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雪衣的施璟站着,眉眼疏淡,即便身上没有任何奢华配饰,依然能穿出清贵出尘的感觉。
当然,他原本就是神仙。
闻淑乐一听他声音,即刻起身,水绿的衣衫扬起如翻飞的羽翼,“施郎!”
脚步轻快朝施璟而去。
陈路年两指间夹有一子,他将棋子放下,起身朝施璟道:“师兄。”
施璟微垂着眼,浓密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不清不明的晦暗一晃而过,语气温和,“你何时与陈师弟交好了?”
“只是恰好碰见罢。”闻淑乐仔细看了看他的面色,声音仍是纯粹无知觉的轻快。
陈路年唇角微抽,怎么可能恰好就碰见她,施璟或许认为他在哄骗闻淑乐。
“不,我是特意来见......见她。”陈路年一下子不知怎么称呼闻淑乐,可这已经让他的话变得犹豫起来,他想继续解释,却发现要是解释会变更糟糕。
他总不能说是担心师兄你,才跟她说些别的话,这怪难为情的。
他忽想到上次见面,“我想问她那药材有无效用?”
一说完,他差点想把自己舌头咬下。师兄的娘子生病跟他有何干系,他还专程找,又不是熟识之人。果然不会说谎的人不能强说,只不过让人听起来更可疑。
“原来,陈师弟是看在你的面来询问我状况,我方才闲着无趣便与他下了棋。”闻淑乐顺口解释下去。
“为何解释?”施璟轻轻弯唇,几分捉摸不透,嗓音依然清透悦耳,“我信你们。”
陈路年完全信了他的话,觉得留下也不好,便道:“我先告辞。”慌慌忙忙离开了。
闻淑乐见他走了,才道:“施郎?”
“他们说陈师弟姿仪俊秀,乐娘这样觉得?”
闻淑乐默了几秒,眉眼弯弯看着施璟,反问:“施郎是醋了?”
施璟唇角笑意渐收复平,如未笑过,嗓音平缓,“未有,只是觉着乐娘与陈师弟谈笑晏晏,想着发生如何好玩之事。”
“我与他下了五子棋。”
施璟眉梢轻扬,几不流露其它情绪,“哦?”
“只是打发时间。”她语气一转,“我只想与你下棋。”
施璟面色凝住,闻淑乐从他神情里,仿佛看到高大的冰山被砰然撞击时,出现的一丝裂纹。
因为他无法与她下棋,哪怕他有神识,仍无法做到精确到棋格的微妙距离。
外人都道他与她之间差距是如天堑,她绝配不上他,不过凡人尔的话。
可他自惭于双目皆盲,多想看看她,他甚至不能如常人一般陪她玩耍。
“施郎?”闻淑乐有些小心,她是想试探施璟的底线,看来眼盲一事对他确有不小影响,她微凉的手轻轻贴住他的面,“看不见也好,若是你能看见,便会觉着我生得平平,会失望,不想多看一眼。”
她手高抬着有点累,施璟便微垂头,如向她俯首,“乐娘是将我当肤浅之人了。”
“爱美本是人之常情。”
“胡说。”施璟微侧过脸,纤长睫毛如同小刷子扫过她的掌心,微微痒意。
闻淑乐在未穿越前与许多人打过交道,可能也有生父影响,她对男性的三心二意、虚伪性子很清楚,“那不一定,若是修仙界第一美人、仙界第一美人都爱你——你难道不多看上几眼?”
她这话又是玩笑话,不过她提到上述两位确是真切爱慕着施璟,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施璟捏了捏她的手,表不同意。
闻淑乐心下微定,转移回正题道:“施郎,那还灵草......”
施璟缓缓道:“魔教偷窃还灵草时被撕下半张面具,面具以人皮所造,而东湖魔人沈修罗,专好割人皮制面,极有可能是他偷盗。”
闻淑乐想到魔教就觉浑身发寒,那以血肉堆成的可怖地方,她万分不想去。
“乐娘,沈修罗不以实力扬名在外,独以血腥手段、多重面具迷幻他人,还灵草虽有重造洗髓功效,但凡人之躯用上恐会因其药效爆体而亡。”
闻淑乐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好不容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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