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阮云笙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来什么,“叶姑娘可曾记得一位老者,满头白发,左脚似乎不太好。”
她努力回忆这那天看到的场景,一个年迈的老者独自生存在这个破败的地方,怎么看都很奇怪吧,而且叶家男丁明明都被斩首了。
“老人……”叶青梧低头沉思,忽然灵光一现,“是不是他的右手手指还缺了一截。”
阮云笙不太确定:“应该是吧。”
主要那天她注意力都在那两个装逼阴差身上了,这点细节实在是注意不到啊。
“应该是曲爷爷,是叶离祖父官场的好友,在叶家出事之后他时常前来看望我们,但……”
叶青梧疑惑:“好像自从叶离变得不对劲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
这么说这曲爷爷不简单喽,可惜死人不会说话,魂也早就投胎,线索断了。
“不管了,先去青龙寺探探再说!”
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没用,干脆换个方向,不要为难自己嘛,阮云笙向来看得开。
“等等我也去!”宋听禾举着小手从阮云笙背后冒出了来。
“你现在不应该跟着安月修炼吗?”
威严的声线响起吓得宋听禾一激灵,缩了缩脑袋。
“我现在可厉害了!”宋听禾梗着脖子,得意地晃了晃变得凝实的手臂,显示自己健硕的肌肉线条,得意道:“我保护你啊。”
“哎哟!”
阮云笙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保护个头,你这是自投罗网。”
宋听禾捂着脑袋,泪眼汪汪指着宋青梧:“那凭什么她能去!”
“人家和你能一样吗?看看人家端庄优雅,你嘞?”阮云笙作势就要再给他一个暴扣。
宋青梧的魂魄掩唇轻笑,枯槁的面容竟透出几分鲜活。
“带上他无妨。”牛头突然出声,铜铃般的眼睛扫过宋听禾,“这小子身上干净的很。”
马面也慢悠悠地补充:“况且有我们兄弟在,他们不敢做什么。”
宋听禾眼睛一亮,立刻挺直腰板,冲阮云笙得意地眨眨眼:“听见没?专业人士都发话了!”
阮云笙抱臂斜睨他:“行啊,那你负责去准备行李。”
“啊?可我是鬼啊!”
“鬼就能白嫖?”
宋听禾撇着小嘴只能被迫听命,哼,等他找到身体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一想到未来她会为了报酬低声下气地恳求时,不禁畅快万分,摇晃着聪明的脑袋瓜子,看得后面阮云笙忧心忡忡,这孩子不会傻了吧。
阴差挥袖,阴风一卷,几人已站在青龙寺山门前,晨钟回荡,朱红的寺门在朝阳下泛着金光,石阶两侧古柏参天,枝叶间垂挂着无数祈福的红绸带,随风轻扬。
香客络绎不绝,青烟从大殿内袅袅升起,在空中交织成祥云。
“这香火......”阮云笙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可真旺啊!”
正当几人抬步欲进,寺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香客们纷纷退让两侧,合掌躬身,眼中满是敬畏。
“明尘大师出来了!”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位素白僧袍的佛子缓步而来,,他眉目如画,却透着不可亵渎的疏冷,额间一点朱砂似血,衬得肤色如雪,最勾人的是左眼下一颗浅褐泪痣,偏生嵌在这张清心寡欲的脸上,平添几分红尘未了的意味。
“大师今日竟亲自来迎香客......”
“上月我家孩儿高热不退,就是大师诵经救回来的......”
晨光斑驳地洒在石阶上,明尘驻足于阮云笙面前,那双清冷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
“好看吗?”
幽幽夹杂着些许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阮云笙耳畔响起,她眨巴着眼睛,认真点点头:“绝色啊!可惜了……”
“哦?哪里可惜了?”
阮云笙正准备接话,就看到表情不太对的宋听禾,连忙心虚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安抚着某个快炸毛的乖乖:“可惜没有你好看。”
此话一出,宋听禾瞬间气血上涌,耳朵脸全红透了,害羞缩到一旁不说话。
远处,明尘一步步先他们走来,在阮云笙面前站定。
“阮施主,”他声音如古井无波,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贫僧已在此等候多时。”
阮云笙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大师如何知晓我会来?”
明尘唇角微扬,露出一个似悲似悯的浅笑:“命格奇特,顺天应人。”他袖袍轻拂,转身引路,“请随贫僧入内一叙。”
茶香氤氲,禅房内却暗流涌动。
阮云笙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缘,目光透过蒸腾的热气,打量着对面端坐的明尘。
“大师既能算到我来,”她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如再算算我为何而来?”
明尘手中佛珠缓缓转动,檀木珠子相撞。他眼帘微垂,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施主眉间凝煞,当为生死之事。”
阮云笙轻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看来大师名不虚传啊,当真是算无遗策。”
她忽然倾身向前,“不知青龙寺五年前可处理过一件有关超度的事情呢?”
佛珠突然一顿。
明尘抬眸,那双清冷的眼睛直视阮云笙:“施主不妨直说?”
“我听闻贵寺有位左眉带疤的师父,”阮云笙慢条斯理地又斟了一杯茶,“道法高深,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茶汤倾泻,水声潺潺。
阮云笙步步紧逼,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前阵子家中出了大事,想请这位师父帮忙做个法事,可行?”
明尘手中的佛珠再次转动起来,速度却比方才快了几分:“姑娘说的应是了然师弟,但不巧五年前就已被赶出师门,如今在何处贫僧也不知晓。”
“哦?”阮云笙挑眉,显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信不信由你。”明尘垂眸拨动佛珠,声音如古井无波。
阮云笙指尖轻点茶盏,给一旁宋听禾和叶青梧使了个眼色,二人瞬间心领神会飘了出去去寻找所谓的了然。
“明尘师父,”她忽然放下茶盏,愁眉紧锁,“不如与我说说,那了然究竟犯了何事,竟被逐出寺庙?”
她长叹一声,纤纤玉指揉着太阳穴,“家中近日怪事频发,实在急需一位高人指点啊,我听说之前这青龙寺就属这了然师父道行最深。”
明尘手中佛珠一顿:“了然师弟心术不正,擅动禁术,早已不是佛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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