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欺负笨蛋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梁显

32. 第 32 章

小说:

欺负笨蛋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作者:

梁显

分类:

现代言情

薛承的话让徐恩赐陷入了思考,她开始试着接受这句话的可能性。

“如果爱你就会难过,那为什么还要爱呢,爱不是应该让人开心的吗?”她低声喃喃发问,天真得让人心疼。

他轻揉她的发顶,语气宠溺:“傻瓜,爱会让人掉眼泪。”

她不理解:“两个人在一起时,难道不应该比一个人时开心吗?”

徐恩赐迫切地想要薛承的回答,既然他对情爱之事如此了悟,远胜于她,那一定能给她指一条明路,一条不难过也不辛苦的路。

薛承暗自忖量,两个人在一起时他当然开心,和徐恩赐在一起的每一秒,他的世界都如黑白画上了彩,时间仿佛从步履匆匆的冷漠过客变成提着裙边踮着脚旋转蹦跳的小姑娘,甜蜜又轻盈。

至于徐恩赐,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难道没有一分一秒与他共情吗?

“你一个人时很开心吗?”薛承问。

徐恩赐低垂眼睫,兀自沉默,她缓缓地摇头,尽管这么多年过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她心里清楚,她更喜欢和亲朋好友在一起,更喜欢热热闹闹的场景,所以每一个与她亲近的人她都格外珍惜。可惜,这一路走来,从前的好朋友在她高中换城市后早已淡了关系,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形单影只的。

“一个人的时候很安静,太安静了心里也会很难过。”徐恩赐诚实地说。

这个回答在薛承的预料之内,她以前也是这样的,下课后特别爱和那群小姐妹凑在一起吵吵嚷嚷,她是很怕孤单的人。“既然一个人难过,那为什么还要抗拒我,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难过吗?”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徐恩赐特地指出话中不妥之处。

对于她的较真,薛承坚持:“在一起补课也算在一起。”

见抗议无效,徐恩赐努了一下嘴。

“回答我。”薛承逼问。

“那个时候不难过。”跟着他补课又忙又累,精神高度紧张,是她生命中最充实的一段时光,她的大脑从未接受过如此多的知识灌溉。

薛承诱哄:“是分开之后很难过对不对?”

徐恩赐抿直唇线,目光躲闪,不愿回答。

薛承意会:“被我说准了是不是?你不是靠近我难过,是分开再靠近才难过。”

徐恩赐破罐子破摔,“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同。”

“不同大着呢。”薛承笑得快意,黑亮的眸子笑弯起来,幽深的瞳孔似是蛊惑人心的入口:“分开之后很难过,是因为你爱我舍不得失去我,分开再靠近你还是很难过,是因为我当前不属于你。”

徐恩赐因他的话呼吸急促,心惊肉跳,“你又在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薛承平静地说:“我只是剖析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徐恩赐扭开头,躲避他的视线,看向卧室内漆暗的角落。

“没事的,你坦诚一点,只要你说出内心诉求,未必不能实现,”薛承把她的身子掰过来,迫使她直视他,“包括让我属于你。”

“我,我……”徐恩赐局促起来:“我没有想过让你属于我。”

“我知道,这是你心底难以启齿的秘密。”薛承说:“你觉得这想法太异想天开,以致于连妄想的勇气都没有,久而久之,连自己都骗过了,以为自己完全没想法。”

高烧的余热让她的意识不够清醒,此时薛承的话语,句句带着魔力踩在她心坎上,他本就有让人信服的能力,当他态度笃定地阐述时,徐恩赐那颗本就不够坚固的道心摇晃得更厉害了。

她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那个理智的小帆船被浪头推来搡去,正处在翻船的边缘,岌岌可危。

薛承乘胜追击,他的话引发最后的巨浪:“我可以永远替你保守秘密,也可以帮你实现它。”

徐恩赐心头的小船轰地一下彻底翻了。

“真的吗?”徐恩赐心底升腾起隐秘的雀跃,但还是迟疑不解:“为什么?”

见她上套,薛承莞尔一笑:“因为我也有秘密。”

“什么秘密?”

自然是深沉且扭曲地爱了你十年。

薛承勾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低沉喟叹:“当你的秘密实现的时候,我的秘密就能见光了。”

“我……我真的可以吗?”徐恩赐轻声吐露:“可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是另一个你。”

薛承挑眉,这个说法并不新鲜,似乎以前也听她提过。

“这世界上不会有另一个我。”薛承坚定地说:“永远不会,我也不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徐恩赐叹气:“为什么呢?在和我无关的时空里,你就是另一个你。”那个优异得比太阳还耀眼的少年,那个被无数情窦初开少女肖想的男神,那个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疏离礼貌的班长。

她还记得初一开学没多久,他对她完全不熟悉的时候,某天早晨她差点迟到,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发现没带校牌,被拦在校门口,而薛承先她一步进入校门,她看见他时像看见了救世主,兴奋地大声唤他,求他把校牌借给她。

她边喊边想,这么好看又严肃的班长会借校牌给她吗?

他转身,面无表情地将校牌抛了过去。

徐恩赐笨手笨脚去接校牌,原本她接同学抛投过来的东西,十有八九是接不中的,而这次她却神奇般的稳稳接住。

她拿着校牌欢欣雀跃地朝他挥手。

她看见,班长的冰块脸笑了,很淡的笑,一下子就溜走了。

徐恩赐用他的校牌混过了门口的检查人员,她追上薛承,把校牌还回去,冲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谢谢班长!”

薛承微微蹙眉:“你是我们班的吗?”

哦,原来他不认识自己,不认识自己都愿意接校牌,他可真是个好人。

徐恩赐对薛承是个好人的概念一直持续到初二,直到他亲手摧毁了这美好的想法。

“和你无关的时空,未必是真实的我。”薛承回答。

薛承回忆过往的时候,经常拿徐恩赐当分割线,在性启蒙之前,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安置了精密程序的机器人,按照所有人的期许,完美地执行每一道指令,不会有分毫差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体验生活,而是在旁观一切,他不像生命的参与者,而像个置身事外的记录员。

只有当徐恩赐占据他绝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他才突然有种快活的感觉,一种从飘在半空下落到踏在实地上的感觉。

可这样的他,徐恩赐不喜欢,她居然怀念那个虚假到不行的他。她和所有人一样,喜欢他身上那些极具欺骗性的光环。

当然,他也不是不可以继续装下去,伪装成一个完美假人,对他而言是一件易如反掌的小事。

只是他会累,他会厌烦,他会觉得生命很无趣。

他奢求她喜欢真实的他,不完美的他,就像他深知她的愚笨、浅薄和怯懦,他内心挣扎抗拒过,最终选择全盘接受。她的美好太过于让人着迷,她的诚挚,坦然和天真,如同初升的朝阳,辉芒与暖意驱散他身躯之下的阴冷寒毒内里,他不可救药地想私藏着太阳。

没事,所有的喜欢都需要先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那道坎耗费他许久的光阴,可一旦跨过,他的心也就平静了,融洽了,不再反复内耗。

他已经允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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