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不过刚系上衣带,阿芽就进了屋来,“夫人,少府回来了。从周简那儿得知您请了大夫看病,来晨安院了。”
秦岫一时呆住,看向谢昀,“熙春,你,你快先躲起来。”
“姐姐,我们又没什么。”谢昀坐在床沿镇定自若。
秦岫抿唇,“熙春,听话。虽然没什么,可解释不清。快去!咳。”
谢昀这才站起身不太情愿地看了看屋里,指向墙边的衣柜,“姐姐那个可以吗?”
“可以。”
谢昀又回头看了秦岫一眼,收回视线笑意盈盈走上前打开柜子,抬脚踏了上去。
“不要发出声音。”秦岫不放心地又说。
“知道了姐姐。”谢昀看着秦岫,合上柜门。微微的缝隙投入一缕光线,谢昀换了几个姿势,都没法看到秦岫,作罢。
唇角噙着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放下。
见谢昀躲好,秦岫仍旧有些不太安定,看向阿芽,“这才上午,他怎么都回来了?”
“少府似是有文书落在府上了,回来取,听周管事说您病了就过来看看。”
两人正说着,窗外传来说话声。
“大人,都怪妾对库房丢东西的事不依不饶的,才将夫人气病了。”
“此事与你无关,她没照顾好自己罢了。”
曹素娥也来了。
秦岫浅浅呼出一口气,沉了目光。
话音落,两道身影就进了屋里,走进内室。
“岫岫。”李贺之先道。
“夫人。”曹素娥随其后,行了个礼。
“少府大人。”阿芽向李贺之行礼。
“大夫看过了吗?昨日看着不还好好的。”李贺之在床前一丈外停住脚步,没有坐下的意思。看着确实只是过来瞧一眼便要离开。
“嗯,没什么事。”秦岫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垂眸温温地回。
昨日之事像是心照不宣地揭过,就如同不曾发生那样。她像是不会生气,昨日那般凄哀之色就是最大的情绪。
李贺之最不喜欢的便是如此,但因着看她确实病恹恹地压住了情绪,想要说些什么,曹素娥在他身边先说了话。
“夫人是还在与大人生气吗,此事是我不该,坏了夫人的心情还惹得夫人与少府大人生了嫌隙。”
秦岫抬眸看向曹素娥,淡淡的目光。落在曹素娥眼里,总会让她觉得被看透。
但她如今并不怕心思被秦岫知晓,看透了她又如何呢?改变不了什么。
“岫岫是还在为昨日的事与我生气,所以病了?”李贺之将目光凝在秦岫脸上,想要看出她一丝闹别扭的痕迹。
秦岫从曹素娥脸上移开视线,抬起脸看着李贺之,微微笑,“夫君说什么呢,我没有生气。确实是昨日晚间又受了凉。这两日都忘记关窗了。”
“只是丢了几件器物罢了,我会让人找回来的。府中诸事都是由我管着,治下不严我有错处。扰了夫君与曹姬侍的清净了。”秦岫说着又看向了窗外。
深秋季节,庭院花圃里已经见不着花的踪影,凄清寂寥。
“咳咳!”
李贺之看她俯身低低地咳嗽,素衫罩着柔弱的身形,沉眸,话音温和了些。
“既然此事昨日已经了结就不必再提了,往后不要再随意冤枉人。就算只是妾。”
秦岫坐着的身子略有僵硬,呼吸吐出来半口,抬起头再次看向李贺之,“我有错我会认,但我没做的,就算陛下来了我也不会认。”
“望夫君在宫中行事,心能不偏,秉持公正。天下民生,不似后院。”
李贺之温和的神色隐隐阴沉,眸光微敛笑意极淡地牵扯起,看着秦岫,“岫岫一介妇人,便不必议论宫中的事了。”
秦岫与他目光相对,此时的李贺之竟让她有些陌生感。
她难道,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与曾经在太傅府时相处的那人,越来越相去甚远。
见秦岫愣愣地看着他,李贺之收敛了神色,仅剩十分的温和,“岫岫既然身体抱恙便好好休息,旁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曹素娥看着李贺之的神色,跟着接话,“是啊,夫人。事情已经过去,真相如何也没那么重要了。就算冤枉了妾,妾也已经不在意。夫人您就好好休息。”
“咳,咳。”
墙边衣柜里站着的谢昀抱胸换了个姿势,那条细微的缝隙仍旧不能让他看到房中任何一人。
听着几人的谈话,谢昀心中念着“岫岫”二字。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啧!”了一声。
“什么声音?”转过身正要离开的李贺之忽然停住。
秦岫倏地看向衣柜又立刻收回视线,脸上有些慌乱。阿芽亦是一惊蓦地憋出一句,“方才风吹得窗扇。”
“方才起风了吗?”曹素娥疑惑地问。
“起了。”阿芽坚定地回答。
李贺之看了一眼窗外,念及还要回宫里去未再多逗留,离开屋子。曹素娥便也跟着他离开。
谢昀靠着衣柜,抬脚,脚尖踢开柜门,光线投到他身上,身影跳出衣柜。
“姐姐。”他歪着身子笑看着秦岫。
秦岫还惊魂未定,抬眸想要说他两句就见他那副灿烂的笑颜。叹了一口气。
谢昀走到床前,目光看向窗外青石板的小路,“他对姐姐也不怎么样嘛,还是我更关心姐姐。”
“不是让你不要发出声音。”秦岫无奈地说他。
“我忍不住了嘛,姐姐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谢昀弯下腰凑近到秦岫眼前,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块儿,笑眼如星。
“什么?”秦岫微微侧开脸,仰了些身子,“不要靠这么近。”
“我在想,如果我叫‘岫岫’会不会比他好听些。”谢昀盯着秦岫的脸,“姐姐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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