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家女儿着想,赵淑兰到底没去劝说陆夫人,她觉得还是先待谢谭与郭云雅完婚以后再将白楚莲接回来妥当,她原还想多留郭云雅两年,如今也怕夜长梦多,再说她听闻谢老夫人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还是趁早将婚事办了。
赵淑兰找陆夫人合计了一下,陆夫人也觉得可行,待到谢谭屋里有了人,真正尝过女人的好以后,自然就忘了白楚莲那小蹄子,到时候她再将这小蹄子接回来嫁掉,不让他们见面,这有的没的心思自然就散了。
谢谭这几日搬到了自己名下的一间小院,虽然简陋了些,但少了与陆夫人之间的日日争执,反而叫他静下了心思,思索起自己应当何去何从,只是他才刚刚有了头绪,这厢陆夫人便亲自寻上门了。
“母亲……”身为谦谦君子,他即便负气离家,对陆夫人依旧以礼相待。
陆夫人屏退了左右,开门见山道:“你想要我接楚莲回来不是不可以,你和云雅成亲以后,我自然会派人去接她回来,再将她风风光光地大嫁!”
“母亲!”谢谭心中一惊,“我刚入官场还无作为,匆忙迎娶郭姑娘怕是不妥……”
“没什么不妥。”陆夫人直视着儿子的眼睛道,“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你已经弱冠,云雅也已二八,再不成亲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好姑娘?”
“我……”
谢谭并不愿意在此时娶郭云雅,他还没有做好娶她的准备。
可陆夫人今日来,便不是与他商量的。
“你要为你祖母想想,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楚莲的事能瞒她多久?若她老人家真被你们这些小辈气个三长两短,那你和楚莲这些小辈都担不起。”
“我和表妹怎么了?”提及白楚莲,谢谭便被戳中了怒点,表妹最是无辜,偏偏他这表哥无能,护她不住,由着自己的母亲将脏水泼向她!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已请好期,德阳郡主也同意了,日子便定在八月十八,刚好将你表妹接回来一起过中秋。”
陆夫人淡淡看了谢谭一眼,不给他接话的机会,继续道:“你若一意孤行,非要闹出些事来,那我只能将白楚莲这祸端送到河西的白雀庵,让她在那里好好修行与赎罪了。”
谢谭对上陆夫人冰冷的眼神,彻底哑了声,他知道陆夫人这次是铁了心了,可是这些从他母亲嘴里说来的字字诛心,什么叫闹出事?什么叫赎罪?他好不容易理出的思绪全被陆夫人撕了一干二净,他纵心悦表妹,可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也未将自己困在儿女情长里,只是想着身份之便对表妹照顾几分,没有想到人没有照顾到,反害了表妹。
他心中悲愤,更是彻底迷失了方向,然而孝道与承诺依旧压在他的背脊上,他没有选择,只得从了陆夫人。
郭云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这几年皇帝的身子越来越差,虽然他的身份还未公开,但已经开始暗中处理公务,皇帝还交了一部分暗卫在他手上。郭云璟自然知道这是父皇的试探,他也更加兢兢业业,不管是皇帝还是他都在等一个能公开他身份的时机。即便再忙,他依旧每日会抽些时间去看看白楚莲。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搞定庵堂里的这群比丘尼,净诚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再也没有出现在白楚莲面前,接手净诚的比丘尼叫做净月,对她十分和善,有时候郭云璟将她带走一下午,净月也只当自己不知道。
借着地势之便,郭云璟常将她带回道观,他心里还惦记着自己没吃上热腾的玲珑翡翠饺,硬是让白楚莲在道观里给自己做了一回,白楚莲好脾气地给他做了几次,每次还做的多,分给道观里的其他人,叫其他人也馋了她的手艺。
郭云璟便不乐意了,死活不愿意再让白楚莲下厨,得空时便带着她下下棋或则是一起看些杂书,每次赢了白楚莲或是说些趣事给她听时,得到她崇拜的眼神,便叫郭云璟的心膨胀开来,也愈发将白楚莲放在心上,甚至不知不觉记住了她的各种喜好。
郭云璟得了消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立刻便去了净慧庵告诉白楚莲。彼时,白楚莲正在规整地抄着佛经。
听到消息,白楚莲十分坦然,她悠悠然放下手中毛笔,眉眼弯弯,冲着郭云璟笑得似山花烂漫,“那得恭喜二表哥与雅……郭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惜我在庵堂里备不了什么贵重的礼物……”
郭云璟盯着白楚莲瞧了半天,他亦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当初在靖国公府一眼便看出谢谭对她的情义,只是这会儿他着实看不出她对谢谭有什么男女之情,心底舒服了不少。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横竖他二人也不缺什么。”
“这些年二表哥与郭姑娘对我多有照拂,怎么也得表示我的心意。”白楚莲笑语晏晏,“可否麻烦郭公子帮我备些材料,我打算制一把合欢扇赠予他们,讨个好彩头。”
离八月十八尚有两个月余,时间倒是够,也不知道翁耶那什么时候才会有行动……
郭云璟见过白楚莲的绣工,制一把扇子难不住她,可他也不过得过她一个香囊,还是为了治病,心中微酸,“你都置身在庵堂了,还惦记着他们做什么?帮你备材料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什么好处?”
白楚莲愣了愣,随即好脾气地笑道:“我见你佩玉上的宫绦有些旧了,若不嫌弃我给你重新打一个?”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郭云璟嘴上这般说着,手却是一把拽下佩玉交到她手上,“先放你这,可给我仔细研究着,若是打得不好看,我便拆了叫你重打。”
白楚莲接过佩玉,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郭云璟不自觉地盯着她藏入的地方,少女看着瘦弱,但是该长的地方长得很好,一想到自己的贴身之物没入少女的双峰之间,刚对阴阳和谐之道一知半解的少年当即红了脸,慌慌张张地离去了。
系统麻木地看着仅因白楚莲一个动作便飙升了5个好感度的郭云璟渐走渐远,它已经习惯了,自从郭云璟的好感度过60以后,白楚莲简单几句话几个动作便将这没见过女人的少年郎撩得不能自己,它不禁感叹,到底是落后的古世界,叫白莲花女配犹如玛丽苏女主。
白楚莲神情自若地重新拿起毛笔,心无杂念地继续抄写佛经,仿佛刚才与少年滋生暧昧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第二日,郭云璟便将材料送了过来,只是没说两句便匆匆忙忙离去,接下来三日他都不曾出现。
到了第四日,来寻她的却是闻风扬。
白楚莲面上有些惊讶,心底知道这是郭云璟出事了。
“白姑娘。”
闻风扬简单行了个礼,也不啰嗦直接将白楚莲带到了道观中。
白楚莲见到霍神医一筹莫展地站在边上,而郭云璟宛如睡着一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当即扑了上去,面露焦急,“郭公子这是怎么了!?”
霍神医叹道:“公子已经昏迷了三日,但老朽无能查不出原因,白姑娘可能看出什么?”
这半个多月,白楚莲来观中时,霍神医见到她也会对她多加试探,偶尔也会问些关于她父亲的问题。白楚莲心中略有疑惑,不过为了取得信任,于蛊术和医术上对霍神医并无保留,至于她父亲其他相关之事,她全都推脱到自己年幼并不知晓,事实上她所知的也并不多。
故而霍神医三日寻不到法子,首先想到的便是白楚莲。
白楚莲探了探郭云璟的脉息,心中便有数了,果然翁耶那暗中将续命蛊放到郭云璟身上。如今郭云璟陷入昏迷,正是续命蛊在调理他的身子,让他短暂地陷入昏迷。叫她值得庆幸的是,霍神医虽然医术了得,但是并不擅长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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