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庸面色一沉,显然以为她在故意装糊涂:“你原本是要跟世子成婚的,是明月使性子换了亲,虽说华侯现在转危为安了,可当初你嫁过去的时候,是可能一过门儿就守寡的,你当真不怨恨?”
哦,原来夏庸是这样想的,以为她没嫁成李玦而心生怨恨,给华靖离吹枕头风,让他针对李玦和夏明月。
夏明嫣被气笑了,不是微笑和轻笑,而是止不住地大笑,直到眼看着夏庸都要拍桌子了,她才道:
“父亲,您还真是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明月和登云,咱们夏家可不出痴情种。看看您自己,不也跟夫人好好地过了半辈子了么?”
“您可有因为这桩亲事而怨怼楚家、陆家?怨不怨的您不说,别人也没法知道,可您也没失去理智到当众为难人家的地步吧。”
说完夏明嫣又笑了起来,她就是故意把陆家的事儿挑明了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再装傻就没意思了。
要谋算一件事,直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装清白、装无辜是没有用的,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谁又能相信谁一直傻乎乎的?
太像一张白纸了,反而假了,倒不如含糊一点,哦,这事儿好像是知道的,那件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啊……这样云山雾罩的反而能起到迷惑敌人的效果。
而且面对夏庸这样的人,他功利、现实,她就得更功利、现实,这样才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刺痛他。
他感到痛了才会生乱,乱了他们才有机会摆弄他的方向,让他按照他们设定好的方向走,才能在这一路上尽量减少他们自己的损伤。
这陆家无疑是夏庸心里最大的一根刺,都已经撕破脸了,不提一提就有些反常了,这也是一件最能跟他想出来的荒谬理由最能类比的一件事了。
“你在说什么,你就是这样议论父母的么?”夏庸显然没想到夏明嫣敢议论她的私事。
夏明嫣半点没被吓到,反而颇为大胆地道:“这哪里用得着我来议论,早就是街头巷议的东西,只是不当着您的面说,您不会以为不存在吧。”
“您这般反应,说明我是得给您提个醒了。您当年娶了如今的夫人,楚相是满意了,夫人呢,心里未必就放得下,至于有没有什么逾越规矩、礼教的事,我一个做小辈的不敢妄议。”
“可看您的表情……您应该是不大高兴的,毕竟母亲当年跟陆公子的传闻跟二妹妹和世子妹夫的相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您尚且放不下,说您心里有怨恨也不算说错了,可您也没让人到彭州去给陆家使坏吧?唉呀,我这是给您提了醒了,您要不要派人去彭州看看?正好了解一下陆公子怎么样了。”
夏明嫣处处话里有话,这让夏庸不得不多想,按理说,明面上他跟陆远山最多只是情敌关系,中间有些争风吃醋的逸闻可以理解,可显然不止如此。
夏庸心里警钟大作,再开口语气里便带了警惕,也不再左兜右转地旁敲侧击了:
“华侯知道了多少?他知道端侯府在南疆的筹谋?你如今虽然是他的侯夫人了,可你别忘了,他广纳妾室,将来还会生出庶子、庶女来,那些妾室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你一心为他,可也别忘了,将来你也是需要夏家支持的。这种时候你得站在家里这边,别忘了你是姓什么的。”
夏明嫣却又开始装糊涂了:“怪了,我自小不在家中长大,更是对您和这几家世交长辈的深交一无所知,您现在指望我和我夫君知道端侯府在筹谋什么,也太难为我们了。”
“不过,这事儿其实也不难猜。世子妹夫心心念念地重建李家军,端侯府从前的势力一直在南疆,虽然现在没了他们的地盘,可想来旧部尚存,老端侯定是给他留了些家底的。”
“这筹谋便也不难猜了,无外乎就是想要恢复端侯府昔日的荣光,建功立业,得到更大的权势……不然呢?”
这猜测合情合理,老端侯留下了部分旧部,这一点不算难猜。
关键是,他们应该没想到当年压根就没有发生沉船这样的事故,那些宝物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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