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不是个聋子,不是个瞎子,就没人能忽略得了林少爷和琵琶姑娘的存在。
林少爷配谁都绰绰有余,琵琶姑娘配谁也都绰绰有余。
我歪着脑袋看这二人看了半晌,与徐知道:“要不不赌了吧,我其实也没有很缺一百两么。”
徐知道:“你这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的人明明是徐知。
我洞察秋毫,早就发现林子谦腰上的玉佩与琵琶姑娘的钗环是一对了,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打死我都不相信是巧合。
徐知还在据理力争的忽悠我:“赌吧赌吧,就是个游戏而已。”
……
四月的最后一天,金钊我们一行四人在林子谦家住下。
林子谦此人,是个风光霁月的大好青年。
他请我们吃了酒席,还安排了顶好的房间给我们住。
天将暗未暗之际,金钊突然来找我。
“阿采。”他敲了敲我房间的门,喊我道:“你在不在?”
金钊来得一点都不是时候,我才刚刚脱了衣服躺下。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胡乱套上衣服,连忙去开门。
“怎么睡这么早?”金钊替我理了理衣服。
“吃太饱了。”我说:“就想躺着。”
金钊无声的笑了一下。
“听说你和徐知打了个赌。”金钊又替我顺了顺炸毛的头发。
“不过你这回啊。”金钊说:“怕是得输。”
我愣了愣,有些疑惑。
我以为他是来教育我小小年纪不要沉迷赌博的。
结果居然不是。
“为什么啊?”我问:“难道喜欢琵琶姑娘喜欢林少爷?”
“那倒也不是。”金钊默了片刻,“你大概没看出来,阿弥姑娘她……其实患有眼疾。”
说这话时,一轮皓月爬入天空,金钊身后就是月光,因为背光站着,所以我看不清他眼中情绪,只能模糊看清他的五官十分俊朗。
我呆了呆,良久也不敢确定,此刻的金钊,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我在做梦。
“原本,苏弥姑娘是看得见的。”金钊说,”但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就看不见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瞎子就很可怜么?”
我着实不太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生病的人那么多,每天都有人在生病。”我说:“也总有人在死去,难道生老病死是一件很可怜很可怜的事情吗?”
若非像我师父那般死于非命,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同情的事情。
金钊盯我半晌,终于确认我在生气。
“你生气了。”他笃定的说。
我不回答他。
金钊走过来,挨近我一些,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问我道:“阿采,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什么立场是可以生气的。
“我有什么理由生气呢?”我说:“你只不过是想替你朋友的朋友求医罢了,恰巧你又信不过我,才搞出让徐知来忽悠我和我打赌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你怎么就能断定,琵琶姑娘的眼睛就一定会治好呢?万一她就是治不好呢?”
我突然觉得困,连忙抬手推了推他。
“你快走吧,我困了。”我说:“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金钊一点眼色都没有。
他手一伸就将我拉住,我挣也挣不开。
自然,我身高及不得他,力气也没有他大。
金钊掰着我的肩膀,让我不得不面对着他。
“阿采。”金钊曲了曲身体,佝偻下一点腰,对我说:“我没有不信任你。”
他眨了眨眼睛,似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去。
半晌,他才松开了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开,说道:“我只是,不想给子谦无谓的希望罢了。”
……
琵琶姑娘姓苏,小名阿弥。
林子谦果然是非常喜欢苏弥的。
很早之前,苏弥的眼睛还能看见人,那是一双又大又灵动的眼睛,水灵灵的,仿佛会说话,苏弥用那样一双含情的眼睛对林子谦笑一笑,林子谦就对她更心动了。
苏弥不仅弹得一手好琵琶,还画得一手好画。
苏弥出身商贾之家,在先帝颁布官商平等这一法令前,苏家连最下等的平民都不如,但是在先帝颁发下这一法令后,苏家地位一跃千里。
至少发展到苏弥这一辈,苏弥家和林子谦家怎么着也能算是门当户对了。
再加上朝廷渐渐接受适当捐官,所以严格来说,苏家并非没有人在朝做官。
林子谦和苏弥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自会走路那会儿起,就经常玩在一处,直到苏弥爷爷病逝,苏弥作为爷爷最疼爱的孙女,没有不回祖宅守孝的道理。
这一走,是整整五年。
五年之后,离开时才七八岁的苏家小丫头长到了十四五,自京中伴读回来的林家小子,也长到能用风度翩翩来形容的年纪了。
也许就是在草长莺飞那样的好时节里,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对一个人心动,刚刚好与一个人私定终身。
美好的故事,总是始于春天。
金钊没有目睹林子谦追求苏弥的过往,但林子谦与他往来的书信中,十句话里有九句话离不开苏弥。
林子谦在京中尚未得到一官半职,每天睡醒过来,他有大把的时间去种一花坛他喜欢的姑娘最喜欢的月季花,他也有大把的时间为他喜欢的人寻。
久而久之,两人间的情谊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林子谦是在十八岁那年入仕。
也就是在这一年,苏家横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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