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莫须有又恶意满满的揣测,李舒迢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传闻中的那个清冷太傅之子,和那些街头的无所事事谎话张口就来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想她李舒迢曾经也是盛京城小霸王,从那个阿蛮的事情开始她就一直被动受气,现在还被压在这边感受冰与火的双重煎熬。
气性上来,她仰起头大声道:“本公主觉得萧小将军就很不错,他憨厚老实一脸面善……”
这时候对文字的敏感程度上来了,李舒迢将那些册子里面背诵的与萧荆相关的形容词全部美化之后流畅地说出。
一股脑背完之后才注意到穆言策眼中像是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随后便又恢复原先的态度,倒是显得她心虚看错了。
“你对萧荆的印象很好啊,”穆言策咬着牙问,眼睛仔细盯着她的表情,生怕漏过一丝,李舒迢梗着脖子还想接着夸,左右她还背了很多,谁怕谁?
刚要开口,掐住她下巴的手有了大动作,逼着她回到最初的位置,二人视线持平,四目相对之时看见了很多,三月到五月的跨度很小,短短六十多日,像是经历了很多一般,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二人的脑海中,比如:千川映月,不及你抬眸半分风华;她是我唯一的小徒弟……
这个行为让原先针尖对麦芒的两人直接安静下来,下意识互相错开对方的眼神。
李舒迢的心脏加速跳动,身上被控制住的地方也渐渐被放开,她揉着手上被握疼的地方静静地站在原地,穆言策放下手依旧是那副腔调,只是声音低了些,像是在整理着措辞般:“我说真的,我……”
“天看起来要下雨了,我该回去了,”李舒迢生怕他继续说出惊骇的话急忙打断,抬脚就朝着树林外跑去,确认离开山洞挺远之后才开始大声呼喊薛琉璃和章阳的名字。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天地间,挂着公主府标识的马车踩着月色回到了皇宫,月华如练,李舒迢婉拒了薛琉璃和章阳想要继续陪着的想法,笑着送他们二人离开,最后慢慢走进那挂着嫁衣的房间。
嫁衣很精美,缝制用的金丝珍珠都是上品,缝制的人是宫中的老人,而尺寸也是按照李舒迢每年的变化进行更改的。
皇后喜欢未雨绸缪,在李舒迢姐姐未出嫁前也是准备好了嫁衣,而自己自然也是有的,所以,这件嫁衣绝对是整个盛京城最适合自己的,她会是最美的新娘。
李舒迢摩挲着红色嫁衣上的绣样,绕着嫁衣走了一圈后才走出房门便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你怎么在这?”
“怎么?姐妹一场不欢迎?”李舒妍双手拎着酒坛笑道。
她是来看热闹的?
这是李舒迢的第一反应,毕竟眼前这位事事都喜欢和自己争,现在自己即将要离开了,她该放烟花爆竹庆贺才是。
这样一想就对的上那一壶饯别酒了,想通之后李舒迢关上门走下台阶接过酒坛在一边的石桌上坐下,看着满桌的菜肴皆是北方特色,得到对方的解释是希望在遥远的地方也能回想起盛京城的景色还有人,尤其是想到今夜。
李舒迢拿起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后夹起一道比较合她胃口的吃下,盛京城确实还有值得她挂念的人,至于今夜就算了,注定彻夜难眠。
这一顿酒菜两人都吃的十分沉默,推杯换盏间是二人争斗了这么多年难得的安宁。
同时的另外一边则是难得的喧嚣,萧荆即将离开,穆家上下都得了赏钱,穆家三人加上楼青崖在给他饯别。
整个大厅都是萧荆豪迈的话语以及各种表演,楼青崖捧哏着又忍不住看向看起来很正常的穆言策,他是在乐善医药坊就听到暗雷和李舒迢交谈关于即将被赐婚的消息的,那个时候他就害怕会被穆言策发现,别人他不清楚,可是这么多年兄弟,他知道穆言策对李舒迢是不一样的。
说是因为愧疚,可是哪有人愧疚得一步一步降低底线最后自己交代进去的。
如果李舒迢不是公主还好,可问题就是她的身份注定未来的姻缘不是她能决定的,所以他在阻止李舒迢的接近,结果做的事情反倒是加深了他们俩的感情,那句唯一的小徒弟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没被气死。
傍晚时分萧荆着急忙慌回来说李舒迢找不到了,他立刻注意到穆言策也不在,好在薛琉璃和章阳两个没脑子的很配合地先隐瞒住,偷偷派暗雷去寻找。
又想到两个人装也不装,前后脚回来那嘴唇水光潋滟的模样,楼青崖就觉得头疼,而不知情的萧荆一脸好兄弟地伸手搭在穆言策肩膀上说着驻地的风光,他头更疼了。
好在穆太傅顾忌着明日还要上路,早早地结束这顿饭招呼着众人先回去休息,穆言策在院子门口拒绝了楼青崖的关心,再三表明他知道自己的立场,在楼青崖依依不舍的表情中无情地合上了门。
越过那棵流苏树走进房间,穆言策熟练地开始泡茶,在滚滚热气中看见了不久前李舒迢坐在他对面画画的模样,一样的位置,就连她当时随手放下的杯子也还在一样的地方。
热气氤氲之下,他拿起烧水壶的时候又想起仙乐楼中的场景,那次李舒迢选的好像也不是他,是提刑司白衔止白大人。
那这次呢?选的是英国公府的萧小将军。
他穆言策又是什么身份?太傅之子?乐善医药坊的大夫?
穆言策唇角勾起一抹哂笑,摇着头感慨着,随后则是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透过窗户看着那棵过了时节的树。
漆黑的夜让人看不清前路,更看不清人心,正当他陷入在回忆中的时候,眼前忽然冒出一个黑影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给他吓得一激灵,手上的茶水被抖出:“爹,你干什么?”
除了穆家母子外,外人根本不知道原来稳重的穆太傅还有耍趣的一面。
“我干嘛?庭深,是你在干什么?”穆太傅倚靠在窗台指着茶水道:“这茶平常你是不轻易喝的,现在倒是阔气啊,要和爹聊聊吗?”
穆太傅摩挲着胡子意有所指,见穆言策不接招,甚至还有心情给他倒了一杯,就换了个动作,双手撑在桌面上颔首指着那个被涂鸦的杯子道:“你知道为什么爹不阻止你和长乐公主吗?因为爹是为陛下,不为太子,更不为底下的几个皇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穆太傅说完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拿起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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