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兴花高价坐的黑面的,颠得五脏六腑快要吐出来。回到西沙村将将天黑,在村口听见潘庆容响亮的嗓音,从早上骂到天黑,真是佩服她持久的战斗力。
循着声音找过去,老根伯家门口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
潘学文捧着碗蹲在树下吃饭,瞧见他回来了,扬声说:“国兴哥,快劝劝大姑吧,都骂一天了!”其他看热闹的都听累了,他被爸妈留在这守着潘庆容。
冯国兴快步走到潘庆容面前,仰头问:“妈,你怎么站凳子上?”
“你个老而不,年纪大屁股松憋不住屎,什么话都往外拉!”潘庆容骂爽了,接过旁边哑巴递来的水喝一口,这才发现冯国兴,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国兴看着哑巴收回茶缸子,像个保镖似的站到一边,一言难尽地望向他妈:“刚到,妈你下来吧,站上面小心摔了。”
“不!”潘庆容站在这上面显得气势更足。
老根伯站在门口喊得脸红脖子粗:“你情我愿的事,我只不过是问一句,又没强迫你。”
老根头许下100块媒人红包又后悔,于是自己找村里的老太太,不成想连找两都不愿和他处,出门老远看见他就躲。不知怎么就把注意打到潘庆容身上,结果被追到家门口骂了一天。
“嫌你喷粪脏了我耳朵!”潘庆容想起这死老头说的话就一阵恶心,居然说她做媒人婆是想给自己找个男人。
“家旺伯回来了!”不知道谁喊了句。
老根伯听见儿子回来,干脆哭嚎:“这把岁数还被人指着鼻子骂,我不活了!”
“火葬场大门开着,你尽管去!”
“你!”老根伯一口气喘不上来。
吴家旺连忙扶着人给他拍胸口:“爸!你怎么样?”
家旺嫂在一旁撇嘴,刚伺候走老婆婆,这公公就想年纪比她还小的后婆婆。要不是吴家旺非要她来,她才不愿回来丢脸。
“儿子,你回来了!”老根伯抓着人手臂哭诉:“儿呐,快去拿根绳子来,我吊死在这算了。”
“呵!谁不吊谁没种!”潘庆容急忙寻找绳子,瞥见冯国兴腰间的皮带,直接上手去解开,狠狠道:“看看谁死得快,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哎!”冯国兴连忙护住皮带,头疼不已地说:“妈,这事是能比的嘛!”
“爸!”老根伯气得嘴歪翻白眼,吴家旺急忙背起人往外跑。
“吁,这下清净了。”冯国兴松了口气,扭头说:“妈,下来吧。”
潘庆容大获全胜,扶着哑巴的肩膀跳下凳子,趾高气昂地走了两步忽然弓腰捂着肚子,呻吟出声。
“妈,”冯国兴哭笑不得地开口:“老根伯已经被你气走了,不用装了。”
哑巴凑近打量潘庆容苍白冒汗的脸色,急得比划手:“呜呜!”
“不是装的?”冯国兴倏然一惊,急忙背起潘庆容大喊:“学文,快去骑三轮车来!”
黑夜里,三轮车猛踩油门加速驶向镇上的县医院。
后车斗,潘庆容痛得蜷缩着身体,靠在冯国兴怀里气若游丝地开口:“我快...不行了.......”
“妈!快到医院了,医生看过就没事了!”冯国兴半抱着人眼眶泛红。
“你...听我说...”潘庆容心里急,坚持说:“钱匣子被我......”
话没说完,头一歪晕过去了。
“大姐!大姐!”王春水哭着大喊。
潘解放一掌打在车斗边缘,说:“别哭丧,大姐不会有事的!”
县医院明亮的招牌近在眼前,冯国兴未等三轮车停稳,立马跳下车背上潘庆容冲进去。
——
潘庆容醒来第一眼看见白茫茫的天花板,呢喃:“天庭也用光管?”
冯国兴躺在旁边的沙滩椅睡不着,听见声音连忙坐起:“妈!你醒了?”
潘庆容扭头看见胡子拉碴的脸,皱眉:“死鬼,十年没见,在地府变年轻了?”
“妈,我是国兴!你是不是还没清醒?”
要不是时机不对,冯国兴真想问为什么她去天庭,他爸去的是地府。
“哦,是国兴呐。”潘庆容喃喃,忽然瞪大眼睛:“我没死?!”
“你好着呢!”冯国兴给她掖了掖被子,说:“现在太晚了,我让舅舅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我真不用死了!”潘庆容仍然难以置信。
“你只是割了个阑尾,过几天就能出院。”冯国兴打了个哈欠,迷糊道:“医生说你这几天要多走走排气,防止肠粘连。”
潘庆容犹如重获新生,激动得想起来蹦跶两下。
“护士说六个小时后才能下地走动!”
潘庆容闻言努力平复心情,睁眼没几分钟在麻药作用下睡过去。
翌日早上,潘解放和王春水拎来水桶和换洗衣物。
瞧见潘庆容扶着墙慢慢走动,王春水高兴道:“大姐,昨晚真是吓死我了。”
沙滩椅不好睡,冯国兴昨晚勉强合眼,去洗了把脸回来说:“舅妈,你们在这坐会。凤英还记挂着这边,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昨天听到潘庆容的消息,冯乐言哭嚎着要跟来,最后是张凤英把人抱住他才能脱身,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潘解放摆摆手:“有我们在这,你回去睡一觉。”
“半夜只有凤英一个女人去码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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