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ooc值在倪知离开时升高,而后倪知什么都没干,又自己降回原点。
倪知不知道司一是怎么自我攻略的,但是总算满意他的态度,语气很淡地打字:“不用。”
这次轮到司一不高兴了:“别太过分啊,我都要替你找他麻烦了,这还不行?”
倪知:“我自己来。”
“你?”司一挑挑眉,有点好奇,“你想怎么样?”
倪知没回答:“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
司一不悦:“怎么,你还有约?”
“不是。”倪知打字,“我饿了,胃疼。”
司一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倪知的脸色不是很好。
倪知自己也没想到,原主的身体和自己曾经的身体居然连小毛病都一样,稍微饿一点就会胃疼,如果还不及时吃东西的话,就会低血糖昏倒,百试百灵。
现在已经有点低血糖的征兆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中也有些嗡鸣,倪知忽然听到司一说:“桌上有吃的,自己拿。”
桌上摆了很大一个零食罐子,倪知顾不上客气,手指微微颤抖着从里面拿了一袋糖果,试了两次都没有把袋子撕开。
司一忽然伸手,把袋子拿走撕开,又递还给他。
糖果是牛奶口味,含在口中,甜蜜的奶汁化开,倪知总算放松下来,不再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晕倒。
司一歪在那里看他吃糖,不知道想到什么,问他:“你有低血糖?怎么不在身上带点吃的?”
倪知又挑了一块水果糖含在嘴里,看在糖的份上,好脾气地打字:“嗯。本来要去吃食堂。”
“食堂那是人吃的吗?”
他就不该和少爷说这个。
倪知在心里翻个白眼:“食堂便宜。”
司一哽了一下。
大少爷从来没想过,有人吃饭选择理由不是“想吃”,而是“便宜”。
倪知把剩下的糖果袋口封好,放回罐子里:“那我先回去了。”
司一“嗯”了一声,倪知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听到司一喊他:“等等。”
倪知回过头,就看司一丢了什么过来。
下意识抬手接住,倪知看看手里的袋子,发现是自己刚吃剩的一大袋糖。
手机震动一下。
【世一】:“拿回去吃。”
【世一】:“我还没穷到一袋糖果都舍不得[白眼]”
倪知:……
什么古早表情包。
但吃人嘴短,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糖果,倪知还是乖乖地道了谢。
【小知不知道】:“谢谢。”
【小知不知道】:[小猫鞠躬.jpg]
司一没回,唇角翘着,等倪知上了电梯,打电话给手下,让他们以后每天多送一份餐过来。
自己吃饭也是无聊,既然他是自己的小粉丝,那让他陪着自己一起,也算他的福气。
唉,自己这样的偶像,实在是太体贴了。
-
寝室的灯没亮,尤白羽还没回来。
要不要发个消息,问问今晚还要给他留门吗。
倪知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门,往里走了两步却忽然顿住。
他和尤白羽出门的时候,没关露台门吗?
露台的门半开着,微凉的夜风轻轻地吹了进来,雪白的纱帘荡起复又落下,映着窗外淡淡的月色,泛开水波一样的光影。
倪知警觉地后退,打算离开寝室。
“刺啦”一声,一点橙红色的光芒亮起,露台上,席惟正坐在那里,修长指间把玩着一只银色的火机,指尖摩挲滚轮,火光渐渐放大,照亮他半边面孔,他的眉目深邃,鼻骨高挺,耳后漆黑的双头蛇纹身,在暗夜里流动着银蓝色光芒。
夜色很深,深到突然亮起这样的暖光时,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感。
像是一个混乱的梦。
远方的层楼林立,各种装潢华美精致的建筑中,透出星星点点的光,公子哥们居住的区域,连黑夜也比特招生所在的地方明亮不少。
倪知听得到走廊里有人走过,隔壁寝室的同学正在听广播,单调的英语广播反反复复地念,讨论着经济形势、半岛动向,更远的楼梯间,有人结伴走来,笑着聊起今日的课程。
红尘万千声响,寝室成了小小的果核。
这不是席惟该来的地方。
可他坐在那里,神情淡然,似乎他出现在这里,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疯子。
倪知在转头离开和装没看到之间犹豫一下,到底还是反手关上了门,慢慢走了过去。
席惟抬起眼睛,笑着看他:“回来了?”
倪知打字:“你来这里干什么?”
席惟抬起手来,示意他说:“来换药。”
倪知:“……什么?”
“换药啊。”席惟语气很自然,理所当然道,“你把我弄出血了,不该负责吗?”
……好怪的一句话。
倪知实在摸不透席惟在想什么:“寝室没有药。”
席惟笑了笑:“我自己带了。”
倪知:“你怎么自己不上?”
刚打完这行字,脑海中警铃大作。
Ooc值突然就飙升到了50%。
倪知:……
没完了是吧!
他在这位天龙人眼里,难道就是个上药的工具人?不给他上药就ooc?!
算了……为了不当小哑巴,他忍了。
倪知忍辱负重,打开医疗箱,替席惟换药。
其实那道伤口很浅,倪知轻轻掀开席惟手背上的创可贴,红痕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
倪知俯下身去,重新替他消毒,一缕头发落下来,略微遮挡视线,倪知还没抬手,席惟已经漫不经心地替他别至耳后。
席惟的皮肤很冰,像是被夜色浸透了,指尖擦过耳垂时,那种冷而轻的触感,让倪知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露在外面的耳朵,自耳垂至耳尖,都泛着玫瑰一样的红。
漆黑的发、雪白的肌肤、红得要滴血的耳垂。
漂亮得无懈可击。
席惟察觉到了,微微一笑,忽然问他:“和司一玩得开心吗?”
倪知手顿了一下,刚要打字,席惟却翻转手掌,将掌心朝上放在他面前:“想说什么,写给我看。”
……
有一种理所应当的侵略性。
就好像无论要求别人干什么,都是别人的荣幸。
司一是自恋,他就是自大。
倪知顿了一下,在他掌心写道:“你怎么知道?”
席惟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更有意思的问题。你不是拆了摄像头吗,没有看到上面的紫荆花?”
他果然知道。
答案昭然若揭,席家在崇德学院这一任的掌权人席惟,掌控欲果然强到变态,整个学院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
他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警告自己,他一直在盯着自己?
倪知睫毛颤了颤,微微抿起唇来,没有和他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贴上创可贴后,又细致地将边角抚平。
堂堂F4,居然恐吓一个小特招生。
没品。
但不得不说,席惟的手很漂亮,指节分明,筋骨俊秀,拇指食指夹缝处、食指两侧都带着细微的茧子,是长期持丨枪训练才会留下的痕迹。手指微垂时,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凸起,粗大的血管蜿蜒在冷色的皮肤上,和耳后的双头蛇纹身一样,都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禁欲气质。
像是那种前二十年养胃,守身如玉,直到遇到命中注定的主角受之后,把人硬生生做丨晕过去的禁欲系。
倪知把自己逗笑了。
整个过程,席惟都静静地凝视着他,等倪知想要收回手时,他却拉住倪知的手腕,拇指指尖挑开倪知袖口,让腕上的疤痕,彻底地暴露出来。
伤口鲜红,似是凝固在了血液涌出的那一瞬间。
倪知手腕内侧的肌肤胜雪,触摸上去的质感很像是花瓣内蕊,很嫩,嫩到稍微用一点力就会被掐破。
指尖摩挲肌肤的力度暧昧,介于疼和痒之间。
倪知想要将手抽回来,席惟反倒握得更紧。
昏暗光线下,席惟的眼睛亮得惊人。
像狼。
倪知装作害怕,不再挣扎,乖乖停留在他的掌心,他这才满意,漫不经心说:“司一查了你和顾霜纯的事……顾霜纯是你弟弟?”
按照原主应有的反应,倪知手指猛地收紧,像是被戳破了什么很难堪的秘密。
席惟翘起唇角:“放心,司一没有查到这个。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我可以帮你隐瞒。”
语气带点蛊惑,却又笃定,猎物注定无法逃脱。
自己被盯上了。
不同于曾经饱含情丨欲和恋慕的凝视感,更冰冷,不带一点感情,充斥着从来不曾被忤逆的傲慢,肆无忌惮地包裹他。
这种感觉令倪知不适,过去他从来是掌控者,身体柔弱,灵魂高高在上,现在权柄倒转,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带着镣铐。
被管束、被钳制。
倪知的神情冷了下去:“你想要我怎么做?”
“自己把眼镜摘下来。”席惟说,“我想看看你。”
倪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席惟不紧不慢,又重复了一遍:“我要看你。”
确定了。
他不但是个疯批,还是个变态。
说话的语气,像是要他自己把衣服脱了。
不是不行,但……
“凭什么?”
倪知的手指纤细,打字很快,在暗夜里,指尖点在亮着的屏幕上,散发出一种萤石一般半透明的色泽。
席惟的注意力先落在他的手指上,慢了半拍才看向屏幕。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凭什么。
席惟还没开口,门外,忽然响起了尤白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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