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看向谢寻。
就连钱明光也忍不住看去。
拍卖的价格眼下已超出了随风楼原本的价值。
谢寻再次举手:“一万八千六百两。”
钱明光眯了眯眼睛,再次报价,“一万八千八百两。”
看谢寻想再次加价,于是出声提醒,“方才曹老板还说我财大气粗,可惜他不在,不能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财大气粗,谢司主想加价可要想清楚了,我很有可能在你报价后,不再继续追加收手,毕竟随风楼的价值,在日后是否值得这么钱,谁也说不准,或是谢司主家中富可敌国,是祈唐首富,那当我没话说,今日自认倒霉。”
谢寻勾唇,双手枕头朝后一靠,“楼东家这是没底气了?”
“接近两万两的白银,是谁都要考虑一下,又不是钱多没地花的傻子,若谢司主想查我,那你是找错人了。”
谢寻实现落在楼金银腰间佩戴着的香囊,眸子紧了紧,因为他在钱明光身上也见过一模一样的,“你那香囊……”
香囊是在家自己闲来无事绣的,钱明光喜欢不得了,舍不得卸下,即便旁人问起,也准备好了说辞,“自是钱家明光阿妹相赠,怎?谢司主还喜欢这东西。”
听到明光二字,谢寻视线闪烁,最后嗤笑:“谁喜欢这东西。”
主事见谢寻没了继续往下加码的意思,在三声闻寻后敲定随风楼以一万八千八百两的价格给到了钱明光手里。
祝余命人从附近的钱庄抬来十几箱价值百两的银铤,尽数交到蔡进手里。
随风楼的钥匙由蔡进转交到钱明光手里,包括食楼转让的房契和地契,最后的落户,去商行司盖个章就成。
“还要去商行司落户?”
钱明光惊讶出声。
蔡进点头,“是啊,从前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成,由于随风楼特殊,谢司主说不管谁最后拍下,都要亲自再去商行司走一套流程,否则日后查起来,商行司不认,随风楼还是要拿去充公。”
“为何随风楼这般特殊?”
这问题算是问到了点上,但蔡进不敢说,商行司再三叮嘱不准透露出去,毕竟牵扯上这事,往后的路全都毁了,他也只带着银子,去别的地方继续发展,不然这随风楼他也不想买啊。
蔡进打马虎眼,“楼东家既然收了随风楼,日后还请万般小心,自从谢司主来了南州后,从前沉积的商行和商会各种麻烦事就来了,唉。”
蔡进说完喊人带着押送钱财的马车回了家,避免夜长梦多,当天换成银票,连夜离开了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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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照行回到商行司,迫不及待询问李承绪,“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李承绪道:“我在台上观楼金银神色并无异常,或许她根本不知随风楼内搜出大量私盐,只是单纯想收购随风楼罢了。”
池在并不这么认为,“若她和私盐并无关联,今日为何不屑一切代价也要拿下随风楼?”
他在案前踱步一圈,“咱们查了随风楼的消息并未放出,藏在私盐案幕后的人恐怕也不知晓此情形,只知随风楼要拍卖,为了不暴露藏在楼里的私盐,幕后之人必定会绞尽脑汁拿下随风楼,日后再将随风楼作为往来的据点,借着食楼的名义,大量囤积私盐,一时半会儿并不被察觉。”
徐照行哎了一声,“折腾一日,依旧线索全无。”
翻开摆在案前的书页,里面有几片翠绿新鲜的柳叶当做书签一样夹在里面,有些上了年头,树叶枯黄,纹路愈发清晰起来。
“随风楼虽到楼金银手中,只要商行司一日不松口同意过户,随风楼就一日运行不起来,只要把时间耗下去,加派人手盯紧随风楼,等他们按耐不住,就能路出马脚。”
“是。”
池在抱拳,“谢司主,若今日楼金银收手,不跟你耗下去,你真打算花这么多钱买下随风楼?”
谢寻一噎,“废话。”
池在竖起大拇指,满眼崇拜,“牛,谢司主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李承绪哈哈笑起来,徐照行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他却很乐意为自己兄弟解答疑问,“你家谢司主在长安和南州也小有实力,这次拍卖,他都准备好把长安的宅子抵押出去了。”
“谢司主在长安还有宅子?”
池在惊呼,要知道长安花销甚多,宅子价格和物价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远赴长安寻生计的人能购买得起的,之前只听闻谢寻在长安书院求学,中了举人,殿试第五,又遇瑞安王举荐,才有这份商行司司主的职业。
谢寻平日低调,不讲穿着,也不喜欢去酒肆喝酒,走马斗鸡斗蛐蛐,更是碰都不碰,前些年有外邦人送往长安几只训练有素的雄鹰,长安所有的纨绔郎君更是掀起一阵玩鹰热潮,砸进去不少钱。
他对此更是嗤之以鼻,说这些玩物丧志,池在还以为谢寻家境和自己差不多,直到今日才知晓,司主在长安还有宅子。
能抵押卖出万两的宅子,定是不菲。
真能装,还能藏。
李承绪点头,“这是秘密,可不能往外说。”
只有徐照行和李承绪知道,他口中的宅子位于何处。
到下工时辰,徐照行驾马回了商行司主府,又从后院的枯井回到了徐家,卸去易容伪装,换了身显眼的衣裳,提着刘叔早就为他备好的玄凤鹦鹉直奔钱家,跟孙管家打过照面后,直奔韶院去寻钱明光。
今日因谢寻平白无故多花了几分冤枉钱,钱明光还有些不开心。
所以刚回到韶院,连易容都懒得卸去,整个人直直躺平在床榻上,祝余和陈阿婆说着今日随风发生的事,两人一脸忧愁地盯着钱明光。
钱明光垂在床边缘的手晃了晃,“本打算最高一万六千两拍下,可平白无故又多出两千两,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这名下的铺子得买多少天才能赚回来哟。”
陈阿婆想了想安慰道:“祝余和我说那位谢司主摆明了有意刁难你,今日的两千两,就当做是花钱消灾了。”
“理是这个理,但谢寻那个蠢货怎值得我花两千两,那可是两千两!”
“什么两千两?!”
徐照行猛地推开房门,惊得钱明光顶着楼金银的样貌从床上坐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徐照行提着鸟笼气势汹汹走到床前,“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冲进来了?”
钱明光下意识想遮挡住自己的脸,她没来得及卸下伪装,这副模样怎如何能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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