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吗?”
不然呢?
可白渊没说出来,他慢步到少女面前,目光低垂,嗓音沉静地问:“师妹怎么过来了?”
主动靠近,又避而不答。阿轻微微挑了挑眼尾,莫名觉得有种欲擒故纵的意味。
师兄变坏了。
“师兄受伤了,我来看看师兄。”
阿轻从他面前离开,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桌上熄灭的灯烛,却也没有要点的意思。
任由黑暗继续包裹着两人。
她知道,师兄就跟在身后。
白渊用目光描摹着桌边那道轮廓,停顿片刻后,语速很慢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师兄想听到什么回答?”
阿轻说完便转过身,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故意往前一步,看到男人在她靠近的动作中后退,这让她眼中笑意缓缓消失。
她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因为南容大小姐告诉我,师兄要用自己的血,帮我救活心上人。”
白渊的眸光黯了黯:“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阿轻一动不动地看着被自己逼到床边的男人,“师兄觉得是因为什么?”
因为灵契。
当你越在意我的时候,你就越能感受我。
但白渊忽然觉得,没有意义,
只要师妹一天不跟他坦白、一天不愿与他相认,那说这些就没有意义。
让师妹动真心,果然是一件很难的事。
漫长的沉默足以消耗掉一个人的耐心,阿轻又想起这人早上拿走自己外衣的模样,以及跟她发脾气,说走就走的冷淡模样。
她动了动指尖,无形的灵线忽然从后缠住了白渊的腰,将他猝不及防拉到床上。
白渊撑着手腕想要起身,却被一支药瓶抵在胸口,他顺着两根纤细的指节,看向少女温和无害的脸,暗色中靠近的眼眸似在蛊惑。
“南容大小姐说,师兄的伤很重,要我一定要好好帮师兄上药。”
抵在胸口的药瓶晃了晃,可以感受到那种圆润、冰凉的触感。阿轻伸手按住他肩颈一侧的领扣,偏着头,慢条斯理地问:“可以吗,师兄?”
白渊:“......”
他还没回答,领扣就被人解开了。
男人呼吸一滞,黑眸变得幽深,任由她探入的指尖松开自己的衣襟,搭在床沿的指节却悄无声息地勾住了少女的一截裙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隐晦而克制地收紧。
每一寸肌肤的触感都异常真实。
起伏的锁骨,紧实的肌肉,搏动的心跳......
阿轻面不改色地凑近掀开药布的时候,注意到师兄胸膛上另外两处伤口。
一处在锁骨下面,没想到当初那支星箭射穿愈合后会是这种模样。
可也不能怪她,直到现在,她都没太明白那支星箭是怎么出现的。
而另一处伤口,是她在天地镜刺的一剑。
若那时她便知道他是守脉人哥哥,下手总该会轻点。不过还好,他应当发现不了真相。
思绪几转,也让阿轻莫名发热的头脑逐渐平静冷却。她拧开药瓶,缓慢涂上伤药,声线没有起伏:“师兄倒也不必这么舍己为人。”
觉察到气氛的细微变化,白渊眼眸动了动,意味不明地问:“那、能救活么?”
“医药家的天才都出手了,当然能救活。”
阿轻神色不变,却每个字都带着故意。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师兄了,等赵风哪天醒过来,我们一定给师兄准备一份大礼。”
白渊:“......”
他突然觉得“我们”这个词有点过于刺耳。
偏偏她还在一无所知地问:“所以,师兄想要什么谢礼呢?”
没听到回答,阿轻放下药瓶,帮他重新缠上药布,语调随意:“看来师兄无欲无求。”
拉扯药布的手指反复划过胸膛,连带着少女垂落的长发也顺着敞开的衣襟,轻轻滑进了他的腰腹,带来一丝异样,不受控地在心间蔓延。
那样紧绷的感觉,让男人眸色渐沉,有些卑劣的话也不受控地说了出来——
“过了那么久,醒来后,还能一切如初吗?”
阿轻的眼神定住一瞬,若无其事地把药布都缠好后,便也单手撑在床上。
她本就坐在床沿,白渊则是后仰、以手肘支撑的姿势,方便她上药。
现在,两人面对面,姿态可以说是亲昵。
阿轻敲着指尖,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再好的关系也难免会被时间冲淡。”
就像你和我。
就算年少时可以无话不说,隔三差五便有书信跨越大半个东洲,但已经过了十年,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自然也包括感情。
白渊听得懂,只是没法接受。
从发现灵契开始,在他还不懂男女之情是什么的时候,便已将她看成生命中的另外一半。
通过灵契感知她的状态,确认她的安危。
原本,那一年,他就会去天虞陪她修炼。
白渊静默凝视着少女白皙细腻的面颊,鼻尖拂过她身上清浅柔软的香味,由此生出的某种欲念,让他轻而易举地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们可以重新建立起新的关系,她和别人的关系,也可以停止、消失。
“既然冲淡了,不如就结束吧。”他低声说。
阿轻微带惊讶地抬起眼看他,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但她迎上那道不避不闪的视线,感觉自己再一次被无形的线缠住,又很像潮湿粘腻的风,从四面八方将人紧紧包裹。
她感觉到了那种占有欲,错开目光时,发现自己的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攥住了。
像被攥住的尾巴,竟让她觉得有趣。
她故意说:“这种事,我得问问他。”
既然被看到了,白渊便光明正大地玩起了她的裙摆,语调散漫:“还需要问?”
当初好像也没人问过我。
师妹太喜欢骗人了,白渊一瞬不想看到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到他的手腕被绑住。
“不然呢?”
从夜色中钻出的灵线顺着那截手腕,无声无息地游走在他身上,明显得寸进尺的触碰。
阿轻神色悠然,耐心等他做出反应。
当发觉男人仍在刻意避开对视后,她的灵线忽然抵达了某些危险地带。
灵线的缠绕和发丝的曳动交织在一起,白渊这才不得不转过视线,对上她的眼睛。
在咫尺的距离里,阿轻往前倾身,迎着对方晦暗的目光,缓缓凑近,一字一句地问:
“难不成,师兄愿意当我的情人?”
白渊很想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他依然沉默,一瞬不瞬望着她时,蜷起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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