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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漫画工具人女主不干了

作者:

晚野

分类:

衍生同人

每一座要塞城市的腹地,都矗立着一座万妖塔。

它们并非寻常建筑,而是以玄铁为骨、符文为肤的囚笼,专门镇压那些在侵袭中被捕的妖魔——从磨牙吮血的低级精怪,到能掀翻城墙的高阶大妖,无一不被禁锢于此,永世不得挣脱。

正因如此,全大陆七座万妖塔虽形制迥异,有的如狰狞巨兽匍匐在地,有的似尖刺直插云霄,却共享着同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号:“妖魔的地狱,人族的坟墓”。

据说踏入者十有八九会被塔内的戾气啃噬心智,即便活着出来,也再难摆脱那蚀骨的阴冷。

祁越泽跟着莫衡踏入万妖塔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血腥、腐臭与硫磺的浊气便扑面而来,几乎要堵死喉咙。

抬眼望去,塔身内壁爬满了暗紫色的血痕,像是无数挣扎的人影被烙进了玄铁里;两侧囚笼中,妖魔们或青面獠牙,指甲如刀般刮擦着栏杆,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或被铁链穿透琵琶骨,垂着头发出嗬嗬的喘息,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面蚀出一个个小坑。

更可怖的是那些声音。

尖利的嘶嚎能刺破耳膜,仿佛有无数冤魂在耳边哭嚎;低沉的咆哮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带着毁天灭地的怨毒;偶尔还夹杂着骨头被生生嚼碎的脆响,以及某个囚徒被同类撕扯时的惨号……这哪里是塔,分明是把世间所有的狰狞与绝望揉碎了,再用血腥重新浇筑成的炼狱。

换做寻常人,怕是刚迈过门槛就会被这股子凶戾吓得腿软,再听见那此起彼伏的嘶吼,早已魂飞魄散,瘫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求饶了。

可祁越泽自踏入塔中,眉头便未曾动过分毫。

那些足以让铁汉失色的嘶吼,在他听来不过是蚊蚋嗡鸣;囚笼里妖魔们狰狞的嘴脸、滴落的腐蚀性涎水,他只淡淡扫过,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仿佛这满目的血腥与暴戾,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巷陌的风景。

两人一路走到万妖塔最深处的牢狱,厚重的玄铁牢门紧闭,却仍有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门缝里渗出来,触之如冰针刺骨。

莫衡在门前驻足,转过身时,素来沉稳的脸上竟染上几分沉重。

他抬手重重拍了拍祁越泽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你的惩罚,就在里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牢门,喉结滚动了一下:“万妖塔的每一夜,都会因塔内积攒的戾气引来天雷。而这里……”他抬手指了指牢门,“关着整座塔最凶戾的妖魔,它们的怨毒与狂躁凝成的戾气,比别处浓郁百倍。每一道劈下来的天雷,都像是要把这方天地连同里面的活物一起碾碎。”

最后,他松开手,声音里掺了点说不清的意味:“祝你好运,年轻人。”

话音落时,玄铁门上的符文骤然亮起,映得他眼底的担忧与决绝,都像蒙上了一层血色。

“多谢前辈吉言。”祁越泽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波澜,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但愿我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话音刚落,他已转头看向那扇嵌在阴影里的牢门。

玄铁上的符文还在幽幽跳动,映得他半边侧脸冷硬如石雕,唯有那双眸子,比塔底的寒潭更沉,直直锁着那扇隔绝生与死的界限。

“开门吧。”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早已将生死抛在了身后。

话音未落,那扇厚重的玄铁大门已发出“吱呀”的沉响,如巨兽张口般缓缓向内开启。

门后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伺,可祁越泽连脚步都未曾顿一下,身影一闪便踏入其中。

“哐当——”

沉重的关门声在塔内炸响,震得石壁簌簌落灰,将最后一丝外界的微光彻底隔绝。

祁越泽站在原地,借着从穹顶缝隙漏下的微弱天光扫视四周。

这里比塔中任何一处都要阴冷,潮湿的石壁上渗着黏腻的黑液,踩上去能听见“咕叽”的异响;空气中弥漫的腐臭里混着浓重的血腥,像是无数生灵的血肉在此腐烂发酵,呛得人肺腑生疼。

抬眼望去,整座牢狱竟是环形结构,八层囚笼如梯田般环绕而上,铁栏后挤满了形态各异的妖魔——有的生着数只扭曲的手臂,指甲在铁栏上刮出火星;有的身躯庞大如小山,被锁链钉在石壁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震耳的咆哮。

它们的嘶吼、诅咒、磨牙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音网,仿佛要将人的理智生生撕裂。

而头顶的穹顶是镂空的,钢筋交错如蛛网,直通向墨色的苍穹。

此刻正有闷雷在云层里翻滚,那“轰隆”声穿透镂空的穹顶砸下来,震得整个牢狱都在微微发颤,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足以撕裂一切的天雷。

周遭的戾气早已不是无形的气流,而是凝聚成了近乎实体的墨色浊流。

它们在囚笼间翻滚、碰撞,时而如巨蟒摆尾扫过石壁,留下滋滋作响的焦痕;时而化作无数只冰冷的手,顺着脚踝往上攀爬,带着蚀骨的寒意与怨毒,仿佛要将活人的魂魄都拖拽出来撕碎。

刺骨的阴冷顺着裤管缠上来,像无数条冰蛇钻进衣料缝隙,贴着肌肤蜿蜒游走,连血液都似要被冻僵。

可祁越泽连睫毛都没颤一下,指尖依旧稳得不见半分抖动。

他显然早料到会有这般境况,目光平静地掠过四周嘶吼的妖魔,脚步不疾不徐,径直走向牢狱中央的空地。

那背影挺得笔直,在翻滚的戾气与咆哮声中,竟透出一种近乎孤勇的坦然——仿佛走向的不是必死之地,而是早已选定的归宿,眼神里的坚定,比穹顶外酝酿的雷霆更甚。

是他没能护住裴真夏,才让她坠入无边沉睡。

这份失职如烙印刻在骨血里,无论何种惩罚他都甘之如饴——哪怕是以性命为代价,也不过是偿还应得的债。

更何况,他曾对她许下守护的誓言,如今却成了泡影。

骑士的准则早已融进血脉,失信的耻辱比身上的伤口更痛,像一根毒刺,日夜啃噬着心神。

穹顶外的雷声愈发迫近,空气里的戾气被雷光引燃,泛起诡异的猩红。

祁越泽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裴真夏的模样。

他记得她蹙着眉为他担忧的样子,眼底的光比要塞的灯火更暖;也记得魂境里她独自承担所有痛苦时,指尖攥得发白,却始终不肯示弱的倔强。

心口猛地一抽。

他怎么舍得让她痛?半分都不愿。

若真要死在这里……他自嘲地弯了弯唇角。

连守护的誓言都守不住,连让她安心醒来都做不到,大概,也算是彻底背弃了骑士的准则吧。

雷声轰然炸响的前一刻,他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翻涌的戾气里。

“轰隆——!”

第一道天雷劈下来时,像有整条银河砸进了万妖塔。

紫金色的雷光撕裂镂空穹顶,带着崩裂山石的轰鸣直坠而下,瞬间照亮了祁越泽棱角分明的脸。

他甚至来不及睁眼,那股沛然巨力已狠狠砸在肩头——铠甲应声迸裂,碎片混着血珠炸开,在潮湿的地面上溅出点点猩红。

他闷哼一声,单膝重重跪地,指节抠进石缝里,将坚硬的岩石攥出细碎的裂痕。

可脊梁骨却挺得笔直,像一截被狂风暴雨反复捶打的古松,哪怕枝断叶落,根须也死死扎在土里。

八层囚笼里的妖魔们疯了似的嘶吼起来,戾气被天雷点燃,化作一条条墨色火舌舔舐着他的伤口。

第二道雷接踵而至,这次瞄准了他的后背,“嗤啦”一声,衣袍瞬间焦黑,皮肉在雷光中外翻,露出森白的骨茬。

剧痛如潮水般漫过四肢百骸,可他始终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汗水混着血水从下颌线滑落,滴在空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那双紧闭的眼睫却颤都没颤,仿佛疼痛早已被隔绝在意识之外。

脑海里反复浮现的,是裴真夏担忧时蹙起的眉尖,是她强撑着痛苦时抿紧的唇角。

“轰隆——”

第三道雷来得更凶,直接劈在他头顶。

发丝被电得根根倒竖,皮肤泛起焦糊的黑痕,连耳骨都在震颤中隐隐作痛。

他终于栽倒在地,却用残存的力气蜷起手臂,护住了心口的位置——那里贴身藏着一枚她曾送他的、早已磨得光滑的木牌。

雷光在他周身炸开,映得他半张脸在阴影里,半张脸浸在血光中。

明明已是强弩之末,那双眼睁开时,瞳孔里却还燃着一点不肯熄灭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稍歇。

祁越泽趴在地上,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可他竟缓缓抬起头,望向穹顶外那片被雷电搅得支离破碎的夜空,唇角极轻地动了动。

像是在说,等我。

又一道天雷骤然亮起,将他满身伤痕的身影钉在空旷的牢狱中央,像一幅用血肉绘就的、悲壮到极致的画。

雷光在他瞳孔里炸开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被钉在石壁上,像一张被揉皱又强行展平的纸。

第四道天雷撕开云层时,带着硫磺与焦糊的气味,劈中了他护在心口的手臂——那截蜷缩的胳膊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折,骨头碎裂的脆响混在雷声里,细得像根被踩断的芦苇。

可他护住木牌的指尖反而收得更紧,指腹磨过那片光滑的木面,仿佛能触到她刻字时落下的温度。

血珠顺着指缝渗进木牌纹路,晕开一小团暗红,倒像是给那朴素的物件添了道新的印记。

八层囚笼的嘶吼声渐渐低了下去,妖魔们像是被这执拗的血肉之躯震慑,连戾气都收敛了几分。

唯有穹顶的裂缝越来越大,墨色云层里翻涌的雷光,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铁水。

第五道雷来得又急又密,像无数条毒蛇钻进他的伤口,顺着血管啃噬骨髓。

他整个人被掀得离地半尺,又重重摔回原地,溅起的血污在空地上勾勒出蛛网般的痕迹。

下颌磕在岩石上,牙齿咬碎了半颗,腥甜的血气从喉咙涌上来,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雷声变成了遥远的轰鸣。

他费力地偏过头,看见自己焦黑的手腕上,那道曾被她包扎过的旧伤正隐隐作痛。

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天她踮着脚给他缠绷带,发丝扫过他的颈侧,轻声说“祁越泽,你得活着”。

活着。

这个念头像根烧红的针,猛地刺进混沌的意识里。

他突然动了,用膝盖和手肘撑着地面,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挪动。

后背的伤口蹭过粗糙的石面,血痂被磨开,留下长长的血痕,可那截脊梁骨,竟又一点点挺直了。

就在这时,第六道天雷如天神的怒鞭,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落。

这一次,他没有躲,甚至微微扬起了头,任由那紫金色的光焰吞噬全身。

衣袍彻底化为灰烬,皮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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