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女儿给白天青倒了杯水。
白天青接过但没喝。
“你想听什么故事？其实我还挺好奇你们外面的故事的。”村长女儿脸上闪过羡慕。
白天青若有所思，她顺着她的话说道：“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的，和这里区别不大，只是更大一些，毕竟是市里。”
谢谢其实她也没去过市里，根本没出过小县城笑死。
村长女儿好奇问道：“所以你是哪的人？”
“我就是九泉县的，不过是枉死镇的，离这也不远，也是因为这个，才选了奈何村作为学业考察地。”
田婶看了她一眼，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白天青看向何佳欢。
“你是考上大学后发现身体出问题的吗？”
而且起风了。
她又一次难过起来。
“那……我看村子里的人好像看着都不太健康，你们这里这么穷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如果你们这里经济条件确实不好，我作业里可以写写，也许能帮你们得到一些社会关注和支持。”
她胡编一通，有的是在书上看到的，有的纯粹把自己学校当成蓝本扩大了说，但她当然也彻底避开了学校的名字。
白天青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
那，村长女儿的病就是石榴病吗？
村长女儿摇摇头，笑容苦涩。
她出现在了田婶家里。
白天青被赶出去了。
“因为我生病了。”
田婶正将门栓插上。
“嗯，我都要去报道了……可惜。”村长女儿叹气。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白天青一惊，看到那只苍白的手上血管异常明显，认出来是何佳欢，这才没反抗，任由对方将自己拖入一个黑暗之中。
白天青顺着她的话去看墙上挂的钟表。
“30年啊，你是不是学业压力大都记混了？也正常，我高中的时候也是，每天都累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年了都意识不到居然已经是新年了。”村长女儿浅笑。
村长女儿眼底闪过黯淡。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田婶家。
白天青也觉得，自己作文好不是没有原因的，早知道当初学文科去了。
村长女儿眼底的渴望更加明显。
白天青脸色发绿。
“滚出去，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再这样，你们今晚爱住哪住哪！”村长很愤怒，根本不听自己女儿的话。
白天青一边向外走，一边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您别生气。”
所以，她死在18岁，也就是去年，但这里难道过去了六年的时间流速吗？
“看不好了……”
“大学嘛……还行？我们那个学校在郊区，挺大，学校环境也挺好，有个很大的人工湖，里头有天鹅。”
她其实长的很眉清目秀，笑起来挺好看的。
像是穿过了某种物质似的，她眼前很快亮起微光。
不是，五点半就这么黑了？
好吧都行。
她很快幽幽的说：“真好，本来我也可以去上大学的。”
白天青点点头，意识到了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只看长相，村长女儿也像是二十岁的年纪，你说是十八也可以，说二十五也可以。
村长瞅着像是个老来得女的样子，如果因为爱护自己的女儿，所以布置这一切，也能理解。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叹气，转身。
啊？已经下午了吗？
最后一句像是什么规则提醒。
村子里的人为什么比村长女儿严重，村长为什么没事？
白天青斟酌再三还是说道：“不说这些，聊聊村子？我看村子里都是老人小孩，是留守的吗？”
她朝着田婶家飞奔而去。
白天青起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脚下的土地里有什么东西要醒来了。
她抬头看去，天空本来就昏黄一片，现在最后的光也没了。
天越来越黑了，在她跑到田婶家门口位置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到伸手不见不五指。
“什么？”白天青愣住。
“那……能问问你今年多大了吗？”白天青又道。
村长女儿听到十八岁的时候，只是更加黯然神伤，没有反驳，听到最后一句也只是摇摇头。
然后她发现，天忽然就黑了下来。
“石榴病到底是什么病？真的是变成石榴吗？”白天青真的不甘心。
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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