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或许是总是熬夜的关系,又或者是花了太多时间在八门定星法阵里面寻找嫣然过去的信息的关系,我常常分不清梦境、幻境和现实。有时候,我刚从一个境界里面出来,就会魂不由己地落入另外一个境界,初时,我有些迷惑,还想着上一个境界该怎么回去,但是这么穿来穿去之后久了也就麻木了,但无论怎么样,我始终记着一个信念,我要让嫣然回来。
在和庄夫子吵架的过程中,他说了一个道理,我深以为然。
他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生命、爱情、痛恨、苦恼什么的统统都是,他们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他们有生出来的那一刻,就必然有灭去的那一刻,否则它的生就是不成立的,因为如果上一个生命、爱情、痛恨、苦恼什么的不结束,下一个如何生成?所有的人在其中不断在重复,重复、再重复,这就是轮回。这个法则不止适用于凡人和妖精,同样适用于神仙,他说,没有生灭,他们哪里来的?所以,这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生灭的,这个就是生灭法。
他原本说这个是想让我放下从前,专心伺候八门定星法阵,但是,我依旧放不下。我放不下嫣然,放不下天姚,放不下心蕊,放不下我爹……我发现我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因为本身我就是个生灭的妖精。虽然他说的有些道理。
庄夫子沉默了好半天,嗯了一声,道,如果放不下,那就这样过吧,反正你的本心是不生灭的,无非是你不住留所有的境界,梦境、幻境都不住留,包括八门定星法阵里面的境界、或者是……这个现实。其实这个现实总会过去,因为它里面的东西、连同世界都是生灭的,从本质上说,他其实跟你的梦境是相同的。所以,你本来就是在不同的境界里面在游览而已,无论你放不放下其实最后都你放下了,你本身来的时候没带什么,那么走的时候也就没带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自杀,那什么都好说。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他的道理从正面说有些道理,从反面说,嗯也有些道理,我觉得这倒是让我无言以对了。
但是无论他怎么说,或者我周围的事情如何改变,我依旧没放下任何东西。
……
回过神来,天姚旧时的脸在我眼前消失之后,我才发觉织梦已经丢下我,在我背后整理那些四脚朝天的癞蛤蟆很久了。作为他的主人,我似乎并不是时时刻刻在她的心上。
我慢慢踱过去,蹲在一边支着头问她:“为什么不用你的蜘蛛丝了?”此刻的我已经经过了两个境界的转换,心中平静下来,所以我想我昨天晚上在梦境里面记忆起来从前的经历,或许未必是她在捣鬼。或许是这些药物的作用也未可知。
其实织梦被我抓来晶谷之后的第二年,她就不用蜘蛛丝来给我催眠了,而是改用药物。那时他便尝百草,差一点就追随神农氏去了。
织梦道:“没词了。虽说医人先医心,大人看了我一年多的言语,看起来没什么长进,那我还说什么?再说了,用药物没那么累,你看,我从山那边的河里逮癞蛤蟆一下子就能逮这么多,晒干了,磨成粉,又能用好些天,不是轻松很多么,比起来我天天抽自己的丝,然后又费时费力地去编制,再在上面附魔,岂不是轻松太多了?”
哈哈,没词了。这倒是有趣。但是想想也对,对牛弹琴弹上一年,即便口才再好也是白搭,话说多了自然是没词了。从她的言语里,我听得出来她很灵活。不过,她既然感觉我没什么长进,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五百年来,我没有将她捆在晶谷,没有用绳子将她如同猫儿狗儿一样拴在我的晶谷,更没有也没有对他使用什么威胁的手段、或者干脆下点蛊毒什么的让她必须时时刻刻待在晶谷,她为什么能在我这里待这么久?
“这么久了,你就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这里,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织梦却给了我一个无奈的微笑,手底下收拾癞蛤蟆的动作停了停,道:“五百年来,大人从来不听我说我的故事,从没问过这个问题,我以为大人根本不在乎我,大人今天既然问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是觉得我还有点用么?”她将问题的包袱重新甩给了我。
我摇摇头,并不是觉得她没用,而是觉得她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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