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息睡醒时,宁擎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揉了揉眼睛,不用看也知道两眼肯定肿的跟什么一样。
为了不让云山她们担心,松息只说自己想再睡会儿,让她们先去铺子。
等她们走了,松息拿了个鸡蛋滚着眼睛消肿。
眼睛消肿了,她才去了铺子上。
她在二楼思考着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怡王到底想做什么,是把她抓回去还是直接让人杀了她。可就算她跑,也有可能半路被抓住,现在留在京城反倒安全些。至少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宁擎,有苏墨启,有于舒然,还有程相如。就算怡王在水饶权势滔天,可这里是山樾,他想要动手也总得思量几番。
她还是决定把在水饶发生的事情告诉宁擎,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只是他听了肯定会担心。可要是不告诉他,他肯定会生气。
松息不想让他生气。
楼下来了一辆马车。
云山见到马车上下来的人,愣是傻了半天才想起说话,“公子,里面请。”
“我想见你们东家。”
那人微微一笑,又让云山看得出了神,“哦,好,公子请稍等。”
云山小跑上楼梯,对雅阁里喊了一声,“公子。”
然后立马又跑下来,对眼前的美男子说道:“我家公子马上就来。”
江冶听到那声公子,不自觉紧张了起来。他看着那个身影从楼上缓缓走下来,忽然转过身低下了头。
松息看着那身紫金流云袍,喊了一声,“公子?”
江冶这才转过身来,松息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太子殿下?”
江冶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大半头,他半披散着头发,五官长开了倒是更美艳了几分。
松息邀他去了二楼雅阁。
两人刚上去,门口又停了一辆马车。
宁擎狐疑地看了眼另一辆马车,“云山,你家公子呢?”
“侯爷,公子在楼上。”云山听松息说昨天是两人闹别扭了,想了想又说道:“公子在见客人,侯爷恐怕得等一会儿。”
“我上去等,你不用跟来。”
宁擎悄声上了二楼,坐进了一间雅阁里。
隔壁的雅阁里,松息给江冶倒了一杯茶,笑了笑说道:“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太子殿下了。”
“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江冶握着茶碗,抿了抿嘴轻轻说道:“姐姐。”
松息听到这声“姐姐”就觉得难受,转移话题道:“太子殿下此次来山樾是何事?”
江冶盯着她一身男子打扮,跟几年前很不一样,他却莫名觉得合适,“你来山樾就是为了开这样的铺子?”
松息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冶微微一笑,喝了一小口茶,“楼下那幅画可是你画的?”
“是的。”
“你给我画的画,我还留着。”江冶看她咬了咬嘴唇,又笑着说道:“我那日让你回去,是想早些把你做的连弓图纸画出来。”
松息蹙了蹙眉,“什么连弓?”
“王叔送给我的,你做的连弓。”江冶继续说道:“那把连弓,你走的那晚我就画出来了,后来还用你教我的那些把连弓改成了连弩。”
松息不知道还有这事,这么说来,宁擎拿来的弓|弩恐怕就是他改的,他确实有这个天赋。
她心里一惊,若是宁擎顺着她提供的那两人去查,说不定早查到怡王和太子身上了,那她在水饶的事,宁擎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松息莫名有些慌,也不知道是怕宁擎误会还是怎么,她心不在焉回道:“太子殿下天资聪颖。”
江冶听她这么说心里很是失落,却还是笑着说道:“姐姐,跟我回水饶吧。留在东宫继续教我,我们一起画机关做模型。”
松息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了,“多谢太子殿下,我在山樾过得很好。”
江冶脸上没了笑,“姐姐,你是觉得在水饶我护不了你吗?四年前是这么认为,如今还是这么认为,所以当年你想到的办法就是不辞而别吗?”
松息被问得有些懵,她跟太子相处也不过十日,顶多跟他算认识的人,也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多情绪,“不是,我只是怕怡王。”
“王叔虽是亲王,可我更是太子。”江冶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你以为我拿王叔没办法?”
“不是。”
江冶倾身向前,握住她的手,“那你为何不愿跟我回水饶?”
松息抽出自己的手,心里也在想她为什么非得跟他回水饶不可,原来不觉得太子是这么无厘头的性子啊。
“你若是以为我作为太子也护不了你,那山樾又有何人能护你?”江冶蹙起了眉,他声音带了些怒气,缓缓地问道:“是那苏家的公子吗?还是宁安侯?”
“我不需要人护着,我也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舒适。”松息想了想还是跟他说清楚:“太子殿下应该也知道怡王是怎样的人,只要怡王还在一天,我都不可能去水饶。”
江冶平静了许多,“那姐姐可是心悦那苏家公子或者宁安侯?”
松息盯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没有。”
江冶听后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今日我先走了,改日再来。”
“太子殿下慢……”松息刚起身准备送他,又听到他轻轻说道:“姐姐,我会让你愿意跟我回水饶的。”
松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
江冶走出了雅阁,松息还是跟在他身后送他到门口,“太子殿下慢走。”
云山见江冶走了,立刻凑上来好奇道:“公子,你怎么会认识太子殿下啊?”
“在水饶的时候认识的。”松息现在只觉得头疼。
“哦。”云山琢磨了一会儿,又说道:“公子可见着侯爷了?”
“侯爷?”
云山点了点头,“侯爷也刚走,我还以为你们见着了呢。”
“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刚上去他就来了。”
松息叹了一大口气,估计宁擎是听到她跟江冶说话了。
她想了一下午该怎么跟宁擎说,晚上却又久久等不来他。
她见不到宁擎心里慌得很,想去他府上找他,又不知道他在不在。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焦躁不安,干脆去院里练起了剑,又去泡了个澡,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她回到屋里,点燃宁擎送的香薰,坐在桌前闭眼品香。她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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