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的混混听到里面早已没了动静,最初的惬意渐渐被不安取代。
他竖起耳朵,前厅里只剩下两个少年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后堂隐约传来的掌柜翻箱倒柜的窸窣声响。
“这么久?”
他啐了一口,低声咒骂,“妈的,凑个钱比娘们绣花还慢!”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催促道。
“喂,里面的。”他忍不住朝店内低吼,语气凶狠,“磨蹭什么呢?真要老子进去请你们吗?!快点!”
前厅里郑宇和孙义听到这混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为了不让混混起疑,郑宇强压住颤抖,抬高声音,努力让话语听起来可信:“一百两不是小数目,掌柜的在翻找银票和凑散银呢!就快好了,您再稍等片刻!”
他说完,紧张地看向孙义,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恐惧:“官差怎么还不来?”
孙义嘴唇哆嗦着,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点头,表示附和。
后堂的王掌柜听到外面愈发不耐烦的催促,额角渗出冷汗。
他心一横,抓起一个空钱匣,用力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同时扯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愤怒:“天杀的啊!这放银票的匣子怎么是空的?!”
“这让我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凑一百两现银啊,要了老命了!”他一边骂,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心里疯狂祈祷:“阿福,你一定要把钱捕头带过来。”
门外的混混听到这摔打声和掌柜叫骂声,暴躁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但疑窦未消。
他恶狠狠地冲着门内喊道:“老东西,别给老子耍花样,再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凑不齐,就别怪老子心狠,先回去废了那姓王的小子一条腿!”他试图用更直接的威胁来施加压力。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前厅的郑宇和孙义瞬间如坠冰窟。
郑宇声音都带了哭喊:“别,千万别,掌柜的正在尽力啊,求您再宽限片刻!”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仿佛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书铺侧面的小巷传来,戛然而止。
混混猛地站直身体,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侧耳细听,却只有夜风吹过的声音。
“谁?!”他听觉敏锐,方才听到的脚步声,令他提心吊胆,下意识的呵斥道。
眼见无人回应他,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他心头。
这一群人该不是报官了吧?
该死的,上当了,这姓郭的小子竟然敢骗他们?
混混顾不得拿钱财,准备趁着夜色跑路,却没想到官差早已经包围四周。
“官差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熊熊燃烧的火把瞬间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映出了钱捕头威严的面容和身后的一群人。
自古民不与官斗,跟官斗是死路一条。
他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干这一行从来都不会杀人,只会图钱财。
眼下事情败露,他又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顶多关在牢里关几年,又可以放出来。
混混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主动自首,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官,官爷饶命啊。”
他瘫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求饶,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后堂的门帘唰地被掀开,掌柜冲了出来,激动得声音发颤,指着跪在地上的混混对钱捕头喊道:“钱捕头,您可算来了!就是这恶徒!山脚竹林那边还有他的同党,抓着云泽书院的三个学子呢!快!快去救人啊!”
钱捕头经验老到,深知此刻山脚竹林情况未明,若贸然强攻,逼急了那混混,三个学子的性命恐怕危在旦夕。
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瘫软在地的混混,知道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准备利用他这个弱点,将学子都救出来。
钱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知道求饶了?哼,若是山脚那三个学子少了一根汗毛,你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掉重判。”
“持械绑架,勒索钱财,这罪过,够你在牢里蹲到头发白。”
混混吓得浑身一颤,连连磕头:“官爷明鉴啊!我们…我们就是求财,没想害命啊!”
“是…是有人花钱让我们教训一下那个叫郭泽的小子,真没想杀人放火。”
“闭嘴!”钱捕头厉声打断他,蹲下身,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混混,“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混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渴望:“官,官爷您说!只要小的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钱捕头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却清晰:“你立刻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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