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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

小说:

酿雪

作者:

秋秋丸子

分类:

穿越架空

“公主是外女,圣上近访于理不合,”燕桓将膏药递给多珍,“晨午晚三时各涂抹伤处一次。时候不早了,本宫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将缇禾的那句姐姐慢走留在身后。

一出去便看见舒砚之在等她,立马想到缇禾那声哥哥,燕桓心间冷笑,瞪他一眼,自顾自往回走。

舒砚之看她气鼓鼓像个河豚,抿唇藏住笑意,顺着她的脾气慢慢跟在后头:“去茗申院用晚膳吗?”

燕桓脚步一顿,转身时笑脸灿烂:“那怎么好意思呀,砚之哥哥。”

阴阳怪气之意明显,且这句哥哥喊的他措手不及,舒砚之有些懵:“什么?”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砚、之、哥、哥。”

耳尖很不识相地立刻爬满红晕,燕桓见他又是一脸无措的无辜模样消了些气:“你骗我。你同那什么长公主分明很熟络,否则哪有见都未曾见过便喊人家哥哥的。”

舒砚之默了半晌:“那朕,明日便将她赶回南苒。”

一鸣惊人,差点没将燕桓吓跌倒。

“好吧,”看他一脸严肃,实在绷不住笑出声,伸手牵住他表示和好休战,“去浣莲院吧,请你吃荷花酥。”

*

次日。

舒砚之答应她今日去看泻玉泉。

“前往泻玉泉的山路比较陡峭,只能步行,你可想好了?”来浣莲院接她的舒砚之问。

“当然。”燕桓今日身着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特意挽了清凉便行的元宝髻,发间只缀两支珍珠钗,“今日政事忙完了?”

他嗯一声为答。

山路不窄,却着实有些许陡峭,两边开满栀子花,馨香氲满周身,黄槲树枝高盖华,点点日光透过庭芜绿间叶,凉了炽热光影。

一阶一阶山石,原以为如同初来登瑶光寺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可如今她身子受损,将将养回来,行不多时竟感到有些许力不从心了。

腹部微痛,燕桓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倏尔,舒砚之停下回身看她,半晌不发一言,在燕桓不知所措时抬手拂去落在她发顶和肩膀上的紫薇花。

她见状,便也踮脚拈起他发丝间的花瓣。

“累了?”

“有一点……”

“昨晚贪嘴积食的后果,上来。”舒砚之躬身。

这是,要背她上山?若是寻常夫妻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帝王背后妃……燕桓面上浮过几丝犹豫,思虑几番过后还是决定恭敬不如从命。

舒砚之看着劲瘦,实则在严严实实的衣物之下是极有质感的身材。

想来他并不怎么知道该如何背人,背依旧打得直挺,燕桓只得攀住他修长的颈,好在他托住她的双手有力,姿势倒也谈得上舒适。

她闻见舒砚之颈项处浓厚的檀香,原来肌肤之处的香气比他衣物之上沾染的还要更甚几分。那,这严实包裹的衣领之下又该是何等香气诱人?

猛然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太远了,燕桓连忙打住,找了句话转移:“陛下,你热吗?”

“你很热?”

“没有没有,只是你背着我走山路格外劳累些,我有一点过意不去……”

舒砚之不答。

这就是让她继续讲的意思了。

燕桓想了想:“那陛下你对我这般好,与宫里其他妃子不同,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是北乾的王女,须得顾着两国情面吗?”

他闻言一怔才悠悠开口:“那不然呢?”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淡淡的失望如同山间凌霄花的藤蔓绕上心间,燕桓止了话头,忽又有些觉累,将下巴靠在舒砚之的肩膀上闭上眼小憩。

而她噤声的时间里,舒砚之想到了很多,想到他同燕桓初见那日的雪,想到除夕宴照她惊鸿影的月,想到他生辰时她亲手煮的面……是因为什么呢?

却再未听见燕桓叽叽喳喳,是为他的回答难过吗?

又不好意思,又不忍燕桓失落,回过神后竟也还感到她拂过耳畔的呼吸愈发炙热,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但还是不忍更胜一筹,于是踌躇开口:“你与旁人不同。”

语出突然,原本蔫巴巴的燕桓没怎么反应过来,那六字隐隐约约未曾听得真切,眸间却还是溢出点点笑意:“嗯?”

舒砚之却再也不肯开口了,她有些使坏地往前凑欲看他的神色,只见这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还有点凶巴巴,这若是放在往日燕桓就信了,只是今次……

她可就偎在他脖颈旁,衣领上方所露不多的肌肤也都爬满了红晕此时看得真真切切,昭示某个傲娇怪的心情。

燕桓偷笑:“我听见咯。”

“……不许再说了。”

语气好凶。

不过唬不住她。

……

走到后来已经可以听见泉水击石的泠泠声响。

终于被放了下来,燕桓顺手挽住舒砚之的袖子,他不动声色将手臂收拢些,她只好再向他近一步。

千尺珠帘飞流直下,激起水星化作浩浩缈雾,飞出的水珠打在岩石之上有如珠玉落盘。水雾飞溅,烟波浩渺。

北乾极北,终年寒冷,夏季气候也只如同景国的秋季,到了冬天水流全部结成冰,哪怕夏日也难有瀑布飞泉,更别说像泻玉泉这样壮观的。

燕桓被深深吸引:“往昔我从未见过飞泉……北乾的流水,大多数时候都成了冰,只有涓涓细流。”

松开舒砚之被挽住的衣袖,燕桓向前几步,扶住一旁的巨岩,蹲下身来拨几拨水:“好清……?!”

话音未落,竟然被舒砚之提兔子一样提了起来,将她放的离潭水远些。

燕桓皱眉瞪眼扁嘴三件套以示质问和不满,舒砚之给的答复很有说服力:“御医说的不能受凉,忘了?”

“没……”,燕桓粲然一笑,“那我们带一些泉水回去好不好?用此水烹茶想来不会比北乾的鸣泉山积雪差。”

“随你。”

嘴上虽不在乎,却即刻吩咐宫人取了瓷罐来。

正陪着燕桓装水,高义忽然来报:“陛下,今夜去百香院用睌膳,贤妃处已经在候着了。”

舒砚之闻言颦眉:“贤妃?”

高义:“正是。”

舒砚之:“朕忙,不去了。”

忙还在这陪着燕小主呐。高义心里笑,只是有些为难:“陛下,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怕是,只怕是不得不去了……”

“时候还早着呢,这样猴急,”燕桓取完了水正拿帕子擦手,“那便回去罢。”

*

“那明日再来浣莲院吧,我用泻玉泉水烹茶等你。”

当时不觉,其实下山花了不少时辰,将人送回院落时已经是暮色四合。余晖笼上她周身,暖暖的,竟有几分不舍流露。

“好。”

明月初上的浣莲院。

今夜她不甚有胃口,故晚膳只用了点豆腐羹便罢,如今入了夜,倒是有几分饮酒的念想,遂命吹雪去取。

“殿下,如今院内只有清酒,奴婢便去取那个来?”

“好,去吧。”

夜风微凉,吹散了暑气,荷香满池。燕桓于听雨阁内抱着雪球饮酒,猫唤声与莲池间锦鲤摆尾的涟涟水声相衬,合着蝉鸣倒也有几分清雅。

清酒甘冽,尾净余长,炎炎夏日之中饮此酒再合适不过,不知不觉便空了三次荷叶盏。

“天呢,殿下向来不胜酒力,快别再喝了,往日顶多两盏都要被元大人训,今日实在是过量了,奴婢这就替殿下收走。”

燕桓怔怔点头,依旧垂眸赏着莲池中的月影,面色沾染点点粉意,这便已是醉了。

“雪球,你说舒砚之他现在,在李姝那处怎样呢?“

李姝的百香院。

进院便是诡异的装潢入眼,百香院,顾名思义种了各类鲜妍,今次是大朵大朵的马樱丹开,艳得晃眼,各个树枝上挂了胭脂色的绸缎,在夜风吹动下摇曳。

踏进室内,偌大的贤妃居处只点了四盏灯,暧昧烛光明明灭灭。

李姝自红纱帐内探身,着的是银朱色乳云纱,抹胸之上是坦露的白皙皮肤,纱裙之下的柔美手臂隐约可见。

“皇上。”

一声轻唤,声音娇得可以掐出水来。

舒砚之连连皱眉,复又慢条斯理开口:“李氏,今日阵仗,所为何事?”

语气冷肃,李姝立刻便生了些退意。只是想到太后的所言的嫡长子必为李氏所出,又有母家为后盾,便找回了几分勇气,硬着头皮道:“陛下,今日只是太后娘娘可怜臣妾,许久未见圣颜,于是命臣妾备好晚膳邀陛下共食罢了。”

舒砚之挑眉:“那便,用膳。”

李姝唇边勾起浅浅的笑。

原来晚膳摆在了室内角落的金丝檀木小圆桌上,李姝莲步轻移,端起桌案中央的龙泉窑翠青酒壶,添了盏酒递与舒砚之:“皇上,今夜气氛这般好,喝杯酒……”

“不必。”

舒砚之冷声打断。

李姝笑道:“陛下,这是太后娘娘,特意赐的酒。”特意二字故意咬得很重。

他勾唇:“是吗?如此说来,便却之不恭了。”遂举杯饮下一口,合欢花香浓厚,舒砚之了然。

喝下了。李姝暗喜。

她扭着身子来到帝王身前,虽知他向来对此不喜,但机会难寻,只能放手一搏。

染了寇丹的纤纤玉手搭上面前人的肩膀,欲从背后揽住他,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你确定还要继续?”

舒砚之心间恶心翻涌,说出的话不温不火,听来却使人心生寒意。

李姝开始最后的挣扎:“陛下……”

“够了,”挥开她的手,舒砚之慢条斯理起身道,“李家,有些过于急躁了。”

看着那人消失在院门外的身影,李姝呼吸急促,想起那句李家太过急躁仍是心有余悸,莫非是李家那事被发觉了?不可能,应当只是今日之事,不可能……她摇头否定。

*

酒的后劲很大,好在他只饮下一口,至此只隐约有些许燥热,舒砚之便不乘御辇,想来走回茗申院的途中吹吹夜风便也罢了。

经过浣莲院时,几声猫叫入耳,舒砚之停下脚步,又听得燕桓的声音:“雪球,锦鲤吃不得的!”

他停下脚步。

高义:“皇上,要不要进去?”

“……你先回去。”

“是。”

雪球贪玩,几次想钻过凭栏扑锦鲤,燕桓无法,只得抱起它回寝殿。

舒砚之进院时没作声,只见燕桓抱着雪球离了听雨阁,便默默跟在她身后放缓了脚步,远远见她发间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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