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芋的手指轻轻捻动银针,针尖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她将银针插入士兵刚吐出的秽物中,不过片刻,那银亮的针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针尖处甚至泛起一层诡异的青紫色。
"是毒。"沈芋沉声道,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军医帐篷瞬间安静下来,"而且不是普通的毒,是混在食物中的**。"
军需官刘大胡子脸色骤变,粗壮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自己的胡子:"这不可能!我们的粮食都是严格检查过的!每一袋米面都经过三道查验!"
沈芋没有争辩,只是迅速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些许金黄色的粉末。那粉末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混合着一丝药草的苦涩。她用热水化开后,扶起症状最重的一名士兵,小心地喂入他口中。
"这是"解毒金桂粉",我特制的。"沈芋一边解释,一边观察士兵的反应,"主料是桂花和陈皮,加入了几味解毒草药。"
不到半刻钟,那原本面色铁青、呼吸微弱的士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随后吐出一大口黑血。帐内众人惊呼,却见那士兵的呼吸竟渐渐平稳,脸上的青紫色也褪去了几分。
"毒素排出来了。"沈芋松了口气,用帕子擦去士兵额头的冷汗,"我需要看看你们的粮仓和厨房。"
刘大胡子不敢怠慢,亲自领着沈芋前往检查。军营的粮食储备看似一切正常,米面干燥无异味,蔬菜也新鲜。
直到他们来到存放腌肉的地窖,一打开那些密封的陶罐,沈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等等!"她拦住正要伸手取肉的军需官,自己则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簪,轻轻插入腌肉中。不过三息,银簪尖端就变成了黑色。
"这是从哪里来的?"沈芋指着那些腌肉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刘大胡子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上个月从西域商队采购的。他们说这是西域特制的熏肉,能保存很久,价格也比平常便宜三成..."
沈芋的心沉了下去。她太熟悉这种若有若无的苦杏仁气味了——亚硝酸钠,或者说"落日砂",三年前钱万三用来害人的**。这种毒混在腌制品中极难察觉,初期症状类似普通腹泻,但积累到一定量就会致命。
"全部销毁。"沈芋斩钉截铁地说,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荷包,那里装着小安的平安符,"这些肉已经被人下毒了。**的士兵需要连续服用三天解毒汤药才能痊愈。"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左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报!蒙娑里大军夜袭,霍将军率前锋营迎敌,身陷重围!"传令兵说完便体力不支跪倒在地。
沈芋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银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霍祁遇险?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霍祁?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从药箱中取出止血散为传令兵包扎。
"前线在哪里?具体情况如何?"她问道,声音出奇地平稳。
"黑石谷,离此二十里。"传令兵喘息着说,"敌人太多了,我们的人中了埋伏...霍将军为掩护我们突围,亲自断后..."
沈芋没有犹豫,迅速将剩余的"解毒金桂粉"交给军医:"按我刚才的方法救治**士兵。我要去黑石谷。"
"这太危险了!"刘大胡子试图阻拦,"夫人您不会武功,去了也是..."
沈芋已经解下围裙,从药箱底层取出一个小布包:"我夫君在那里。"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帐内所有人都沉默了。布包里是她这些天偷偷研制的几种特效药,包括止血散、提神丸和一种特殊的香料粉。
她骑上刘大胡子提供的战马,趁着夜色向黑石谷疾驰。秋夜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但她顾不上这些。脑海中全是霍祁临行前那复杂的眼神和他交给她的玉佩——那是霍家的传家宝,他说若有不测,便让小安继承。
"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沈芋喃喃自语,握紧了缰绳,"我和小安还在等你。"
黑石谷火光冲天,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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