像受伤的是她自己。
江渚脸色柔和了一些:“小伤而已。”
叶云珠知道这个人爱逞强,利落地扒开开了江渚黑色的外衫,刚才没注意,陡然在又肩看见一片血肉模糊。
她捂住了嘴,刚刚擦干的眼泪险些又流了出来,眼中是浓浓的心疼:“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抹药膏?”
江渚一直盯着她,不愿意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从没有为他的受伤如此在意过,他抓住她的手,一下子就亲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唇一下。
叶云珠愣住了,睁大了眼睛,满脸地不可置信:“我在说你受伤的事情呢?药呢?拿来我帮你抹。”她的表情有些认真,像是在教育小孩的小大人。
江渚乖乖地从塌边取出一小瓶金疮药膏,这是他为叶云珠准备的。
叶云珠拿过白色的小瓷瓶,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飘散出来,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她用帕子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一条狰狞的剑伤显示出来,伤口很深,甚至到了现在还在往外流血。
她轻轻地吹着,好像这样就能减轻江渚的疼痛:“是那群掳走我的人干的?”江渚恩了一声。
“他们是到底是什么人?不是针对你的,是针对我来的。”叶云珠说得很肯定,她实在有些好奇她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三番两次地遭到暗算。
江渚眼中显出杀气,他想起了东楚的话,他说他见到了上次去凤都途中跑掉的店小二,并且自杀用的毒药是回来驿站那些人同样的,这明显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目的正是叶云珠。
他淡淡开口:“目前还没查清楚,别担心,不会有下一次。”
叶云珠开始将药膏轻轻地往伤口上抹:“有你在身边,我不担心。”
江渚眉眼又柔和下来,冷硬的嘴角出现一抹笑意,突然怪叫一声:“疼。”
叶云珠立马就慌了手脚,又对着伤口吹了几口气:“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的手脚没有轻重。”
江渚又坏心眼地抓住她的手:“骗你呢。”
叶云珠撅着嘴,有点想一掌拍过去,又怕真的会弄痛他的伤口只好作罢。
在她低头的瞬间,江渚的皱眉蹙了起来,额边冒出些冷汗。
接下来几个月,江渚一直以养伤为名将叶云珠整日拘在自己身边,拉着她的小手,一直不放,整日的手心都冒着热汗。
叶云珠知道江渚似乎内心有些不安稳,便也由着他这样胡闹。
大同的堤坝终于在雨水季节来临之前修建好了,工匠们都是当地的百姓,看着自己亲自动手修建的堤坝,阻挡了年年来的洪水,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
六月,小渔村
秦大夫正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晒药材,微风习习,初夏的暖阳已经有几分热度,这种清闲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十余年了,但今日被江渚一行的到访彻底打破了。
从上次意外遇见,他就知道他会再次来找他,这次他坚定自己不会在懦弱,十几年的那次懦弱,让他后悔了半生,无论那位想干什么,他都会支持他。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大夫一抬头,神色有些了然。
江渚就站在门外望着他。
秦大夫将人请进了屋,安静地给他和自己沏了一壶茶。
江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认出我来了?”
秦大夫不慌不忙地拿起自己的茶杯,低头不语,自顾喝起茶来。
“是,你的眼睛和她实在是一模一样。”
江渚将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站了起来,神色愈发冰冷。其实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只想起了一个大概,一场大火,一个暗室。
“所以我的仇人真的是王成?”他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整日做着那些牛鬼蛇神的噩梦,他有些分不清现实,需要一个人明确地肯定。
秦大夫思索了半刻,知道现在他还是不知晓到底应不应该将当年的真相告知,那背后的势力过于强大,当年江渚还小,他不该说。
即使在边远的小渔村,他也听说了江渚在大同的功绩,他成功修建了堤坝,阻挡了洪水,大同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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