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教团这次拉来的人员构成全体为女,大部分没有战斗力,科学班人员更是全员无自保能力。
带队的队长克劳德是五大元帅之一,足以见黑色教团对本次合作的重视程度。
也仅限于合作。
一旦她们从西西里岛获得有用的情报,且判断岛屿会陷落,被恶魔攻陷是迟早的事,继续在彭格列这耗费精力,远不如抽身离去来得好,她们就会立刻壁虎断尾,抛弃掉恶魔化的民众。
准确来说,是抛弃掉除了克劳德元帅和相关情报之外的所有人。
克劳德元帅是清理恶魔的主战力,她的存活对击败千年伯爵起到一定的作用。
至于情报,自是重中之重,她们本就是为此而来的。
莫说牺牲掉拉来的科学班成员,就算搭上四名陪同的驱魔师,乃至于克劳德元帅本人,黑色教团都要把人和恶魔一体并存的资料拿到手。
许是托了分解属性的福,G并未像自己的伙伴雷之守护者那样失去理智,变成一只悍然不顾的公牛。
他吊着口气,外表经过清理还算整洁。躯体依然保留着魅魔的尾巴和牛角。神智是清明的,行为也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他双手略一上举,版型挺廓的衬衣挣开俗世枷锁,显出里头上宽下窄的身板。大小不一的疤痕遍布其中,没有显出丑相,在混迹黑手党的人眼里反增加了历经风霜的魄力。
当然,这其中不包含世初淳。
她不喜欢受伤,也不喜欢看别人受伤,更没有凌虐人,看人被凌虐的喜好。
在教堂出手袭击G,一来是出于自保,正当防卫。
二来,她看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拿东西敲一下人的脑门,就能成功砸晕别人。
谁成想,这一招没用。
是她怕真的伤到人,砸得太轻,还是G先生的脑袋瓜子长得太结实?这个疑问她并不想再有机会去验证。
“人偶小姐。”G吐出一口气。
这些时日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也千百次想找机会和世初淳忏悔。
他不能和往常一样跟在人偶小姐身后,亦步亦趋地步入告诫厅,做她忠实的信徒,诚实地陈述自己的罪过。
只能在表现良好的情况下,拜托目前能够自由活动的,顶替了他的任务的同伴带来人偶小姐。
那些反复斟酌后凝练的语句,终于有了述之于口的时机。
时间紧迫,他尽量缩短内容。
“对你做的事,我实在是很抱歉。在那样的情境下,唐突的,没有友好沟通地进行。”
“受刑的修女不能拥有个人的财产,她们的贞洁、财富、意识都收归教会所有。我、我会清点自己的全部资产和人偶小姐结婚,我的所有财产会全数转到你的名下。我会对你负责。”
“人偶小姐,经此一役,我才发现我对你……”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中断别人的长篇大论是件不礼貌的行为,可世初淳别无他法——
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看向精通语言的云之守护者。阿诺德站得板正,目不斜视。
想都别想,他绝对不可能翻译那些酸掉牙的甜言蜜语,转述也不成。
要不是有高电压制作的障碍物挡着,他真想把G的头按进水井里面洗洗脑子,最好洗洗嘴。
“翻译?”
客户有需求,科学班自当提供帮助。待在房间里监管的科研人员爱柏尔,昂首挺胸。
“这是另外的价钱。”
据消息灵通的马夫诺波所说,原本西西里岛的恶魔数量没有目前那么多。都是妖艳的,用一副臭皮囊将贵族们收为裙下之臣的自动书记人偶们闯的祸。
她们不好好嫁人,生个孩子,反去结交权贵乡绅,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不,招惹了千年公,惹得无辜的群众们要为她们狂蜂浪蝶的行为买单。
露琪连忙追问从何说起。
有了探听的人,马夫诺波顿时涌现出无限的自豪。忍不住地卖弄在他看来只有自己了解,他人全不明白的事。
“破人生意,如杀人父母。都怪自动书记人偶们自作主张,触怒了各行各界的大老爷,引起世界范围性的动荡。现在有人把她们的脑袋挂在黑市悬赏,一个人头这个数!”
他比了个手势。
稍稍匀点零头,都够她下半辈子吃喝,露琪睁大了眼。
说实话,露琪非常不赞叹马夫诺波的观点。
只是在男人面前,女人总是要装成一无所知,甚至接近愚蠢的姿态,去附和、认可对方的言论。
她们无需有自己的想法,广阔的认知,只要当只会点头的应声虫,培养男人的自信,浇灌他们的骄傲即可。
否则,轻了男人会丧失面子,抬高音量,训斥她只懂得埋头干活,其余事情一概不懂。
重了会恼羞成怒,动手打人,利用暴力给自己找回颜面,
要是肠子再黑些,给她泼几盆脏水,辱骂她是千人骑、万人摸的婊子,也是辩不明白的。
隔壁镇子的姑娘维安就是回绝了某位商人的追求,被打成了植物人不说,终身躺在病床上,还被商人毁坏名声。
说她贪图他的钱财,收取了他的礼物,到头来不认账,好亏本的买卖。
是了,在大部分男人的眼里,女人和一件货物、商品,没有什么不同。
她们会张嘴说话,但要讲奉承讨好他们的话。
她们会耐心倾听,不论苦的、闷的烦恼的,尽管往她们的心里堆,却不能有半点坏情绪。
她们会做事干活,但一定要默默无闻,不可讨要薪酬待遇,且万万不能越过了男人的水平去。
□□多才的自动书记人偶,尚且在舆论的漩涡下节节败退,何况没什么基础知识可供依凭借的露琪。
她自问是个没有学识,不懂纷争的乡村农妇。
没有什么文化,生活简单乏味。
从小到大,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耕地喂鸡。
掰着手指数日子,过得一天是一天。弯下栽种禾苗的腰累到佝偻,择青叶子的手指甲浸了深深的菜色。
将来她的女儿长大,会有很大概率重复她的老路。
如果可以的话,露琪想要送女儿去读书,学几个字。
她自己过惯了这样的生活,靠此聊以生计。
这是她命苦,也说服了自己活该。而她不愿意让女儿再去习惯,重走一遍同样的路。
她想让孩子换一种活法。
她用几十年光阴释怀了要对当前拥有的死心塌地,不打算将曾经父母压到她肩膀上的担子,再循环反复地压到女儿稚嫩的双肩。
她没得选,所以想让孩子自己有得选。
她甘愿埋下身躯,以操劳的身子架起一条不甚坚固的桥梁,使辛迪的路变得更好走一些。
辛迪是她女儿的名字,露琪自己取的,她很喜欢。
自幼年起,露琪就没什么东西可以自己做主。好不容易做主一回,是在与自己有血脉之亲的另一个生命的姓名上,这不出意外足以影响另一人整段人生的称呼上,露琪高兴得都哭了出来。
她每天抱着女儿爱不释手,怎样都看不够。
辛迪是她的希望,她的全部,她不能将世间美好全都捧到她面前,只能把自己所拥有的好东西堆砌在她的脚底。
为了女儿,她能够做麻木的猪、勤恳的牛、听话的狗。
或许正如塞纳医生所说,女性体内有某种激素,令她诞下孩子之后就遗忘了自己。
“咚咚咚。”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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