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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鹦鹉螺城08

小说:

科学家发疯实录[无限]

作者:

Volkano

分类:

古典言情

喧嚷刹那归于平静。言笑站在第5弯中段,城主的巍峨堡垒如同直通天际,阳光亮烈,言笑费力地眨了眨眼。鹦鹉螺城仿佛被龙卷风信手装饰过,一切无比混乱却又留存着足以维系城池存在的整齐。走表声在脑子里回响,齿轮咔哒。

秦笙和谭述匆匆向前追上言笑与李开心,“发生了什么事?”

李开心抛掷着手里的石子,“之前我好像察觉到会发生什么,出于本能,或许是想提醒自己——我拿石头往墙上画了一条线。”

言笑问他,“一条?”

李开心回答,“一条。”

面对满墙密密麻麻的划痕,四人默契地陷入短暂沉默,片刻,李开心道:“我们一定看到过一些什么,或者忘记过一些什么。”

言笑有点麻了——这算怎么个事儿,进了泡泡不够,还得进泡泡里的隐藏地图,套娃啊?可几人面面相觑实在太过压抑,言笑努力打起精神安慰众人,“没关系的,走一步看一步嘛。

“就是。”秦笙附和,“虽然这里看起来乱了点儿,但是有吃有喝,咱们又饿不死,一定能想办法出去。”

李开心走近堡垒,仔细盯着石壁。谭述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

石壁上有个模糊印记,圆环形状,右侧稍扁,像是被手捏了一下。其中有处粗细不均,一边略粗,随着圆环走向逐渐稍细,与稍粗那端汇合。

李开心说:“角度。”

谭述当即明了,“你觉得这是有人留下来的?”

李开心比对圆环左右两侧的细微差别,伸手指向对应的延长方向。“我觉得——这是我留下来的。”

言笑凑过去看,“这是什么图案?你画了个饼?还是……”

停顿数秒,李开心与言笑异口同声,“蛇。”

这是一条衔尾蛇。笔触粗糙,没有鳞片,蛇头衔住蛇尾,无休无止。

李开心沉声道:“看来墙上这些划痕不止代表我们忘记过多少次事情。我们在循环里,一遍又一遍,每次都会被清空记忆,这个衔尾蛇印记是在我被清空记忆之前留下来提醒自己的。”

言笑咽了咽口水,“所以……我们循环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想到办法出去吗?”

秦笙闻此忽道:“我认为不是。这个印记这么模糊,咱们被清空记忆一定十分突然。或许之前的许多次里,这个印记都看不清,所以咱们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我们第一次猜到印记的真正含义。”

言笑伸手比划,看向李开心推测的、他留下印记时所站的方位,“你站在那个位置,又在这儿留下印记。那我们失忆的契机是什么?”

谭述开口,“或许……”

余下三人齐齐向他看去。

谭述常年讲课,对于他人注目表现十分淡然,“是我们自己。”

言笑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旅馆老板说过,当我们看见另外一个自己,会忘记自己。可,可是,”言笑结巴一下,“虽然鹦鹉螺城没有正儿八经的镜子,但我也照过铜灯、照过玻璃,洗脸的时候也照过水,之前都没失忆啊?”

李开心扫视一圈,大步向不远处的五金店走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踹开大门,木门一阵冒烟,李开心捡出一把半人高的巨大斧子,折返回来冲地面挥砍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高处被震得掉下一扇猪肉。言笑满脸是灰,闭眼咳嗽得惊天动地。等李开心拆够了,扔下斧头,言笑拍掉睫毛上的尘土,伸脖子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啊。”

地面被李开心挖出一个大坑,里面是空的。

言笑问他,“你在找什么?”

李开心说:“找我们自己。如果我们真的是遇见自己才失去记忆,那上一个版本的我们哪儿去了?”

言笑压根没想那么远,“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见自己会失忆,这真的科学吗?我以为鹦鹉螺城里意识是一种物质已经够离谱了……哎哎哎你等等!你去哪啊!”

也不知道李开心被哪句话触发开关,忽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向陡峭上坡走去——鹦鹉螺城从前没有上坡,但现在有了。路被弯成曲面,言笑连滚带爬,穿过鹦鹉螺城的中心牢狱,几人再次站在987弯。

李开心片刻不停,继续带头向第5弯赶路。当几人再次回到李开心拿石头画线的石壁旁,言笑惊异发现虽然石头划出的线还在墙壁上,地上刚挖的大坑看着依旧新鲜,坑里却多了些东西。

碎石翻滚,尘土飞扬,沙尘扬起复又落下,勾勒出坑里密密麻麻的人形。

坑里都是尸体。数也数不清的尸体。

他们四个人的尸体。

其中只有李开心的尸体与他本人并无二致,言笑、秦笙与谭述尽皆已是老者模样。李开心一路拿着斧头,见此,估摸斧头用不上了,遂将其扔下,“让我们失忆时我们所看到的、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我们,与我们的存在并不相同——他们是相反的。如果鹦鹉螺城里的意识都是物质,那么就是正反‘物质’碰撞湮灭让我们失去记忆。我们忘记的,是老去的自己。我们在此老去,遇到新来此处的‘我们’,然后被地面吞噬,继续永无止境的循环。”

言笑惊得半天没出声,也压根没听懂什么正反物质,片刻,搓了搓脸,“如果我犯了错误,可以用法律惩罚我,不要让我老那么快。”

“我们确实犯了大错。”谭述提醒她,“我们欺骗了时间。”

言笑哽住,半晌,胳膊肘撞撞李开心,“大腿,想个办法。”

秦笙垂下睫毛,惭愧道:“是我们连累了你们。”

“哎呀,”言笑摆摆手,安慰秦笙,“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再说死了那么多次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活着呢么?”

李开心看了言笑一眼,“办法是有一个。”

言笑惊喜,急道:“那你说啊。”正要催促,忽然猛地卡壳。

她意识到了李开心所指。

想要终止一切,不再发生意识碰撞湮灭,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在此老去,不能让新来的“他们”与自己相逢。

他们需要死在这里。

言笑当机立断,摩拳擦掌,“说吧,需要怎么死?”

李开心提议,“城里有个实验室,我去弄点氰|化|物。”

秦笙断然拒绝,“不行,这样太冒险了!难道除了我们都死在这里,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言笑认真思考五秒,然后回答,“没有。”秦笙正要说些什么,头发就被言笑奔跑带起的风吹得飘了起来。

言笑边跑边喊,“赶紧走吧,我可一秒都不想在这破地儿待着。”

四人赛跑似的来到实验室。李开心翻箱倒柜,又开了实验设备,很快端出一杯抽象液体,又拿小烧杯将其分成三份。

言笑问他,“怎么只有三份?”

李开心说:“我不需要。”

言笑,“?”

李开心,“我有其他自杀方法。”

言笑,“不要那么抠门,有好方法赶快分享给大家。”

李开心不说话,把其中一个烧杯往言笑跟前推了推。言笑刚把烧杯拿起来,手里忽然一空,东西竟被秦笙抢走。秦笙仰头,将其一饮而尽,“你别第一个试。我先试试。”

谭述对于秦笙赴死并没有太大情绪波澜,紧随其后喝了杯中液体。言笑看这二人接连倒地,心说这事拔个头筹有何意义,早死晚死都得死,不死谁知道这主意有没有用。

不得不说李开心是个制毒高手,言笑觉得自己算得上猝死,瞬间失去五感,唯余一缕意识如同游丝。身体撞击地板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言笑那一刻大约感觉得到,自己死时身旁有个人,活生生的、有肉|体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言笑在鹦鹉螺城的城墙之外苏醒。彩色气球热热闹闹奔向天际,言笑顿悟他们此时所在的时间点。身旁的李开心亦悠悠醒转,爬了起来。

“我去!什么情况!”言笑拉磨似的转了好几圈,才终于确认身旁再无旁人,“秦笙和谭述呢?”

李开心眯眼看向天边的斑斓气球,阳光刺目,“这里的时间线比我想像的强大得多。我们又回到事发当天,什么也没改变。”

也就是说,就在这天晚上,一切都会像过去重复的无数次那样发展:谭述死于牢狱,秦笙逆转时间,鹦鹉螺城里不断时间跳跃,一切周而复始。

“那咱们直接去把秦笙的表偷来,穿越回过去给她剧透,让她赶紧跟谭述好、让谭述别再给人讲课不就结了么!”言笑拍腿道:“要是时间线弱、禁不住折腾,一旦产生时间悖论咱们都得玩儿完。可既然时间线都这么强大了,咱们还客气什么?”

说干就干。两人当即向舞厅进发。下午是彩排时间,舞厅尚未营业,但有工作人运输食物和酒,正是人多手杂好混进去的时候。可哪知当两人赶到舞厅门口,竟惊讶发现门口守着乌泱乌泱守着一队士兵。

李开心向周围的吃瓜群众打听情况。吃瓜群众嗑着瓜子,指指点点,“城主正派人四处捉拿谭先生,大家都知道谭先生心悦玫瑰小姐——哦不对,是他们两个互相都有意思,所以才派人来舞厅找他。”

言笑傻眼。

剧本怎么还改了?

李开心拽言笑衣袖,悄无声息拉着她躲过人群。言笑心神不宁,问他,“剧本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怎么办?”

“这不重要。”李开心说:“过程都不重要,达到目的最重要。”

两人趁乱潜入后台。

秦笙晚上有表演,不可能把怀表揣身上,士兵又刚搜过舞厅,现在正是来偷东西的好时机。

玫瑰小姐的休息室没人敢擅自闯入。言笑与李开心大摇大摆进去,瞅着门外没人,连大摇大摆出来的过程都省了,李开心当即握着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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