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之坐在椅子上吃着苏家的这顿宴席,这顿晚宴吃的他如坐针毡、如芒刺背,食不言、寝不语。
所有人都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一顿饭只有筷子触碰到碗碟的声音。
苏父端详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曾经对方做事吊耳当啷,不成体统,他也没有对自己这个儿子抱有多大的希望,只希望不要惹事就好,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做起事情来反而有了些模样。
曾经他只会在外人面前夸赞大儿子,大儿子是他在朝堂上、好友间可以吹捧的骄傲,提起苏阑之,他往往会脸色一黑,皮笑肉不笑的希望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在妻子死后,他也忙,便没有时间多加管教,等到小儿子年龄再大一些后,再想管教就难了。
他对苏阑之小时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直不成器他拿对方也没办法,反正苏府也能养他,便也这样随他去了。
可看见少年英姿勃发,弯弓十发十中,得到首辅孟黎疏的称赞,这让苏父心里期待的火焰又慢慢升腾起来。
没准……没准可以做到一朝三苏,父子同朝,兄弟同朝的盛举。
吃完饭,他喊苏阑沉跟苏阑之来到了书房谈话。
苏阑之如坐针毡的吃完了这顿饭,说实话,他没吃饱,他还准备回小屋让厨师加餐,没想到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被临时拉去开会。
他对着苏阑沉低声道:“哥,父亲喊我们干什么呢?”根据原主的记忆显示,苏父一天到晚就是骂儿子,打儿子,然后发现实在是没办法,就算了。
怎么现在还特意把他喊去书房?
这么长的时间苏阑沉一直政务繁忙,平时偶尔从别人口中听见弟弟的消息,他注意到一向只会惹父母生气的弟弟,如今得到了不少朋友的夸赞,这让他颇感意外。
他看见苏阑之紧张的脸色,他好笑的安抚道:“这么久没见了,父亲应该想夸夸你。”
等到了书房后,苏阑之发现真的就是夸赞,对他这段时间表现的满意,随便让他去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深深期待。
苏阑之:“……”讲真,他真的只是想早点攻略完赵言渊回家,每天去学堂读书已经够累了,如今还要让他入朝为官?
做官有那么简单吗?他觉得自己不笨,但是跟聪明人比较起来,自己还不够格。
等入朝后,每天忙到晚上回家,遇见赵言渊的几率大大缩短,到时候别提攻略结束回家了,恐怕几个月也见不到赵言渊几回,到了新婚之夜就完蛋。
苏阑之对着苏父的眼神,愧疚的低下了头。
苏父也没生气,他只是温柔的抚摸了几下少年的头,就让他回去了。
到了第二日,苏阑之在天色蒙蒙亮时,继续敲着赵言渊的门喊对方跟自己一起出发。
开门的是云乡,他看见敲门的是苏阑之时脸色难看,随后就去叫赵言渊了。
这几天苏阑之一有机会就来找赵言渊一起出发,云乡也是习以为常了,他从一开始的“呦,你也会起来的这么早”到后面“哦,你来了”,再到后面干脆一句话也不想说。
赵言渊今天穿的是一件金边墨色的莽纹袍,手中拿着一鼎金丝暖炉,整个人看上去贵气且高不可攀。
马车向前驰动着,车子里一片寂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此时安静到一根针落在地面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言渊缓缓道:“最近早上你不用找我了。”
苏阑之心头一惊,心底又是浮现出一股酸涩感,转身看向眼前的男人。
恐怕是嫌弃他烦了。
赵言渊捧着一杯清茶,纤长的睫毛打落在他的眼底,在眼窝处形成了两片阴影,注意到苏阑之的视线,他扭过头,深褐色的眼眸回望了回去。
男人的眼神有一股压迫感,苏阑之与对方对视了几秒后,下意识低下了头。
以前赵言渊没有提这件事,苏阑之默认还可以每天特意去敲门,如今男人特意提了,他也不好死皮赖脸的一直追着对方不放。
马车到了朝堂,赵言渊走下了去,打开门的瞬间,冷风吹拂进来,苏阑之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在学堂读书时,苏阑之也是一直打不起精神,病殃殃的看着书,脑子里一直浮现着男人冷漠的语气,让他以后不要来了。
一定是烦他了。
可是,莫名还是很委屈。
在课间,他走去跟小伙伴们聊天放松时,来到了林伽呈的旁边,本来应该还在热闹的氛围因为他的到来瞬间冷却了起来。
“晚俞,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苏阑之打起精神询问着,然而看见的却是周晚俞尴尬的脸色。
“伽呈,怎么回事?”他扭过头继续看向林伽呈,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干笑了几声道:“没事啊哈哈。”
苏阑之能感受到周围的氛围因为自己的到来变的尴尬,他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哦哦好的,我还有事。”
其实也没有事,但是他明显能感觉到,那边氛围透露出不欢迎的气息。
苏阑之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个人像是被寒霜打腌的小白菜,本来病殃殃的思维遭受到了更严重的打击。
他思绪回到了高中,他本就有些社交恐惧,所以喜欢将大量时间寄托在游戏上,沉浸在游戏的世界让他很欢乐,本来他拥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而那位朋友却因为交到了新的朋友,而将他远远甩在身后,而那位新朋友总是喜欢欺负他,而他曾经的好朋友却只是看着。
那段时间是他高中生涯最痛苦的回忆。
如今的情景让他记忆回到了高中时刻,他现在是没有朋友了吗?
说来也可笑,他似乎被孤立了。
等到放学后,苏阑之拦住了周晚俞,眸光冷静:“说一下,你是什么意思?”跟当时的情景不同,即使被孤立,他也要问一下原因。
周晚俞面色尴尬,想说些什么,却是颤动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林伽呈让周晚俞回去,整个学堂内此时只有苏阑之跟他两个人在场。
冬日的暖阳打落在窗户,冷风吹拂在窗户上,将窗纸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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