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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 38 章

小说:

死对头竟是白月光

作者:

风林绾

分类:

现代言情

第38章

六月廿

韶院那头已有两日闭门不见。

钱沉光斜斜依靠在凉亭的美人榻上,玉露在一旁为她打扇。

隔壁再次传来檀儿和钱远净的声音,檀儿哭闹着,“进来几日为何你总日日歇在那望山院里,都不回自己的方院了!”

“檀儿,你也知我母亲今日犯了头病,新派去的奴才不得力,我总得留在母亲跟前照顾一二,你就莫要再闹了。”

钱远净哄着,他最近也纳闷,为何一向身子健朗的母亲,自从府中下人洗牌后日日头疼,韶院那边闭门谢客不说,就连他母亲也是寸步让他离开不得。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回到自己的方院拿点物件,怎料檀儿几日不见他,是又哭又闹。

檀儿揪着他的衣襟,“郎君你且告诉我,你是否会娶我,你说过你会给我个名分的,我跟了你两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已向母亲多次求取,可母亲一时半会儿不松口,我也没办法,只得再委屈你一段时日。”

钱远净顿了顿,“明日入夜后,我让母亲早些歇下,我悄悄回方院陪你。”

声音远了,锦院的凉亭正好临着方院书房的窗户,一墙之下,对面有什么动静她在这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钱沉光打了个哈欠,佯装不在意地跟玉露诉苦,“檀儿倒也是个苦命人,好像跟我一样,做无根的浮萍在飘零在这钱家的高门大院里,娘亲和阿爹待我自是极好,可自从明光阿姐回来后,爹娘也许久未曾来看过我了,女郎整日除了闺阁守着自己的院子,家中拮据,就连上街采买的乐趣都没了,说来也是令人伤心,这个家怎就成了如今这副田地。”

玉露打着扇子,并未第一时间接话,过了半晌才慢悠悠开口,“但大娘子和大郎对女郎你也是极为看重,事事亲力亲为。”

钱沉光说是啊,“玉露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只恨我不得自己当家做主,不像阿姐,有钱的养父母,有势的竹马,不用瞧人眼色。”

玉露明白这是对方给她表忠心的机会,“女郎身边还有玉露陪着,并非形单影只。”

“听闻三婶病了,刚好我这儿有上好治头病的药,你去取来,随我去望山院探望探望。”

叩响望山院的大门。

开门的王婆子诧异,“沉光女郎这是……”

钱沉光冲她微福身,“听闻三婶犯了头病,我这有刚好有治头病的药,特此送来给三婶。”

王婆子收下药瓶让钱沉光稍等虚掩上院门,就去正房把东西交到陆裳手上。

陆裳捏着白净的玉瓶打量半晌,拔出瓶塞里头空无一物。

钱远净瞧见顿时站起身,“她钱沉光什么意思,拿个空瓶子来唬娘你了!”

陆裳白了他一眼,“长这么大也不见你连脑子也长出来,若非我平日拦着你不跟钱沉光往来,怕你跟钱盈光一样,早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她叹气一声,无奈出声,“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傻儿子,这钱家,从前有个钱沉光已经够烦了,现在又回来个钱明光,两个都是高手,你怎么能斗得过她们。”

玉瓶放在桌上,陆裳让钱远净退下去书房陪着钱同林一块看书,这些弯弯绕绕上,她是不能指望父子两了,“人呢?”

“还在外头候着呢。”

王婆子回话。

“将她请进来吧。”

钱沉光早就料到陆裳会放她进去,她睨了一眼玉露,见她从始至终都安静地跟在身边,没多问也不说话,甚至也不四处乱看,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进门后让她等在正房的屋外,自己主动进去。

陆裳的父亲是安州的司法参军,名下的铺子也有收入,炎炎夏日屋内还安置了冰块降温。

进屋丝丝舒爽的凉意扑面而来,更加印证了钱沉光的猜测。

“三婶。”钱沉光行礼。

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陆裳打心眼里瞧不上钱沉光,却又不得不提防,人来都来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跟她藏来藏去,“沉光你就说吧,想见我有什么事?”

陆裳没请她坐下,钱沉光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她对面的软垫上,给她讲起了笑话,“就是近来在锦院听了些乐趣,想说给三婶听,地上的山鸡瞧上了枝头的凤凰,说来也真是,凤凰倒也被山鸡迷了眼,总想着明个入夜后飞回地上,学着山鸡的样子,在那里走路呢,听得隔壁的雀儿日日发笑,三婶你说好不好笑。”

笑话并不好笑。

他们三房自从底下奴才一事,闹得府里上下人尽皆知。

现在人又过来明里暗里地说事,陆裳自然明白钱沉光的意思,态度冷了些许,“凤凰是凤凰,被山鸡迷了神智,脑子不清醒,现在倒引得旁边的麻雀发笑,确实可笑。”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我今个儿倒是头越来越疼了。”

钱沉光起身拱手,“那我便不打扰三婶休养,退下了。”

人离开好一会儿,陆裳才下定了决心,“看样子,这事儿是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韶院那边依旧闭门不见?”

王婆子点头,“是,已经两日了。”

“我怎觉得这其中有些猫腻,明儿个老夫人为钱明光找好了相看的婆家,中午约了在外吃饭,到时不管有没有猫腻,去了就知晓。”

谁知到了第二天中午,钱明光依旧没出现。

饭局本已定好,对方是个买来南州养马的斜封官,姓郑,官职低微,但家世在洛阳却不俗。

家中大娘子和老太太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互相磋磨,一家人高傲得很。

嫁进门三任媳妇,招架不住老太太和大娘子惯会来事,第一个两家人闹到县衙上和离走了;第二个说是回娘家,结果回了娘家就不愿再回去,洛阳的大街上都知两家人闹了许久,最后不欢而散也选择和离;第三个选了无权无势的孤女,本以为她无依无靠,没地方去,进了家门会老实些,结果人家直接卷着嫁妆聘礼连夜跑了,想找都没地方去找。

恰逢朝廷的任命书下来,南州军中缺一名看马的马官,便直接将他调来了此地。

马官只管军中的马匹,饲养什么的有军中的马夫在,需要用马数量将军也会直接下达命令,他只管盖章就成,根本用不着他决定,将军官职比他大,又不能奈何人家,带兵打仗人家更有经验,这种官职设立就是为了他们这些斜封官。

总而言之是一个闲职,接触不到军中要务,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事。

郑家一家子举家初到南州,就被老夫人打听得一清二楚,正好满足她想为钱明光挑选的人家。

两家人本已谈妥,只等酒席上见个面,看看钱明光的模样,生不生病不要紧,最主要他们希望将来能把孩子生下来就成。

谁知双方一行人在酒席上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

郑老夫人面色阴沉,眉宇间已是不悦,他们能跟钱家联姻,说实话已是对方高攀,对方是世家,可他们郑家,是封了爵的。

老夫人起身,“老姐姐,你且现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郑大娘子命人暂时先撤了菜肴,跟着一同起身,“老夫人,何须麻烦你多跑几趟,不如咱们一块跟着去钱家,这样哪怕你家大女郎真抱恙在身,也免了一路折腾,正好有事没事一块全都在家里说定了,最快今日啊,聘礼都能给你送到家里。”

说完又命小二将今日预定的菜肴全都送到钱家去,顺手将账给结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钱府。

叩响韶院的院门,嚷嚷着就要进来,陈阿婆阻挠半天,郑大娘子掩唇似笑非笑地看向老夫人,“尚未出嫁的女郎,一个丫头片子,在你们钱家地位可真是不俗,一个看门的婆子都能拦住主子,老夫人未免过于仁慈,若是纵容下去,日后你们钱家岂不是这去不得,哪去不得,能不能进这院门都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

江婆子见老夫人脸色不对,立马上前一巴掌扇在了阻门的陈阿婆脸上,“你个老妇,老夫人是如今钱家家主,几次三番阻门,今日还耽误了钱家大事,小心打你板子!”

这时可不敢让他们进去,若是进去发现女郎不在,一切就完了,女郎昨日清晨出门至今未归,她担心是否在外出了什么事情。

对方来势汹汹,她只怕阻拦不了多久,“老夫人!女郎见不得风,你们这么做是要了她的命啊!”

郑老夫人不屑道:“你们这些腌臜婆子只会夸大其词,我在洛阳多年,可从来没听过见不得风的怪病,若是怪病更不能藏着掖着,我看你们才想谋害主子的命。”

江婆子冲孙管家使眼色,“孙管家你还愣着作甚,赶紧命人把这腌臜婆子拖下去!”

孙管家为难,站在原地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他不能为了老夫人得罪大女郎,又不敢违背老夫人的命令。

实在进退两难。

江婆子见没人动弹,亲自带人上去拉扯陈阿婆,陈阿婆死死扒着门框,愣是不放手,“你们不能这样!这时咱们女郎的院子!”

“那也是钱家的地盘!”

老夫人拐杖一横,“给我掌她的嘴!让她尽说些难听的话!”

江婆子让两名家丁架着陈阿婆,自己捋起袖子又两巴掌下去。

打得陈阿婆脸上瞬间红肿。

平日里韶院的人个个对钱明光死心塌地,从不给他们好脸色,心中憋着的一股气可算在今日找到了发泄处,三巴掌下去,分外舒畅。

“江婆子,差不多也该停手了吧。”

沈忘冬和钱同成赶了过来,她身边的宋婆子上前扒拉开了两名家丁的胳膊。

钱同成愤怒地盯着老夫人开口质问,“娘啊,你这是作何?”

沈忘冬走到他们的对立面,挡在陈阿婆身前,不客气地盯着郑大娘子,“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怎还轮到外人当家做主了,我和大郎可没同意与你们郑家的这门婚事,明光是我们的女儿,可不是钱家谁名下的闺女,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都没答应,甚至没过问,何来谈婚论嫁一说。”

“就是啊娘,明光的事你不该擅自做主,也该问过我和忘冬的意见,她病成这样,你们到底要闹什么!”

钱同成甩袖在踱步几圈,“郑家这门婚事我和忘冬不同意!”

钱沉光凑到老夫人身边帮她顺着气,“可是爹娘,但祖母已应下婚事,反悔是不是不太好。”

钱同至瞪向她,气急了怒斥,“这没有你的事!”

沈忘冬嗤笑,走到钱沉光跟前,“你这么不想反悔,不如干脆你代替你阿姐嫁过去如何?我瞧你也不像跟咱们大房一条心的,倒是跟祖母比跟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更为亲近,你是钱家养女,到谁膝下跟前都是养女,这些喜欢粘着你祖母,不妨日后你当老夫人膝下的养女照看,正好你们二人是远亲,有血缘关系,倒是更加亲近些。”

钱沉光瞬间松开了搀扶着老夫人的胳膊,走到沈忘冬身边低声认错,“娘,是我错了,是女儿说错话了,还请娘亲莫要生我的气。”

“几次认错,几次不改。”

钱明光地声音传来,祝余扶着她从正屋前的抱厦走来,“我都不知阿妹是真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喜欢在人前搬弄是非,屡战屡败却又越战越勇,如此说来倒也是勇气可嘉。”

她走到人陈阿婆跟前,和沈忘冬并排。

掩唇咳嗽几声,“郑老夫人和郑大娘子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若真赏脸看上我钱家门楣,府里养女阿妹沉光和二妹盈光,一个名声在外,一个正是大好年华,活泼可爱,不比我随时要西去的命强些。”

就这咳嗽几声的功夫,帕子上已沾了血迹。

郑大娘子全都看在眼里,“区区养女,可配不上咱们郑家门第,依你所说,你家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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