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杂的广场中心像是有一股悲伤的氛围的不断蔓延开。
“小穆大夫这是怎么了?”
“你们记不记得小穆大夫说他有家室,这个姑娘不会就是……”
“……”
人群的交流没有避着穆言策,刺耳的词汇像潮水般裹住他的身子,让他的手没有力气掀开那块白布,但是露出女子身上的衣服。
衣服袖口针脚紧密的水月纹映入眼帘。
穆言策失神地看着这一幕,脑中一直强撑着的念头突然间崩塌,整个人像是木雕般怔在原地。
他这副大受打击模样让楼大夫心跳漏了一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李舒迢了,这是确认了吗?
“庭深啊。”
楼大夫不知道怎么安慰,当初楼青崖的娘亲难产去世的时候,要不是楼青崖在襁褓中的哭声拉回他,他早就跟着去了。
穆言策低着头,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握紧的拳头表达出他现在的不平静。
车轮转动的声音继续传来,二狗又想喊被旁边的一位婶子拉住,朝着穆言策的方向摇摇头。
车上坐着的李舒迢和驭菱也注意到这一幕,循着婶子的示意,她们看见了失魂落魄的穆言策,又看见了他面对着一个女子,因为角度问题,这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泪痕。
这是在为那个女子难过吗?
李舒迢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隐隐约约有些疼,她跟在穆言策身边这么久,最后换来的是一封和离书,可是这女子应该也没认识多久吧,便已经可以牵动他的情绪了。
都说时间是治愈的良药,她现在觉得时间只是把难过的情绪盖住,等到一定时间就会忘记那个感觉了,她还是太冲动了,来的太早了。
渡口还没说的那句话,她不想听了。
觉察到李舒迢的变化,甚至还有想要逃离的姿态,驭菱忍不下去了,跳下推车,大声道:“盛京城中传闻太傅之子穆言策光风霁月,清冷自持,倒是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濯澜城可以见到失控的一面。”
“本姑娘记得你娶的可是长乐公主,怎么?这位是?”
驭菱叫嚣的态度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还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穆言策,他眼眸冷淡地扫过这位不认识的姑娘,刚要开口就看见姑娘后面那夜夜入他梦中的身影。
驭菱拉着李舒迢上前几步,走到穆言策前面,意有所指道:“迢迢,姐姐告诉你,男人要是不忠心直接阉了换下一个,反正世间男子众多!”
李舒迢被这些人奇怪的眼神尤其是穆言策怨恨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下意识想要点头然后赶紧离开,还没点头下一刻男人的气息强势地包围住她。
穆言策没有管还在喋喋不休说话打哑迷的陌生姑娘,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大步上前抱住李舒迢,下巴靠在她的肩颈处,痴迷闻着独属于她的味道,一如既往让他心安。
夏天的衣服本就轻薄,他许久没有打理的胡子扎得李舒迢有些疼,她不住地想要推开。
驭菱见状也想要上手拉开两人,她是来撑腰的,虽然现在情况发展不对,但是不行,结果被楼大夫给拉开了。
“你还好吗?”
李舒迢听到这莫名其妙的问好再好也觉得不好了,不过还是碍于其他人看戏的样子还是违心回答她很好。
“可我不好,我看见那个尸体水月纹的时候我好害怕是你,可我又怕不是你,”穆言策起身摩挲着她肩膀处被自己胡子弄出的红痕继续说:“怕你一个人会害怕。”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他的状态,李舒迢对上那直接又赤忱的视线不适地低下头,是她想错了?
她看着拉住自己的手,手掌宽大,手心的红色血迹娇艳欲滴,明晃晃地告诉着她一件事实:穆言策刚刚在自残,他怕她一个人上路孤单,想要去陪她。
这个认知颠覆了她往日的所有想法,穆言策不是好像讨厌她吗?和离书也给了,那为什么又是这种态度?
她中间忽略了什么?
“迢迢,我想亲你。”
李舒迢还在思考,没有丝毫设防地听见这句话刚要发问,身体比嘴巴快,动作先一步配合地抬起头张着嘴对上穆言策言出必行低下的唇瓣。
这个吻很温柔,像是春风吹拂大地,又像是在照顾一件易碎的瓷器,温暖又带着怜惜,让她紧绷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
吻结束得很快,李舒迢虽然重新获得呼吸的权利,可还是一脸迷茫中看着面前的人,脑子不断回想发生的事情。
原先她是和驭菱走在妇人和州长儿子躺着的推车旁边,是妇人觉得她自己命不久矣,想要借一身衣服漂漂亮亮地离开,妇人身形和她差不多,于是李舒迢便把衣服给了妇人。
谁曾想衣服刚刚换好,妇人最后看了一眼州长儿子之后便逝世了,然后一群人赶紧先把州长儿子推走,再然后是到哪里来着?
广场!很多人在的广场!
终于意识到现在二人正在大庭广众下的李舒迢瞬间浑身发热直接扑进穆言策的怀里不想抬头。
穆言策看着她害羞的模样轻笑回抱住她感受着怀中馨香的同时看向紧紧按住那位刺头姑娘的楼大夫道:“师傅,我先带迢迢回去,她这些朋友,额,后面估计还有白大人您帮忙照顾一下。”
说完也没有管其他人的想法便直接横抱起李舒迢走了。
穆言策住的是城主府,平常为了节省时间一般就在营帐那边解决了,现在倒是抱着李舒迢一步一步走回属于他的房间。
将人放在床上之后问了句饿不饿,得到李舒迢闷着声音说想沐浴又忙着给她准备。
李舒迢坐在侧室的椅子上发愣,从城门口到广场,再到城主府这一切有些魔幻,她怎么就稀里糊涂进来了?
她咬着嘴唇看向周围,没有太多穆言策私人的物品,看样子不怎么在这里住,但是房间却一尘不染,城主府对他很在意啊。
想着便看见穆言策拿着衣服进来:“这是那个驭菱姑娘给你的衣服。”
李舒迢接过衣服送走穆言策之后便开始沐浴,等到她擦着头发赤脚走出就看见穆言策依靠着墙壁一副守门的姿态,见到自己后他主动上前接过毛巾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有人伺候就不要拒绝了,李舒迢这样想着便坐在椅子上任由他的动作,而她则是伸手拿过桌上的糕点吃。
一室无言。
等到穆言策擦干坐到她旁边明显有话说的时候,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干脆认真嚼着嘴巴里面的糕点。
穆言策没有计较,只是把她吃比较多的那一碟糕点朝她面前放,又倒了一杯茶:“配着吃。”
李舒迢点点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等她以为穆言策站起要出去的时候,男人的声音措不及防出现在她耳边,热气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语气温和道:“能不能等我?我也去收拾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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