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锁锈最先照做。
只是时下温度不高,衣服一件一件地脱起来很麻烦。其他两名女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曾潮的语气里不无嘲讽:“届时正式拍摄这一段时是要全.裸的,也少不了必要的工作人员在场。”
言外之意:如果连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接受不了,趁早退出吧。
安思畅看程锁锈脱得差不多了,戏谑说:“看看,有些人之所以成功是有原因的,当初参选狄导的女主角时头发说剪就剪,我都吓坏了,要不是后来选择主动退出,现在在拍《我在看你》的还真不一定是谁。”
另外两名女生再次相互看一眼,也开始脱。
安思畅嘴还不闲着,看程锁锈一副好身材暴露在明晃晃灯光下、出现在摄像机画面中:“而且某人对于这种镜头肯定特别有经验吧,毕竟当初在《霓虹遗书》里的表现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程锁锈对她笑:“那我谢谢你对我业务能力的认可。”
继而看向摄像机后的曾潮:“曾导,对于这段情节我有些自己的理解,不知道能不能实践一下?”
“说说看。”
“我想让镜头环绕我转两圈。”
“可以。”
“那就准备开始了?”
程锁锈揉乱头发,搓花脸上本就有些寡淡的妆容,想了想,又拿过自己刚脱下的外套:“可以了。”
拍摄开始,曾潮亲自掌机,围绕她转了两圈。
她没有多余动作,只有面部表情的变化,模拟在被最痛恨者玷污后的状态。
她用外套捂住前胸,模拟被子,同时掩盖住身穿现代内衣的出戏感。
第一个正脸镜头,她脸上是不可置信、迷茫、绝望和万念俱灰,身体自然而不夸张地颤抖;在摄像机第二圈转过来时,本就细微的颤抖幅度减小,她眼神中内容变为痛恨和一份要继续沿这条黑暗道路走下去的决然和恐惧,仿佛从一摊灰烬中燃起的暗火。
“很好。”
曾潮结束了摄像:“下一位。”
连安思畅都不说话了。
有了程锁锈打样,其他两名女生分别试镜,只是对比程锁锈的创意都有些逊色。曾潮让她们回去等结果。
相伴着离开曾潮位于郊外的住处,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天奇黑,因为城市污染而看不到任何一颗星星。
两名女生看程锁锈的眼神都带上崇拜,临分别才说:“提前恭喜你啊,程老师,曾导这部电影的女主角百分之九十九是你了!”
她们年级都比程锁锈高,但因为程锁锈在圈内名气更盛而客气地称她为“程老师”。
“没有,还不一定。”
“别谦虚了,春节我刷了《破剑华》两次,今天现场领略到程老师的表现力,感觉真学到了东西,就算没被选上也无憾了。”
她们说话太客气了,程锁锈笑笑。
走到自己的玛莎拉蒂边,因为车只能载一人而有些为难,程锁锈干脆直接说明原因:“那就不送你们回市区了。”
“没关系没关系,正好我们两个搭伴,打车回学校就行。”
“好。”
三人挥手作别,程锁锈想了想,今晚干脆不回学校了,去别墅住。
只是她临时做决定,没提前和陆巡打招呼。
进别墅后,陆巡不在。
她一路没看手机,这才解锁看消息。
置顶消息条里,最新的内容是三个字:【分手吧。】
右上角红点中的数字却是个“2”。
先是心跳停滞一拍,她点开对话框一看究竟,原来【分手吧】之前的消息是一张图片。
黑暗中强烈的灯光打亮她,把她整个人照得花白,而她掩在胸前的衣服让她仿佛□□,她整个人暴露在摄像机前,原来是她不过一小时前参加考核的情景。
谁发给陆巡的再明显不过。
但她知道陆巡做出这决定不会有旁人挑拨离间的成分在,而单纯是就事论事,可就算是单纯地就事论事……
她在空荡荡的别墅中自嘲一笑,回:【你不会不清楚我在干什么吧?】
【我没做错任何事,我问心无愧,我也不想对你这突然的决定做什么反馈。】
她干等了五分钟,陆巡一直没有回。
她这一刻感觉特别荒谬,特别特别荒谬。
她原地转了一圈,环视这熟悉的环境。
装潢华丽、精致又考究,全部出自陆巡的手笔,意味这是他所构建出的属于他们的未来,某几处甚至还留有他生活的痕迹。
她又解锁手机,重新审视那张自己极度暴露、让人浮想联翩的照片。
真的至于让一个爱她的人信念崩塌,失望到甘愿放弃一切么?
她想不明白。
也觉得陆巡不是这样的人。
又或许是她太大度了?她凭什么替陆巡做考量。
所以她到一楼,打开冰箱,里面依然躺着几罐啤酒,这还要追溯到春节期间,她因为票房的事而惶惶不可终日,晚上睡不好,需要这东西来助眠。
她从中拿出两听,在手里掂了掂,直接起开拉环,完任务似地仰头咕嘟咕嘟往下灌。
大事从缓,她要先睡个好觉。
*
第二天醒来,头脑算清醒,可昨晚的事在下一秒进入脑海,像梦一场。
程锁锈摸过手机,没有消息。
还以为记忆里的分手是假的,说不定是因为啤酒喝太多,虽然这两件事的发生顺序完全颠倒,但打开微信,和陆巡消息条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她发的:【我没做错任何事,我问心无愧……】
点开对话框,他也确实发了那张图片和说过分手。
也就是说,对于她的反应他再无回复。
牛。
程锁锈彻底明白了,分手的事确实发生了。
她从冰箱里翻出些东西,吃过早餐,学校上午三四节有课,但市中心太堵,她到校后一路小跑,还是迟到了几分钟,于是悄咪咪地从后门溜进,坐最后一排,却越听越走神。
往两侧看看,没其他人,她动作缓慢,没发出一点响动,从挎包的最隐秘夹层中摸出张纸,其因为被放得太久而满布细小褶皱,因为被摸的次数太多而发软,是当初陆巡写给她的信。
她徐徐展开,放桌子上,眯起眼看。
【锈锈:见字如晤。】
面对这真实的字迹,确实像和写信时的他见了一面。
但也只是写信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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