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和温也就潜入家中,把钢铁厂十来年所有的订货单都偷了出来,装了整整半麻袋。
我交给霓裳,让它按照年份和月份初步整理下,不要弄丢。
它眨眨眼,卷着麻袋回了洞中。
第二天中午,温也接到了赵彦祖的电话,问我们在京城的住址,说直接给我们送货上门。
我找茅之潼要了地址,他报上来后,继续说道:“你俩什么时候回来?周秉严有动静了,你有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我翻看通话记录,没有未接来电,说道:“没有,他老爹刚升迁,没准儿这家伙害怕手机被窃听吧。”
茅之潼沉吟道:“他托唐思宁找到我这儿,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你俩出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要了你的电话就走了,我看他印堂发黑,估计遇上了大麻烦,用不了多久还会找上门。”
“他没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
“行吧,我和温也吃完午饭就到。”
想到这段时间要照看三个小祖宗,可能晚上没有时间回太姥姥这儿,临走前我拿好她给我配好的备孕药,都是提前熬出来的,装了两大袋子。
太姥姥让我把凛凛带上。
温也在我的家当中,挑了个回纹桶玉珠,又精挑细选了几十根柔软的尾毛,编了个手链,让我戴在手上。
蛊灵可隐可显,可大可小,凛凛化成灵体状钻进手链的玉珠中,跟着我们一起进了法门。
为了不破坏毛之潼家的法阵,温也的法门开在他家西边的巷子里,那里没有摄像头,而且很少有人经过。
然而从法门出来的时候,我和温也差点与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打了个照面。
还好温也反应快,迅速遮了道隐形结界,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温也蹙眉看向渐行渐远的老人,直到拐进巷子尾,他才把视线收回来。
温也蹙眉看向我,警惕道:“我去后面看一下,你先去找茅之潼。”
在京城我们俩格外谨慎,不仅要防着随时出现的敌人,还要防着找麻烦的地头蛇。
人果然不经念叨。
我拎着大包小包正要进门时,从胡同口那边车里走下来三个人,朝我走过来。
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身穿白色丝绸马褂,黑色长裤,脚蹬老北京布鞋,一米七出头,梳三七分,头上满是发蜡,显得精致又油腻。
男人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色马褂、二十左右的男子,应该是他的徒弟。
“姑娘,这里可是茅之潼家?”男人打量着我,手上把玩着两个深色核桃,颐指气使道。
我站在台阶上面,比他们稍高一些,警惕道:“你是谁?”
男人拱手作揖:“听姑娘这话,我没找错地方,有劳您通报一声,京城肖二爷特来拜访茅老弟。”
自称肖二爷的男人看上去礼数周全,可他身后的两个徒弟表情挑衅,有种上面砸场子的气势。
我故意装傻:“你找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什么茅什么潼家。”
肖二爷身后的其中一个徒弟,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梁,骂道:“小丫头片子敢胡说八道!我们早就打听清楚,这里就是茅之潼家!来我们的地盘不先拜拜山头,竟抢起我们的生意来了!”
“你可着京城打听打听,圈内人谁人不知我们肖二爷!要想从京城混下去,就叫他出来,给我们肖二爷磕三个响头,以后大家可以做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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