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不知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陈实不答,继续哼哧哼哧地捆蛛丝。
陆道乾脸上又多出几分无奈:“恩人,陆某现在只是一介废人,你不用如此。”
陈实充耳不闻,用蛛丝连打了十八个结。
陆道乾接着叹道:“恩人,难道是我以前跟你有过过节?今天你救了我一命,便是再将这条命收回去,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只是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
陈实打量着被捆成粽子的陆道乾,满意地拍了拍手。
陆道乾还想再说,陈实却懒得听他继续唠叨。真是奇怪,书中描写的圣子明明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物,动不动就要炼化一方天地,连书中主角都不敢明着掠其锋芒……怎么衍化出来的凡胎这么啰嗦?
陈实掏出一张禁言符,蹲下来想找个合适的位置贴上:“你就非得要个理由?”
陆道乾黑洞洞的眼眶朝着陈实,苍白的脸颊如同易碎的瓷器。哪怕被陈实捆得如此狼狈,他也还是保持坐姿端正,挺直的脊背如同一棵青松。
“愿闻其详。”
陈实搔了搔自己的脸颊,用一种很欠打的语调说:“我们也没什么过节,你也没得罪我,我就是瞧你不顺眼,不行吗?”
陆道乾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以形容。
陈实掷地有声道:“最烦你们这种小白脸,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爷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心思歹毒,你管得着吗?
唰地一下,禁言符就被陈实拍到了陆道乾脑门上,陆道乾说不了话,又不能视物,脸上出现了几分的惶然无措。
陈实却还嫌不够,拿着蜘蛛被劈成焦炭的残肢,又在陆道乾脸上画了个王八。
画完王八,陆道乾已经抿紧了唇,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陈实确定,自己这段情缘确实是断得一干二净了,只要陆道乾不是个二缺,那就绝对不会看上自己。
什么朝夕相处、什么情愫暗生、什么杀妻证道……统统都见鬼去!他陈实,就要从源头掐灭这段孽缘!
“行了,你就在这喂那些回来的魔物吧,谁叫你遭完那些毒物又遇上我,就只能自认倒霉喽。”陈实故作狠毒地笑了两声,拍拍手站起身来,不再理会陆道乾,只是招呼那对农人父子跟他出去。
陈实跨出庙门时,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
陆道乾规规矩矩地坐在那,浑身浴血,脊背仍然挺得笔直,只是头颅低垂,平添几分失意,一点没有之前的笑意融融。
陈实回头时,陆道乾脸上的符纸也正好被风吹起,符纸的阴影下,他沾血的嘴唇还在抿着,像是袒露在外的血色伤口。
陈实低头,发现自己还握着陆道乾的剑,剑穗上的白玉蝴蝶暗淡了不少,像是会跟着主人的心境而变化。
“怎么感觉自己跟一个杀人越货的强盗一样……”陈实吐槽完,干脆利落地关上庙门,陆道乾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门后。
陈实放下长剑,招呼着唯唯诺诺的农人父子前往下一间庙宇。
后殿里供奉的是□□和壁虎,兔头货郎带他们进来时,蜘蛛就说过“老四老五出去了”,分到这里的人也就是疯癫老妪、推着板车的中年男子和板车上的孕妇。
陈实进来时,中年男子正搂着孕妇在低声安慰,而疯癫老妪则在数庙里堆了一地的骷髅。
她笑嘻嘻地从一数到九,又从九数到一,在阴森的邪魔庙里,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妪简直比后面的两个毒虫雕像还要渗人。
陈实没去管她,而是让农人父子帮他一起在庙里搜寻陈炼。
推着板车的中年男子默默观望了一会,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将这座庙宇翻了个底朝天后,还是没有陈炼的踪影。
五毒的庙已经翻完了四毒的,蜘蛛和蜈蚣已死,□□和壁虎未归,那么现在还剩下一个——
陈实将目光对准前方的正殿,正殿的屋脊都比旁边高出一截,屋门和窗户都是紧紧闭合,完全看不出里面的动静。
正殿里应该是五毒中的蛇了,蜘蛛说它是在闭关,陈实都杀了它两个小弟,这蛇老大还是没有动静。
陈炼要是在五毒庙,那就只可能在正殿里。
蛇是五毒中的老大,陈实对付它不敢托大,就从储物袋中取出静水单独前往,让几个凡人留在此处。
静水在陈实手中暗淡无光,还没有刚才陆道乾的那把剑威风。
陈实面有难色,不是静水不如陆道乾的剑,而是他已经没有真元去温养这把剑。
真元来自于修士的识海,修识海是修自己的本源之力,修符箓则是夺天地造化之功。
在原陈实被逐出灵霄山时,宗门长老封了他的识海,只是紫都真人放了点水,陈实勉强积蓄一下真元,也能凑合用一下。
他刚才用铁剑而不是用静水对付蜈蚣,既是嫌弃蜈蚣的毒液,也因为他使用剑诀的真元消耗太大,难以支撑静水剑的使用。
现在取出静水,恐怕也就能使出一招了。
陈实一扭头,看到还在那数骷髅的老妪。
他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的笑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走过去,对老妪伸出手道:“老人家,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老人家回过头来,脸上松弛的皮肉层层叠叠地下垂,三角形的眯缝小眼掩在松垮的皮肉中,莫名有股阴鸷,她笑呵呵地指向陈实,高喊着一个数字——“九!九!”
陈实无奈地应着,将老妪的手搭在了自己胳膊上,老妪被他扶着,也挪动着肥胖佝偻的身体,跟陈实缓缓走向正殿。
陈实语调和缓道:“老人家,你怕蛇吗?”
老妪碎碎念的声音一顿,眯缝小眼从眼皮子底下瞄向陈实。
陈实继续道:“你不怕,但是我怕,看在我好歹帮了你的份上,待会看到了蛇,你只要动一动尊口,骂一骂它,好不好?”
老妪嘴角的皱纹颤了颤,嘴角缓缓上扬,形成一个有几分阴森的笑容。
陈实却像看不到一样,仍然温和地对老妪说:“老人家,我一看你就特别亲切,我看你也无亲人在侧,这样吧,出了这座庙,就由我来照顾你,对你悉心照顾日日夸赞,你看如何?”
老妪瞳孔猛地张大,伸手就要推开陈实。陈实用了个巧劲卸下老妪的力道,又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笑眯眯地说:“难道是我一人不够?那我多找一些人,整个镇子、整座城的人,让他们全来夸赞你,这样够不够?”
天道有世间最多的气运,但这么多的气运却可以分走。分走气运的方法陈实还是从小说主角处学来的,主角就是这样薅天道的羊毛,虽然没有随身老爷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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