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如娇娇所愿,十分钟后,以此次推广失败案例开启会议,并当场宣布全部门通报批评并扣除第一季度绩效。
迟念人坐在椅子上,心里却在模拟一个计算器,计算底薪+全勤+奖金+绩效。她刚转正,工资全加在一起不到五千,绩效是很少,但蚊子腿也是肉哇!
狭小的会议室,气压突然变得很低,陈昼站在长桌一角,环视一周,拿起文件夹,翻到职务明细页。
他一页一页地翻,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最后一页,2寸照片上一张清秀的脸,旁边写着名字——迟念。
再往后翻,没有了。
原来是个新人。
他眼底无波,合上文件夹。
会议开到快十点才结束,大家都是胆战心惊地进去,最后苦着脸出来,每个人的头顶都凝出一块实体乌云。
迟念出了会议室,直奔工位拿手机躲进洗手间。因为娇娇开会时一直在桌下撞她的脚,好像有话想说。
她也有话想说啊,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隔间,拨号给何伶。
何伶早上叮嘱她有事打电话,说明今天有时间,事实也确实如此,戏份都在男女主身上,她这恶毒女二只偶尔跳出来搞搞事。
这会儿没有她的戏份,坐在临时搭建的棚里候场。身上还是穿着那套喜服,在剧里是因为女二大婚之后负伤疯癫,不肯脱下。
实际情况是,剧组经费贫瘠,只给她借到两套戏服。
戏服单薄,外面只套了件开衫毛衣,等了一会儿冻得浑身冰凉,她后知后觉从包里拿出大牌联名保温杯。
男主助理小吴凑过来,见怪地哎哟一声,“伶姐最近在哪条道上发财呢,都用上这种高端货了。”
何伶瞪了他一眼,把杯盖拧好,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看不出来吗,这是赞助的。”
“我去!接到广子了?”
“你管呢。”
场景内,剧情迅速推进,男女主在经历了她逃他追的几轮拉扯后,终于迎来了她插翅难飞的甜蜜剧情。
三月的天拍六月的戏,花瓣雨用粉色碎纸替代,原先扛摄像机的大俊爬上房顶,挎着一兜纸片子一把一把地扬。
何伶自然地在人群中寻找替代他工作的人。
那人穿着黑色连帽卫衣,身形清瘦,柔软的黑发随风而动,大片的“花瓣”落在头顶和肩膀,单从背影看,是个清秀少年。
何伶从包里拿出便携望远镜,边调整焦距边问小吴,“那人是新来的摄像吗?”
小吴眯眼,“哪个?”
“啧,就负责女主机位的瘦高个。”
“哦,你说他啊。”小吴挠了挠头,仔细想这个人的来路,“好像是摄像朋友,特意找来帮忙的。”
何伶撇嘴,“马上杀青了,还有什么可忙…”吐槽到一半,她忽然捕捉到这件事的深层含义,目露精光,“导演又接项目了?什么题材,演员定好了吗?你有小道消息吗?”
一通连环问之后,小吴干笑一声,自嘲道:“我一个助理能知道什么啊,只知道这个摄像是导演学弟。”
他说完,咂了咂嘴,长叹一声,“听说家庭条件可差了,酗酒的爸生病的妈,贫困的山区漏雨的家,还有两个上初中的妹妹等他挣钱回去交学杂费。”
何伶在望远镜里看着那少年白皙的后颈,又转头看了看小吴,满脸写着不信,“可他的背影告诉我他是豪门。”
小吴噗嗤一声笑了,逗趣地说:“是不嚎两声日子就过不下去的那种‘嚎’门吧。”
“切~”
何伶又架起望远镜,一眼不眨地盯着那男孩。
好看,真是好看,这漫天飞舞的花瓣下,她完全看不到别人,光是那男孩圆乎乎的后脑勺就能硬控她半天。
好奇正脸什么样。
恰好,机位移动。男孩慢慢转过头,浓眉,凤眼,直鼻,薄唇,是她喜欢的渣男脸,就是太瘦。
可能日子太苦了,纯饿的。
她兴致缺缺,把望远镜扔回包里,抱着保温杯去“御膳房”。这会儿还早,午饭还没送来,反正一时半会没戏份,她要做第一个拿饭的。
迟念的电话打进来时,她正好走到,找了个阳光好的角落,接起电话。
“念念~”
“呜…太难搞了。”
何伶一听就知道这人想知难而退,她立刻严肃,“世上无难事,铁杵磨成针,老祖宗传下来的金句你都忘了?”
早上什么都没干,只开了个会而已,迟念就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气若游丝,“我知道,但他扣我钱,而且长得和照片一点都不像。”
“…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我觉得照片应该是三四年前拍的,现在的他和照片里的阳光男孩没有关系,是那种成熟款的精英男,本人更帅。”
何伶大无语,“他都扣你钱了,你还能夸出口?”
迟念有些尴尬,“实话实说罢了,我今天早上进办公室送早餐了,说话一直在抖,他真的太吓人了。”
“你要冷静!”
何伶的语气很淡,却有种让人安静的魔力,迟念从小陈总那接收过来的焦虑,被她一点一点熨平。
“你记住,不管多聪明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另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事已至此,如果不想谎言败露被开除,只能按计划行事。”
迟念闷闷地点头,惆怅地接受了现实。
“知道了,你呢,今天忙吗,几点回来?”
阳光刺眼,何伶用手遮挡,却隐约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向这边走来。她心跳漏了一拍,语速极快地说:“得九点多吧,不知道能不能杀青,忙了现在,晚上说。”
挂了电话,她迅速整理了下头发,脚步飞快往他的方向去。
没有意外,肩膀相撞。
何伶抓着喜服,回头,视线相交时恰好是侧脸最美的角度,眼前是少年精致的脸,她当场呆住。
靠!真是硬帅!
花尧捂着肩膀,感觉眼前的女孩有些面熟,确定是最近见过的脸,他仔细回忆…
长发,喜袍,漂亮的脸蛋,深夜…电动车?他眨眨眼,面前的女孩和深夜马路飙电动车竖中指的脸重合在一起。
他扑哧一声笑了。
何伶端着一副温柔淑女的仪态,假装被吓一跳,“怎么了?你笑什么?”
花尧收起笑容,虚虚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他本就有种病弱贵公子的气质,这样故意靠拢,更是惟妙惟肖。
他嗓音清亮,字正腔圆地说普通话:“抱歉,只是感觉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一个合格的言情剧开头,何伶忍着牙酸,轻笑着说:“可能,是上辈子吧。”
花尧踹在衣兜里的手狠狠捏着肚皮肉,滔天的剧痛堪堪压住爆笑,他直视她的脸,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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