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若失的情绪并没有渲染太久,繁重的补课加上高强度的兼职工作,让时间在何朵身上流逝的异常匆忙。稍微有点空闲的时候,她还要挖心思经营社团,大则带着社员们走出校园参加各种活动,小则集体凑在教室里读书练字,倒也有模有样。
许娇兰在大女儿胎像稳定后便回到了红西乡老家。何朵担心姐姐一个人太闷,偶尔也会过来帮忙洗洗涮涮或者做点吃的。只是她的厨艺实在难以交差,连自己都吃不下去,于是做了两次后,何文就坚决不让她下厨了。
“这厨艺都要练的,多练练就好了,越不练越没机会提升。”许娇兰听到何朵的“汇报”后,笑着说道。
“算了,就算我姐有这耐心,我也没这底气。你忘了我小时候第一次给你和我爸做饭,蒸大米不知道要泡水,蒸了四十分钟大米都还是硬的。我琢磨了半天,想着可能炒一炒就软了,就加了好几个鸡蛋,放了几大勺油炒了半天,结果出锅后还是咬不动。”何朵笑道。
许娇兰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回忆道:“咋不记得?我跟你爸从地里回来,看到你炒的那一小碗白菜,又黑又咸又老。你爸啥都没说,可我知道,他心里高兴着呢!”
“我这不是不知道白菜炒一炒会变得那么少么!明明切的时候是一大盘,炒了以后就成拳头那么大点儿了。最后还是你把白菜勾兑了半锅水,煮了面条。又把鸡蛋挑出来,大米里加上水重新蒸了一次,饭菜才被挽救过来。”何朵嘿嘿笑道。
汇报何文的近况成了何朵和母亲电话聊天的主要内容之一。内向的何文很少和父母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聊天,电话就更少了。多是许娇兰主动打过去嘘寒问暖,但也总是聊不了几句就挂断。何文冰冷的性格时常让许娇兰连电话聊天都谨小慎微,只好通过与小女儿的通话多了解些近况。虽然母亲从不诉说家里的苦难,何朵却知道,没有好消息传来,就意味着生活在毫无悬念地继续走着下坡路。
靠山吃山,山却吃空了;靠水吃水,水也吃没了;靠设路障关卡收拦路费,可红岭大队又不是长江三角洲,一天百十来辆的货车哪里养的了全大队几千号人?何况随着禁煤令越来越严厉的推行,被查禁的煤矿越来越多,如今连运煤的货车也少得可怜了。
“以前受稽查的主要是咱爸妈这些农民个体户,现在不一样了,别说没有合法经营手续了,就算有,如果煤窑被评定为风险区,也一律禁止采挖。就连晓晨爸,也就是刘月生的几个煤窑,据说现在也停了。”南依一本正经地说道。趁着周末,南依和何朵约在了魏州大学简单小聚。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何朵用鼻孔哼道。
“可他是个狠人啊!谁能那么轻易搞得了他?就他手里的跟班,上百人啊!我表哥明子,还有你二叔,不都是他的手下么?”南依说罢,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焖面。
“那倒是。”何朵回忆道:“他那班子分工明确的很,我听我妈叨叨过,他的队伍里从盯梢到传信、除障、公关、善后,都有人各司其职。这些人上一秒还窝在炕上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扎金花呢,下一秒电话一响,就已经拎着家伙赶到煤窑上去了。”
何朵和南依所谈,大多是从父母口中偶尔得知的些许琐碎,事实上情况远比她们知道的严重。红西乡的这些百姓,恨极了那帮整日开着稽查车到处冲撞的公职人员。人们对公职人员的反应,从一开始看到车就熄火跑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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