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问:世界的意义是什么?造物的意义又是什么?
【大地】所铸的世界,连【谷神】之子也无法倾覆,唯有她本尊亲临,方能裁决造物的终焉。
可当她陨落时,众神才读懂她的答案:她拒绝毁灭。
为什么?
与神同寿者不解,诸神亦不解。
或许连【大地】自己,也在永恒的沉默中困惑。
文茵基本弄清了金准呈解约的原委,正在心里盘算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时穿着制服的顾锦庚和顾亚文一同进入休息室,顾锦庚按照工作流程手册,向休息室内所有人出示自己的证件,并与周围的所有人手环同步电子调查令。
“大家不用紧张,在各自的位置呆着,不要离开休息室,等调查结束,大家便可自由活动。”
休息室内落针可闻,只有电子调查令的提示音在空气中震颤。
顾留馨盯着这位说话的治安官看了半天,总觉得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有点熟,这是熟得不得了,就是这一头小卷毛,厚重的宽大眼镜,搭配着扣子系到最顶一颗的制服。
顾留馨的憋笑声已经像漏气的自行车胎一样刺耳。
“噗,不是,他这个造型,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她弯腰捂住嘴,肩膀抖得像是触了电,她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但为时已晚,所有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打来。
严肃的环境瞬间被顾留馨打破,林启南那原本云淡风轻的态度瞬间变得局促不安,他偷偷地瞥向镜子,审视着自己那剪短了的头发。
顾亚文的叹气声淹没在顾锦庚的冷笑里,他对自己这个时常状态失控的妹妹只能无奈摇头,顾锦庚白了眼顾留馨,默默记下这笔帐。
文茵将顾留馨拉至身后,“三姐,不至于笑成这样吧?我觉得他这样还挺可爱的。”
“哟,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领教了。”
文茵没话讲,“谢谢领教。”
林启南唇角微挑,轻拍了下柏明的肩膀,低头说了句什么,柏明神色一滞,却很快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朝顾锦庚走来,独留经纪人在一旁阴晴不定。
林启南在顾锦庚面前站定,声音压得只有三人能听见:“我想,有什么想问的,你还是亲自问吧?”
他侧身半步,将柏明让到前方。
顾锦庚点头,“感谢。”
文茵歪头,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尾,“什么情况?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搭上的?”
顾留馨耸肩,目光却钉在林启南僵直的背影上,“谁知道呢?”
——
文茵的背影刚消失在视野内,顾锦庚立刻拨通了叶净的通讯。
“滴”一声,视频秒接,叶净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晃动的警用照明灯,远处拉起的警戒线泛着刺眼的黄光。
“怎么了?”叶净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没抬头看他,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滑动。
顾锦庚的视线却在他身后,是监控里金准呈消失的案发现场。
一道人影从门内晃过,党杰的侧脸一闪而逝,顾锦庚瞬间就明白叶净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文茵找的你?”
“差不多。”文茵找的党杰,党杰找的他,四舍五入,一个意思。
“有什么发现?”
“我们找到了隐藏的通道裂缝,金准呈的行动痕迹很混乱,我们怀疑不止一股势力与这件事有牵扯。”
“能追查到他的下落吗?”
“恐怕悬。”叶净穿过被刻意隐藏的通道裂缝,他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岔路口,指尖掠过地面断裂的藤蔓,藤丝在他手中化作灰烬,两条截然相反的痕迹,却像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撕扯开。
“两股力量在争抢他,但……”他顿了顿,鞋尖碾过泥土下一道新鲜的焦痕,“有第三个人插手了。”
“第三人。”顾锦庚的声音沉了下去,“这事文茵知道吗?”
叶净没回答,只是侧头瞥向党杰,后者抱臂倚在树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叶净收回目光,指间缠绕的藤蔓寸寸成灰,被风一吹,簌簌散落,他唇角微扬,“看来嫂子没把自己的计划完完全全告诉你啊。”
顾锦庚的指节骤然收紧。
“呵。”他嗤笑一声,“滚。”
通讯切断的瞬间,叶净的笑还凝在空气里,顾锦庚抬手倚着窗户看着身侧的大楼。
党杰哼笑一声,目光扫过叶净紧绷的侧脸,眼底浮起一丝熟悉的纵容,“你们关系不错。”
“那当然。”叶净故意拖长声调,“我父亲是【土地学会】理事长,顾锦庚是我一同长大的兄弟,要不是文茵姐的事,你以为你配请动我?”
党杰轻笑。
多年不见,这小孩还是老样子,他伸手揉了揉叶净的发顶,果然换来一声带着怒意的警告,
“注意你的身份!”
“抱歉。”党杰举起双手投降。
“文茵姐居然因为你掉几滴眼泪就心软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没办法,我太了解她了。”党杰抬眼,笑意不达眼底,“当然,我知道你不一样,你从来不吃这套,对吧?”
叶净冷笑,“少说废话。”
被文茵通知后,顾锦庚刚换上治安官制服,大楼的玻璃幕墙映出他挺拔的身影,他正了正帽檐,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启南。
尽管对方剪短了头发,但那副漫不经心的步态,顾锦庚还是一眼认出来。
林启南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看来是来见朋友的。
顾锦庚是幸运之子,以他的运气,能在这里见到一个意外且认识的人,绝不可能是偶然。
“林启南?”顾锦庚出声叫住他。
对方回头,目光扫过他笔挺的制服时明显一怔,嘴角却扬起惯常的调侃弧度,“这位长官看着眼熟……我们见过?”
顾锦庚干脆利落地摘下眼镜,镜链在指尖晃了晃,“是我。”
“顾少爷?”林启南挑眉,花束在他怀里微微倾斜,“你这身打扮……总不会是被家里逼到要出道吧?”
顾锦庚没接他的玩笑,直接将治安官证件抵到他眼前,“公务,你呢?”
林启南瞥了眼证件,笑意淡了几分,他并不喜欢多管闲事,“见个老朋友,柏明,最近很火的一个演员,你有听过吗?”
“当然。”顾锦庚指尖轻叩证件外壳,忽然笑了,“真巧,我正想找他聊聊。”
林启南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花束包装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和他高中时关系不错……今天约了饭局。”他顿了顿,抬眼时目光锐利了几分,“顾少爷这是要‘公事公办’?”
“你紧张什么?莫非你知道什么内情?今天来此,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和朋友约饭吧?”
“顾少爷,您说笑了,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最好如此。”顾锦庚阴恻恻笑着。
“听说你上周去了我三姐的画展。”顾锦庚向前半步,制服的阴影笼罩住林启南手中的花,“她讨厌花,尤其是玫瑰。”
林启南攥紧花束,黄色康乃馨的茎秆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条件?”
“让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顾锦庚退后一步,阳光重新洒在那束可怜的花上。
“感情归感情,交易归交易。”林启南眼神暗下来,“我不想混为一谈。”
林启南说完转身等待电梯,顾锦庚与他错开进入电梯间,电梯门在16层缓缓打开,顾亚文斜倚在金属门框上。
“呦,兔子小姐还真把你从土里拔出来了?”顾亚文从头到脚打量了顾锦庚一番,“造型挺不错。”
“与你无关,少调侃我,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
——
封闭的会客室里,百叶窗缝隙透进的阳光被切割成锐利的金线,文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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